“成何體統!你快放孤下來!”
“不放。”福兒笑眯眯的,“方才我求你你都不起來,現在奴婢要把你抱去那裡面。”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屏風後。
屏風後的位置很大,除了放了個浴桶外,還有個臉盆架子,銅盆裡的水已經換過了,挨著牆邊還放著一桶懟好的熱水。
福兒將太子放下。
衛傅剛站穩,就一把將她扯了過來,並抱住了她。
“這個膽大的宮女!還敢嫌棄孤滿身汗,現在看你怎麽嫌棄!”
他怎麽這麽幼稚!
福兒掙扎道:“哪有像殿下你這麽無賴的,我才剛洗乾淨。”
“那你就再洗一遍。”
他抱著她,揉了她滿身汗不說,還把她的臉按進胸膛,沾了她滿臉汗,才滿意地放開她。
福兒氣得咬牙切齒。
衛傅不以為然,得意地挑了她一眼,又扔給她一個帕子。
“來,服侍孤擦洗。”
“殿下又不是沒長手。”
“什麽話你都敢說!”他斥道,“服侍孤,乃你本分。”
“殿下就仗著身份欺負我一個小宮女唄。”
“這是欺負你?”
“這怎麽不算欺負?”
“那就算孤欺負你了。”
最終,兩人弄得滿地是水,才疲了累了出去睡下,這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而外面小喜子等人是心驚肉跳、膽戰心驚,直到裡面動靜消停了,才松了口氣。
小喜子暗暗擦了擦汗,果然他慫恿殿下來是對的。雖然過程崎嶇了些,但最起碼是有用的,換做以前,主子至少要生好幾天悶氣,這回一下午就解決了。
衛傅在福兒這待到第二天才走。
這一舉動讓許多人都很詫異。
這還沒完,接下來數日裡,太子幾乎沒事就來了,在這裡用膳也就罷,日日在這裡過夜,讓所有人都十分吃驚。
淑月等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關鍵如今東宮裡的人也看出三人不得寵了,她們找小太監打聽消息,人家也會告訴她們,但都說的是福兒姑娘如何如何得寵,殿下又賞了福兒姑娘什麽東西。
本來小安子在時,給她們送飯都挺準時,現如今拖拖拉拉的,經常送來的都是冷飯冷茶。明明就隔著一個園子,她們想來福兒這,也被人攔,還是那句話不得隨意走動。
陳瑾卻哂然一笑。
之前迎春就來找過他,說了那日殿下和娘娘鬧脾氣的事,所以在他看來,與其說太子如何寵愛那個宮女,不如是說在向皇后娘娘抗議。
陳瑾自然不會不識趣去幹涉,說到底殿下還年輕,說到底殿下能肆意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最近因為太子觀政之事,各處群起湧動,與朝中宮裡的風起雲湧相比,這一點事又算得了什麽?
福兒莫名其妙就成了寵妾。
好吧,她現在還不能算妾,只能算個寵婢。
她一天到晚窩在屋裡,也沒感覺自己哪兒得寵了,只知道她想要什麽,東宮這邊不打盹的就能給她送來。
不過她也沒要什麽,就要了些冰。
也是天太熱,屋裡不放冰實在待不了人,她一個人也就罷,偏偏總有人來分她的床。她實在忍不住,就把這事跟錢安說了,當天下午她房裡就多了個大鎏金冰釜。
除了這以外,她屋裡的各種新鮮瓜果也多了起來。
瓜果這東西不像吃食,有些瓜果不是當地產的,都是地方進貢,稍微稀罕的瓜果根本進不了尚食局,剛進宮就分到各處去了。
若論吃遍膳房的福兒還有什麽讒口的,那自是各類新鮮瓜果不用說。
如今不用她動用尚食局的路子,各類瓜果就流水般的往她屋裡送。
對了,太子還經常給她送東西。
她也不知是賞給她的,還是借她用的。按照念夏的說法,既然送到姑娘屋裡來,就是給姑娘的,姑娘可以用,可以賞玩,但不能拿去送人變賣,這些都是要造冊的。
念夏是東宮專門撥來服侍她的宮女。
總之,半個月下來,福兒一點點看著她的屋子充盈起來。
太子總是嫌她的屋裡布置不好,嫌她不會打扮,嫌她衣裳不好看,在他的嫌棄下如水般的各類物件進了她的屋子,她的小金庫也越來越滿。
之前她還為一百兩銀子欣喜不已,如今隨便從她首飾匣子裡拿根簪子出來,也不止一百兩。
實在腐人心志,怪不得人人想當寵妃!
就在福兒想太子何時能對她興趣淡了時,又或是陳總管何時會坐不住時,發生了一件事,元豐帝下令要去行宮去避暑。
第17章
京城冬天太冷,到了夏天又太熱。
冷好解決,熱卻不好解決,再是屋裡放冰,到處潑了井水,被日頭照上一天,尤其宮裡的樹也不多,熱氣被日頭蒸發,全往屋裡卷,這兩天福兒屋裡的冰就沒斷過。
小喜子曾私下跟她說過,讓她別用這麽多冰,仔細殿下著涼。
福兒才懶得理他,熱成這樣,再不用冰,要把人悶死?而且她看太子也受用得很,一點意見都沒有。
估計他平時總被人管著,連多用冰都得被人念叨,福兒猜他最近總來她屋裡,除了跟什麽人慪氣,估計也是因為在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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