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峇里島的第一天,大家都沒折騰多久,附近溜躂溜躂就各自回房睡覺,隔天也是按各自的生物鐘起床,有人吃早餐,有人吃午餐,有人連午餐都沒趕上,睜眼就喝下午茶。
總之一群人聚齊在酒店後面的游泳池,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快四點了,常景樂和阮博衍皆是赤著上身,穿著游泳短褲躺在休息區,臉上罩著墨鏡,看不出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
泳池中凌岳和顧東旭正在比賽五十米的長度游一個來回,喬艾雯和韓春萌站在巨大的遮陽傘下加油助威。
宋喜穿著一件白色遮住大腿一半的男人襯衫,領口處露出一截黑色的泳衣邊緣,坐在椅子邊,正在涂防曬霜。
身後喬治笙穿著白色浴袍,露出一節精緻的鎖骨和小腿,其餘的皆不外露,一隻手虛攬在宋喜腰間,不經意就表現出勝於常人的霸佔欲。
宋喜自己摸完防曬霜,掌心中還剩下一些,扭身往喬治笙浴袍下的胸口上蹭,喬治笙俊美的面孔上罩著茶色墨鏡,看不清眼底神情,只抓著她的手腕,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宋喜聞言跟他打鬧,怎麼看都是一副養眼的畫面。
不多時,斜對面走來兩個人,一個穿著白色浴袍,另一個穿著深藍色浴袍,前者是元寶,後者是佟昊。
兩人剛走近就跟喬治笙說話,元寶道:“笙哥,昊子剛說要跟你比,非要一雪前恥。”
喬治笙躺靠在涼椅上,面色淡淡,出聲回道:“每次都這麼說,他不膩我都膩了。”
隔壁常景樂聞言,側頭道:“賭點兒什麼?我加注。”
阮博衍道:“還有我。”
佟昊已經原地熱身,似笑非笑的說:“隨便。”
“呦,這麼自信?輸了脫光繞酒店跑一圈兒,你敢嗎?”常景樂把墨鏡滑到鼻樑下面,一雙桃花眼裡寫滿了不懷好意。
戴安娜躺在涼椅上都快睡著了,聞言也是開玩笑,佯裝在意的側頭,說:“誰脫?”
常景樂笑著回道:“現在開始站隊,輸了全隊脫,我賭治笙贏。”
阮博衍和元寶皆用眼神兒站了喬治笙,等到顧東旭和凌岳游完上來,被人攛掇著站隊。
顧東旭看了看喬治笙,又看了看佟昊,幾秒後道:“昊哥,你可別讓我失望。”
佟昊下巴微揚,“就屬你有眼光。”
到了凌岳這兒,他只想說一句,他不想看別人光著,更不想自己脫光,奈何岔路口就在眼前,他選也得選,不選也得選。
稍作遲疑,他薄唇開啟,“我選佟昊。”
話音落下,喬艾雯拍他一下,“你幹嘛不選我哥贏?”
凌岳說:“那麼多人都選了,站隊要勢均力敵才有意思。”
喬艾雯下意識的道:“我看你是不怕脫光!”
說罷,她忽然想到什麼,神情從恨鐵不成鋼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前後不到兩秒鐘,凌岳習慣了她的思維,她準是想看他脫光,突然high了。
宋喜道:“我們女的就不用站隊了吧?”
常景樂笑說:“可以站啊,到時候輸的不用脫光,自己跳就行。”
宋喜想都沒想,拍了拍身邊喬治笙的肩膀,“那我肯定胳膊肘往裡拐,站我老公啊。”
之前喬治笙都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樣子,只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唇角才不受控制的輕輕揚起,哪怕只是一個遊戲,明知道她也沒多認真,可他就是高興。
喬艾雯站在凌岳身旁,毫不顧忌的挽著他的手臂,出聲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跟凌凌一起站昊哥。”
韓春萌聞言,拍著顧東旭的肩膀道:“放心,要輸一起輸,你脫我就跳。”
剩餘只有戴安娜還沒選,常景樂側頭道:“戴戴,聽我的選治笙,他們愛脫脫愛跳跳,你不能眼睜睜的往火坑裡面跳。”
戴安娜將墨鏡推至頭頂,出聲回道:“我的姐妹兒們都在火坑裡面待著,我豈有獨自苟活的道理?我站佟昊!”
說著,她朝佟昊那邊伸了下手,正好喬艾雯和韓春萌都站在附近,三人依次擊掌。
如今隊伍已然分好,就等著兩位選手下水一試。
喬治笙從涼椅上站起來,浴袍一脫,露出一身令人垂涎的緊致身體,對面佟昊見狀,也解開浴袍帶子,還沒等完全脫下,胸前飽滿的胸肌和腹部明顯的巧克力塊兒就顯露無疑。
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其實這話不假,身材好的男人,清一色的寬肩窄腰,翹臀長腿,喬治笙跟佟昊還都是有鯊魚肌的人,但從體型上來說,不分伯仲。
只不過等佟昊一轉身,邁步往泳池走的時候,著實驚到了在場的所有女人,只見他整個後背都被各種顏色填滿,一個巨大的紋身——左佛右魔,左側是半張觀音的臉,右邊則是半張凶神惡煞類似關二爺的臉,旁邊伴有粉色蓮花和青色大刀。
短短幾秒鐘,佟昊已經入水,韓春萌看呆了,半晌才低聲嘀咕:“我去,我第一次看到這麼酷的紋身。”
喬艾雯從旁道:“五年前我記得還沒有蓮花,是後補上的嗎?”
凌岳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喬艾雯後知後覺,忙解釋:“昊哥嘛,看一眼無所謂。”
像宋喜這樣的職業,這輩子注定與紋身無緣,喬治笙身上也有,只不過在尾椎骨那裡,一顆眼鏡蛇頭,他泳褲擋著,別人看不到,可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在身邊人身上看到這麼……觸目驚心的紋身,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戴安娜站在宋喜身旁,其他人都湊上前,站在太陽底下看,她壓低聲音道:“我可聽說過,不是誰都能紋佛和關二爺的,身子骨‘弱’的根本鎮不住。”
宋喜道:“你看他像是弱的人嗎?”
戴安娜說:“你剛才沒細看吧?他身上觀音是閉著眼睛的,但關二爺是睜著眼的,紋身這行有句話,叫觀音閉眼不救世,關公睜眼必殺人,佟昊身上紋了這麼煞的東西,也不怕戾氣重?”
宋喜對這方面沒研究,隨口回道:“估計他是想以煞治煞,本就是不好惹的人,我第一次覺得紋身真適合他。”
戴安娜低笑著問:“你老公身上挺乾淨的,沒紋身?”
宋喜笑了,“有,你看不見的地方。”
戴安娜馬上透過墨鏡露出驚訝之色,宋喜‘嘖’了一聲:“後面,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