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著被燒成炭的車廂裡看了一眼,然後就吐了。
其他警察也是一樣,全部都吐了。
裡面是密密麻麻被燒焦的屍體。
三百多個人的屍體,全部都被烤焦了。
“道斯,有線索嗎?”
“這輛車在昨天同樣的時間,也經過過這裡,沿途的監控拍攝下來了。”
“這輛車屬於誰?”
“租車公司。”
“那麽是誰租的?”
“假身份。”
“這個司機發現前面的關卡,所以下車逃走,那麽監控拍攝下來司機的面孔嗎?”
“沒有,這個司機非常老道,一直戴著帽子。”
“對了,這邊為什麽會有臨檢的關卡?”
“說是這個區的警局得到消息,說有一批毒...品要從聖地亞哥運去洛杉磯,所以就安排了這個臨檢關卡,沒想到居然把這輛車攔下來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
……
“韋斯特先生,你確定沒問題吧?”
“沒事,我就是給那邊的警局提供了一個假線索而已。”
“會長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們。”
“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韋斯特說道:“會長是為了報復,一時衝動,可是我們協會昨天整天都彌漫著一股惡臭,而且按照他的要求,一百多個人埋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死了三分之一,到今天后,已經只剩下十幾個還在苟延殘喘,我估計等不到會長回來,就要全部死光了。”
韋斯特鬱悶的說道:“最關鍵是這些黑...幫成員死後,一個個怨氣又重,至少有十分之一都成了惡靈。”
一般成為惡靈的幾率是非常低的,千分之一的可能性。
可是這批死者十分之一成為惡靈,已經是非常恐怖的幾率了。
不過這也能從側面反映出,陳曌的手段有多殘酷。
“其實你應該和會長直接說。”
“我才不傻,會長要是不把憤怒發泄出來,回頭就該像我們發泄了。”
韋斯特就是一個老狐狸,明明點子就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結果他還把卡奧斯拖下水。
陳曌又不傻,而且卡奧斯就住他隔壁。
他打的電話,陳曌這招風耳怎麽可能聽不到。
鬱悶歸鬱悶,不過陳曌也就當不知道了。
把幾百具屍體運回總部,確實是有欠考慮。
如果運到自己家,自己也不樂意。
卡奧斯和韋斯特背著自己處理掉這些屍體,倒是幫自己解決了麻煩。
不過對於逃得升天的巴薩科,陳曌怎麽也不能釋懷。
看來今晚還是要走一趟。
……
“真是一個罪惡的國家。”
瑪赫姬厭惡的看著新聞中的報道。
費莎眯起眼睛,看著新聞不斷的播報。
費莎站起來,轉頭對賽博拉說道:“老師,我要去一趟聖地亞哥。”
“這時候去嗎?太危險了。”
“老師,這些人死狀那麽慘,肯定怨氣衝天,而且數量龐大,而且您不覺得,它們很有希望化作千面魔靈嗎。”
賽博拉看著新聞裡,那可怖的鏡頭。
“老師,如果我們能夠掌握一個千面魔靈,那麽我們對付魔法殿的把握就大了幾分。”
“這件事明顯不是普通人乾的,對付很可能也要製作千面魔靈,而且以對付窮凶極惡的手段,如果你遇到了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瑪赫姬提醒道:“而且魔法殿的人向來多管閑事,他們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既然距離他們這麽近,他們沒理由袖手旁觀,你如果過去的,或許還會遇到他們。”
“那正好,如果這個凶手真的是要製作千面魔靈的話,肯定也要將這些屍體奪回來,如果魔法殿的人能夠遇到他的話,正好他們能夠拚個兩敗俱傷,反而給了我們機會,老師,您說呢。”
“這……”賽博拉有些猶豫,看了眼瑪赫姬和費莎。
瑪赫姬和費莎的態度都很明顯,而她們的話也有道理。
賽博拉看向一旁站著的X-9號。
“X-9,你覺得呢?”
“根據計算,可以去。”X-9回應道。
……
“我認為,這根本就是某個瘋子的邪惡儀式。”波頓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某個器官販賣組織,他們的目的是販賣器官。”道斯的想法和波頓截然相反。
作為警察,他們在偵破案件的時候,都是需要應該成立的動機的。
一個準確的動機,可以給他們提供更多的線索和進一步的推理。
“道斯,你腦子進水了吧,不管是墨西哥幫還是哥倫比亞幫的人,他們自己也乾販賣器官的事情,怎麽可能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
“為什麽不可能,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才是最大的,首先不管是哥倫比亞幫還是墨西哥幫的人,他們被人殺了,我們是不可能盡心盡力的,不要否認……這是事實,而且為什麽就不能自己人殺自己人?”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是要器官,為什麽不是直接在聖地亞哥本地進行器官摘除,而是把那麽多人帶走?”
“這……也許他們不是本地勢力,他們不想在這裡暴露。”
“不管動機是什麽,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多余的線索。”道斯說道。
“不,如果按照我的推測,他們是為了進行某些邪惡的儀式,那麽他們很可能會來盜取屍體,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對屍體進行保護。”
“保護屍體?你在開玩笑嗎?現在那個大卡車裡的幾百具屍體還堆砌在一起,停屍房根本就放不下那麽多屍體,我們警局可沒有那麽多警力,去保護幾百具屍體,而且這還是你憑空的推測。”
“不,我是想把那輛燒毀的大卡車拉到我們警局的地下停車場。”波頓說道:“在這裡,我們有著完整的防禦系統,也不需要特別的抽派警力,一旦真的有人盜竊屍體,警局的同事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你要把幾百具燒焦的屍體放在我們警局的地下停車場,這可不是好主意,那個畫面我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就聽我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