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傅沒上馬,看著她先上。
福兒被他看得有些窘,小聲道:“你看我做什麽?”
“孤不看著你,你上不去誰幫你?”
“我上的去!”
然後她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馬,反正不如太子踩著腳蹬,隨著袍擺微微一揚,人已上馬來的瀟灑好看。
福兒妒忌地看著他,微微抬著下巴,顯示自己一點不羨慕。
他比自己高,上馬容易不是理所應當。
看著她的眼神,衛傅無奈搖頭笑了笑:“走吧。”
因為福兒剛學不久,所以兩人速度並不快。
兩人在前頭跑,後面跟著以小喜子為首的一眾侍衛和太監。
到試馬埭時,才發現這裡有人了。
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不光三人,還有他們各自帶的侍衛太監。
三位皇子都騎著馬,正在玩著一種叫擊鞠的遊戲。
所謂擊鞠,又叫蹴馬鞠,就是人騎在馬上用鞠杖打球。
這種擊鞠的遊戲曾在古早的時候很是風行,可隨著中原王朝馬源的稀缺,漸漸沒落,也就是近些年才又被人拾起,卻是蒙古草原上的人更為擅長。
燕人也是馬背上打的天下,可惜在進入中原後,由於地方限制,馬不再是必備的好夥伴。相反蒙古草原上的騎士為了鍛煉騎術和馬上對抗,將擊鞠重拾了起來,致使擊鞠在蒙古各部大肆風行。
每年大燕的皇帝來承德行宮,除了避暑這個原因外,也是為了鞏固和蒙古各部落的關系,威懾草原上其他對大燕蠢蠢欲動的異族部落。
此時,三皇子等人在這練擊鞠,不用說肯定是跟即將到來的蒙古各部有關。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討好元豐帝,這是不用說的。
衛傅正打算帶著福兒跑遠點,離開這裡。
三皇子突然策馬跑了過來。
“皇兄,怎麽要走了?正好四弟五弟都在,我們一起來玩一會兒?”
正說著,四皇子五皇子也過來了。
“是啊,皇兄,不如我們一起玩。”
衛傅還是了解這幾個皇弟的,他們既然想用來討好父皇,肯定是不會分他一杯羹。
要知道他不光會擊鞠,而且打得特別好,曾經也就是在這裡,兄弟幾人曾比試過,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主動邀他擊鞠?
衛傅正猶豫著,五皇子多了句嘴。
“皇兄,你怎麽騎馬還帶了個女人來?”
五皇子也有侍妾,但他才不會帶侍妾來騎馬,在還不到十五歲的五皇子眼裡,女人都是麻煩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真煩。
這次幾位皇子來行宮,都帶了侍妾,唯獨他沒有。
聽得出五皇子話裡對自己的不屑,但福兒也知這不是她能說話的地方。
見提到福兒,衛傅突然有借口了。
“就不了,這不是帶著人,幾位皇弟玩吧。”
“沒想到皇兄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性格,以前怎麽沒看出皇兄還會帶著侍妾出來騎馬。”三皇子打趣道。
五皇子一聽太子不玩,當即抱怨道:“女人就是麻煩。”
很快,衛傅就帶著福兒離開了這裡,他們所帶的人也跟在後面走了。
這時,三皇子才陰了臉色。
四皇子笑看了他一眼道:“看來自從那次輸給太子,三哥想找回來的心一直不死啊。”
三皇子挑眉:“難道你不是?”
四皇子笑了笑,沒說話。
五皇子已經騎馬先走一步了。
“既然二皇兄不打,我們來玩,別耽誤了。”
只有他一人覺得三皇子四皇子找太子擊鞠,就是為了擊鞠。
走遠後,見衛傅臉色不對,福兒問道:“殿下你怎麽了?”
因為有之前捉魚的事,衛傅也沒瞞她這些關於兄弟之間的齟齬。
福兒聽說這幾個皇子如何反常,忙道:“那我們回去吧。也許真有什麽事呢,要不娘娘為何不讓殿下出門?”
“能有什麽事?左不過是之前他們輸了我,如今大了一歲,覺得球技長進了,想贏回來。”
可到底有這麽件事在,福兒也沒心思玩了,匆匆跑了兩圈,便說要回去。衛傅本就是帶她來玩的,她既都不想玩了,那就回去吧。
這期間並未發生什麽事,連福兒都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又過了幾天,阿蒙納部的人來了。
隨著阿蒙納部的人到來,接連又有數個蒙古部落的人到來,行宮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元豐帝一改之前的陰鬱,在萬壑松風設宴款待了這些蒙古貴族。
可人一多,就顯得行宮有些逼仄了,再來這麽多人進出行宮也不方便,元豐帝便下命移駕到行宮外北邊那片草原上扎營。
其實這都是老慣例,每年都是如此,但福兒卻是第一次經歷,忙收拾收拾行李,跟著太子搬去住帳篷。
這是福兒第一次住帳篷。
說是帳篷,其實更像布和木頭搭的房子,至少太子的帳篷很大,一個大間套了幾個小間,分別是待客、起居、讀書、安寢之用。
福兒也有一個單獨的帳篷,分裡外兩間,緊挨著太子的帳篷。另一邊有個稍小的帳篷是陳瑾的,周圍還有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帳篷,是錢安這些太監們和侍衛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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