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知道了韋春花離婚之後都幹了些什麽的時候,安寧和蕭原是真的出離憤怒了。
要讓安寧說,滿倉和韋春花離婚,沒有什麽誰對不起誰。
他們兩個人根本不合適,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
既然不幸福,還要勉強在一起做什麽,離婚對兩個人都好。
而且在這段婚姻裡,滿倉也沒有對不起韋春花,他擔起了應該擔的責任,更沒有出軌,也沒有打罵過韋春花。
就算是離婚,滿倉還盡量給韋春花安排了後路,不只在縣城給她買了房,還把幾乎所有的存款都給了韋春花,除此之外,滿倉每個月還會支付給韋春花一筆錢,用做楊悅的生活和教育的費用。
他做這一切,已經仁至義盡。
可韋春花又做了什麽呢?
離婚之後,她自己鑽了牛角尖,老覺得滿倉對不起她,覺得二妮對不住她,滿倉的舅舅也不攔著,她的娘家人還逼她離婚。
反正就是起了那種全世界都拋棄了她的念頭。
她手裡有錢,也不想乾活,一個人呆在家裡東想西想的就入了魔。
沒多長時間,韋春花行事就有點瘋瘋顛顛的。
她就開始折磨楊悅。
楊悅挺聰明的一個小姑娘,本來已經讀一年級了,在學校裡學的也很好,老師們都喜歡她。
可偏偏韋春花愣是不讓楊悅去上學了,一直說楊悅生病,給她請假,就把她留在家裡。
不但不讓孩子上學,還不讓孩子出門。
她把孩子關在屋子裡,心情好的時候對孩子還好一點,照顧她吃喝啥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開始打罵孩子。
那麽點的孩子,韋春花也真能下得去手。
她把孩子打的遍體麟傷,罵的那些話更是不堪入耳。
這也幸好旁邊的鄰居們心眼好,在知道楊悅過的是什麽日子之後,鄰居們幫忙照顧一下,還有一個才做了爸爸的年輕小夥子實在看不下去,就去找了滿倉。
他把楊悅的事情和滿倉說了,還說:“哥啊,你趕緊把孩子接出來吧,要不然,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滿倉心裡真是氣的不行,更多的是擔心孩子。
他就找了個韋春花不在的時間砸了門把楊悅給抱了出來。
結果他看到楊悅,差點沒給氣死,同時也差點要心疼死。
滿倉顧不上許多,抱著楊悅去醫院檢查。
結果縣醫院的醫生告訴滿倉孩子的情況很不好。
主要是昨天韋春花又犯了病,弄著楊悅使勁的打,拽著孩子的頭髮把孩子的頭往門上撞。
滿倉今天要是沒過去,楊悅只怕是真挺不過去的。
滿倉心中恨意滔天,他忍著怒意跟醫生要了檢查結果,同時把傷情鑒定也做了。
之後,滿倉就抱著楊悅去找蕭原借錢。
他得帶孩子去大醫院治病,得好好的給孩子補養上。
孩子傷了根本,想要治好得花很多錢,滿倉想著先把傷看好了,再找一個好點的中醫開藥,慢慢的給養身體。
二妮一邊說一邊哭,真是差點沒哭死。
要知道,楊悅生下來都是二妮一直在照顧。
滿囤和滿筐倆人都在帝都,滿囤今年才結婚,滿筐乾脆都沒結婚。
二妮也就楊悅這麽一個孫輩,她能不疼麽。
她嬌著寵著的孫女就差點給那麽個不是人的玩意折磨死,二妮能不恨韋春花。
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早先也去看過楊悅,可韋春花不讓我見,她把孩子鎖著關著,我也見不著,我就想著她怎麽說都是親娘,虎毒還不食子呢,她也不能把孩子怎麽著,也就是她才和滿倉離婚,心氣不平麽,等她消了氣,我再去看悅悅,結果就……”
安寧趕緊給二妮拿了紙讓她擦眼淚,又輕聲勸她:“你也別哭了,這事咱們也沒想到啊,姐,您得打起精神來,悅悅這樣……這孩子是絕對不能再給她了,咱們得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另外,悅悅的身體虧損的嚴重,您得好好的,您還得幫著滿倉帶孩子,還得給孩子做好吃的,還得給孩子煎藥啥的,一大攤子事呢。”
蕭原給二妮煮了點粥,讓她先喝了點,又說:“姐,你先坐著,我去韋家看看。”
二妮一把拽住蕭原:“你去韋家幹啥?”
蕭原歎了一聲:“我得把悅悅的事情和韋家說一聲,爭取韋家站在咱們這一邊,這麽一來,官司也就好打了。”
這個倒也是啊。
二妮就不再拽著了。
蕭原還真就去了韋家。
他直接就找了韋春花的爹老韋頭。
老韋頭在縣城住著,他早先在糧站工作,蕭原跑車,拉糧食什麽的也不是一遭兩遭,兩人倒也熟悉。
蕭原過去了,就拉著老韋頭去喝酒。
倆人一邊喝,蕭原就把悅悅的事情和老韋頭說了:“哥啊,真不是我狠心非得把孩子搶走,你是沒見著孩子都成啥樣了,你是孩子的親外公,你能不心疼。”
老韋頭能說啥?
他心疼閨女,可他能不心疼外孫女麽。
他低著頭,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哥,你想要孩子討個活命,這事啊,您得吐個口,咱不能因為當娘的不痛快了,就讓她使勁作賤孩子吧,現在滿倉帶著孩子去帝都治病,到底這傷能不能治好,孩子能不能補回來,這還兩說呢,要真是再讓韋春花養悅悅,哥,我說句難聽的,你下回再見孩子,見的就不是活人了。”
就這麽一句話,說的老韋頭都哭了。
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平素也是個厚道老實的人。
就算他再心疼閨女,可也說不出再讓韋春花養孩子的話來。
推已及人,老韋頭也知道,人家蕭家還有楊家,那不定心疼成啥樣子了。
最終,老韋頭歎了一聲:“你們說怎辦就怎辦吧,我,我就全當沒有這個外孫女,孩子就,就讓滿倉養吧,我們也不見她了,見著了難免傷心,至於錢……回頭我讓春花拿一萬塊錢出來,唉,我這閨女啊,不惜福。”
喝了酒,吃了東西,把事情商量好了,老韋頭就回家。
回了家,他一直悶悶不樂的。
等吃晚飯的時候,老韋頭把事情跟韋春花的兄弟春風說了。
韋春風一聽這事,立馬氣的躥了起來。
“爹,我這個姐姐到底是啥玩意,她……真不算個人了。”
韋春風是真心涼了。
韋春花離婚的時候怨韋春風向著滿倉,後頭不願意答理韋春風,韋春風不怪她,知道她心氣不順,也不和她一般見識。
可是,當他知道韋春花怎麽虐待親生孩子的時候,韋春風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姐姐了。
她連自己親生的閨女都那麽毒打,還能指望啥啊。
韋春風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和老韋頭說的:“爹,她能打悅悅,你說,她心怎那麽狠,她這樣的人一心只有她自己,咱們還能指望她啥?你是能指望她給你養老,伺侯你和我娘,還是說我能指望將來有個災啊難的時候她拉一把?咱們都指望不上,說不定她一時氣不順,還想坑害咱們呢。”
別說,韋春風想的很在理。
韋老頭也覺得韋春風顧慮的是:“算了,她有房子有錢,又那麽大了,也輪不著咱們老管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