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有了爵位後,連帶萌蔭子孫,如今王家人在京裡的有老爺子、牛大花和王鐵栓夫妻二人,以及小兒子王多壽、二兒媳孫荷兒和幾個孫兒。
二哥王興學這些年管著福兒手下的生意,又幫著黑城和外面做生意,算是管著衛傅的錢袋子。黑城的收購所和冰城的交易所都有他的手筆在,給衛傅立了不少汗馬功勞。
衛傅本打算給他個官做,可他對做官一直沒什麽興趣,反而更喜歡做生意。
之前衛傅進京時,他就帶著船隊去福建了,至今還沒回來。
大哥王興齊是個老實本分人,這些年一直留在建京,福兒等人在京裡安定後,就給家裡送了信,讓他帶著妻兒來京。
只是家鄉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年前是趕不及了,只有年後才能到。
至於劉長山,作為最開始跟在衛傅身邊的班底之一,又是親姐夫,早在前年他就已官升至副統領的位置。
如今衛傅和衛琦都來到京城,漠北那邊不能留人,所以他還鎮守在漠北。至於之後衛傅對他有沒有其他安排,暫時還不知,但想來以後定是官運亨通。
一片喜氣洋洋之下,崔氏眉宇間偶爾閃過的一絲陰鬱,就有些顯眼了。
“娘,你沒問問小弟和崔氏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宴罷,福兒特意將趙秀芬留下說話。
一提這事,趙秀芬喜氣洋洋的臉上,就多了幾分鬱色。
“你別管他們的事。我聽夢竹說,這幾日宮裡各種擺宴,你也累得不輕。剛忙完,你就顧著娘家人,家裡人難道還會跟你計較什麽禮數?再說你現在是皇后,哪有皇后過年回娘家拜年的。”
顯然初二那天出嫁女回門,福兒沒回去,王家人也是經過一番討論,不然趙秀芬可說不出這種道理。
而且這話一聽就是在轉移話題。
“我這哪是講究禮數,我是想你們了。”
福兒先是撒了個嬌,又道:“她跟小弟是夫妻,他二人過得不好,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安心。”
見此,趙秀芬也不好隱瞞了。
“其實這事我私下問過多壽,他開始不願說,但我是他娘,哪有兒子瞞著老娘的。”
福兒倒也不意外她娘會把她都問不出來的事逼問出來,因為她娘向來就是這種性格。
再說到底是長輩,多壽不願跟她說,是考慮到她自己都一攤子事,不想用家事來煩她。但他破了王家的規矩,家裡那邊肯定要過問的,若不給個合適的理由,恐怕王家人也不會置之不管。
“我這不是埋怨她,若是按照兒媳婦的標準,她也算是合格的。也沒有瞧不起咱家是驟然富貴,對我和你爹也是恭恭敬敬,禮數禮節也都到了……”
崔氏並不是個壞人,相反她很有禮,做什麽事都是秉持著禮數禮節,一定做到不失禮。
這樣的人,從大家婦的角度來說,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王家不是普通人家,王家出身底層,從微末走到崛起,這種經驗太難以複製。而且他們富貴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習慣也不理解大戶人家講究的那些規矩和禮數。
他們做什麽事都是眾人一心,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一家人從來都是親親熱熱,有事也從不藏著掖著。
因此當出現個特別有‘禮’的人,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隻從對待兩個兒媳婦,就能看出。
王家人對孫荷兒就是親親熱熱的自家人,對崔氏則就是客人。大概就相當於,你對我客氣,我就對你也客氣。
都沒錯,就是生疏。
崔氏大概也有所察覺,所以越發對公婆有禮,這也就導致雙方越來越客氣,再加上還有個孫荷兒在一旁襯著,就更顯得王家人似乎不喜歡崔氏。
當然,這並不是崔氏的錯,也不是王家的錯,只能說是出身不同思想不同的碰撞,時間也許會消弭掉這些不和諧。
可這樣的問題,同樣也存在王多壽和崔氏之間。平時看不出來,時間久了,就有了隔閡。
“……你說她不是作的嘛?咱家不準男人納妾的規矩多好,偏偏她自持什麽大家閨秀的身份,總是想給你弟弟納妾,顯示自己賢德。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你弟就被試探煩了,納了個妾回來……”
福兒聽得哭笑不得。
可又不意外,因為之前那次來京住在多壽家時,她就感覺出崔氏是個很重禮的人。
這樣的人也好,也不好。
好就在於真的不會失禮,壞處就在於別人跟她親熱不起來。
“不過你弟說了,他沒碰過那女人,就是故意氣她的。”趙秀芬又道。
福兒想了想道:“她到底是小弟妻子,家和萬事興,娘你不是一直這麽說?趕明兒抽個空,你勸勸小弟,這種氣慪久了沒意思,兩口子有什麽說不開的?”
“行了,我知道,我抽空跟多壽說說。你也別操心這點小事,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最近沒好好吃飯?”趙秀芬端詳了下女兒。
福兒簡直想鑽進娘懷裡撒個嬌。
嗚,就娘發現她最近瘦了!
她確實瘦了,還瘦了不少。
“等忙過這陣就好了,畢竟是頭一年。”福兒解釋道。
趙秀芬無奈道:“你這個皇后看著尊貴,當著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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