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光顧著跟喬治笙在床上膩膩歪歪,都快忘記先前微信一直響個不停,直到有人打電話過來,宋喜伸手把手機拿來,發現是戴安娜打來的。
劃開接通鍵,宋喜心情愉悅的打招呼:“hello,王妃。”
戴安娜馬上問:“你跑哪兒去了?微信裡叫你,你也不回。”
宋喜躺在喬治笙懷裡,他點了根菸,她抬手搶過來,不讓他抽,嘴上回道:“我剛才沒聽見,怎麼了?”
喬治笙把她手裡的煙搶回來,怕燙著她,宋喜給予一個‘你不許抽’的眼神兒,看著他把剛點著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才作罷。
手機中戴安娜道:“趕緊來我家,今天我喬遷之喜。”
宋喜美眸微挑,出聲問:“你那頭都弄完了嗎?”
戴安娜道:“家具都進完了,就差人了,待會兒我去醫院,東旭死活不在醫院待了,說沒意思,正好把他接回來,咱幾個聚聚。”
宋喜應聲:“好,那我馬上起來收拾一下。”
戴安娜問:“你還沒起來?”
喬治笙在被子下面順著宋喜的腰線往下滑,宋喜很敏感,當即按住他的手腕,夾著腿回道:“昨天睡晚了。”
戴安娜是個老司機,馬上聲音一沉,曖昧道:“是睡晚了還是玩兒的太晚了?”
若是平時,宋喜內心坦然也就無所謂,可眼下她跟喬治笙都是赤條條的躺在一起,他手還不老實,她當真腹背受敵,血液一陣陣的往臉上湧,嗔怒著回道:“我沒你那麼色…”
話才說一半,喬治笙不顧她的阻攔,大手逕自往下,宋喜是真受不了了,慌裡慌張的道:“我先掛了。”
不待戴安娜回應,宋喜火速按下掛斷鍵,與此同時,喬治笙已然壓下來。
宋喜快瘋了,纖細的手臂推抵著道:“你克制一點兒。”
喬治笙的手被她夾著,一雙黑色的瞳孔鮮少睜眼就不清明,薄唇開啟,他低沉著聲音回道:“我幫你按按。”
滾蛋,宋喜心中罵道,之前說給她按按,結果按著按著就下道了,眼下看他的神情,哪裡像是正經按摩的樣子?
知道跟他來硬的不行,宋喜瞬間轉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著他道:“我難受。”
喬治笙說:“給你揉一下。”
宋喜耳根子發燙,硬著頭皮說:“你讓我歇歇比什麼都強。”
喬治笙的確很想要,明明剛結束,可就是碰不得她,火像是風一吹就可以燎原。
宋喜嘴巴甜,哄著說:“我現在又累又餓,飢寒交迫,王妃那邊還催著我過去,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喬治笙睨著她,目光依舊幽深,手也還在危險的地方停留,嘴上接道:“我是飢渴交迫。”
宋喜從前見慣了他一本正經甚至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深入瞭解之後才發現,他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更不是省油的燈,昨兒個差點兒沒要了她半條命,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臉頰泛紅,她輕蹙著眉頭說:“早晚都是你的,急什麼?”
喬治笙最受不了她這副心直口快的模樣,怎麼會……這麼勾人?
她在床上好話說盡,喬治笙才勉為其難的翻身下來,一秒不敢停留,他掀開被子下床,背對她站起來的時候,背脊肌肉線條完美,宋喜裹著被子色色的看了一眼,結果突然美眸一瞪:“……你有紋身?”
喬治笙不以為意,彎腰撿起床邊的睡袍,隨著他的動作,他尾椎骨到股溝那裡的黑色眼鏡蛇頭紋身更加顯眼,然而不等宋喜細看,喬治笙已經把睡袍穿好,轉身衝著她繫腰帶,“我去給你放水洗澡,洗完下樓吃飯。”
宋喜從被子裡面伸出一條雪白的手臂,撐在床邊,抬著頭道:“你有紋身怎麼都不告訴我?”
喬治笙不答反問:“想看?”
宋喜眼睛晶亮,好奇寶寶一眼,連著點了好幾下頭。
喬治笙見狀,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報復的促狹,“不是著急去見朋友嗎?等你晚上回來的。”
說完,他逕自邁步往浴室走,宋喜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要不要這麼小氣?”
她吊著他,喬治笙也有吊著她的東西,給宋喜放了一缸洗澡水,又抱她去浴室,她洗澡的時候,喬治笙下樓回到自己房間,入眼可謂是一片狼藉,他的衣褲,她的睡衣,地毯上串著珠子的細鏈,被子不在床上,而在飄窗上,是昨晚他隨手鋪上去的。
三米寬的大床上只有兩個枕頭,黑色的床單上,許多不明可疑痕跡,深深淺淺,斑斑駁駁,其中一部分呈暗紅色,是血。
喬治笙不僅潔癖,還有些整理癖,他房間裡從來沒這麼亂過,可眼下,他卻覺著亂的如此順心。
宋喜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從浴缸裡跨出來的時候,腿軟險些沒跪下,她扶著浴缸邊緣,小心翼翼,輕蹙著眉頭,心底暗道腿軟是真的,尤其是兩側大腿根,痠疼痠疼,還有那裡,昨晚一直脹著,如今又時時刻刻都空著。
明明空著才是二十多年來的常態,不過一晚的填滿,現在到好像少了些什麼。
換了套睡衣,又把床單被套裝在洗衣籃裡抱下去,廚房傳來輕微聲響,宋喜順路一看,是喬治笙在做飯。
他穿著寬鬆隨意的家居服,個子高大,一個背影都那麼殺。
宋喜後悔沒把手機帶下來,特想偷拍他。
喬治笙忽然間轉過頭,一張俊美冷系的面孔於身材而言,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
唇瓣開啟,他說:“過來。”
宋喜忍著每走一步身體傳來的異樣,來到他面前,喬治笙從平鍋裡夾了一顆飽滿的蝦仁遞到她嘴邊。
“小心燙。”
宋喜吹了一下才吃,嚼了兩口,她點頭豎起大拇指:“好吃。”
喬治笙道:“我給你做蝦,你給我煮麵。”
宋喜聞言,主動跨上前一步,摟著他的腰,把臉戳在他胸口,撒嬌道:“你給我做,我想吃你煮的面。”
這麼明目張膽的逃避勞動,喬治笙……准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宋喜一直從後面抱著喬治笙,他走哪兒她就走哪兒,他像是背了個大型書包,可卻一點兒不曾嫌棄,誰讓他昨晚做‘作業’,做的那麼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