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對自己以及公司的不信任。
現在巴赫每次說,公司可以處理好他的事情,泰戈總是言辭激烈的反駁,如果他們真的能夠處理好,自己就不用躲到國外去了。
這讓巴赫每次都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馬代科.帕維奇的確是讓他有些失望。
以前的時候,馬代科.帕維奇出手,不需要三天就能解決問題。
可是這次已經過去十天的時間了,卻始終得不到任何的答覆,甚至連一點音訊都沒有。
前幾天他去見過一次馬代科.帕維奇。
馬代科.帕維奇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和泰戈一樣,焦慮、易怒,還有莫名的恐懼。
這讓巴赫的心理產生了一些變化。
他已經不再那麽信任自己的老板了。
那個無所不能的老板,似乎也遇到了麻煩。
今天,泰戈又在失控發狂了。
雖然他沒有打人,不過剛進別墅的巴赫就聽到泰戈在客廳裡大聲的咆哮。
那個傭人正唯唯諾諾的面對著泰戈。
巴赫突然感覺到心累。
好在那個傭人慫了一波,沒有被泰戈打。
巴赫正打算在泰戈消停的時候進去,和泰戈談談心裡話。
可是一個來電打斷了巴赫的想法。
“喂,我是巴赫,哪位?”
“巴赫先生,有興趣出來吃頓便飯嗎?”
“抱歉,我沒興趣和陌生人吃飯。”巴赫說著就想掛斷電話。
“巴赫先生,你的態度讓我欣賞,不過希望你在監獄裡的時候,也能有這種強硬的態度。”
“你是誰?你這是什麽意思?威脅我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巴赫額頭青筋暴起。
威脅?他並不是第一次接受威脅。
不過他不怕,他也不是新入社會的年輕人。
在經紀人這個行業摸爬滾打。
他見過太多人,見識過太多的手段。
他也不會被區區一句話嚇到。
“我找到了一位叫做隆卡.達拉斯的前短跑運動員,我們聊的很愉快,我從他的口中聽說了巴赫先生的許多事跡。”
“隆卡.達拉斯?”
巴赫眼皮直跳,那是三年前巴赫帶過的一個短跑運動員。
隆卡.達拉斯曾經有過短暫的輝煌時刻。
不過最終卻被毒...品和各種醜聞毀掉了職業生涯。
“那家夥只是個失敗者,一個落魄的失敗者,我不知道你給了他多少錢,可是我想他不管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巴赫不屑的說道。
隆卡.達拉斯的確知道他的很多秘密。
可是只要隆卡.達拉斯拿不出確切的證據,那麽一切都毫無意義。
巴赫怎麽可能讓一個棄子掌握自己的把柄?
如果真的有自己的把柄,隆卡.達拉斯也活不到現在。
“他的話的確不會讓人相信,不過我會製造出讓人信服的證據,特別是讓法官信服的證據,哦,對了,我叫雅莉克斯,我現在是南加州地區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老板。”
巴赫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律師小姐,你不該惹我。”
“巴赫先生,因為你的這句話讓我感到恐懼,我想你會死在監獄裡,而且三天之內你就會進監獄,不需要任何真實的罪名,你知道的,我就是乾這個的,然後在未來的一周時間裡,你就會在監獄裡發生意外。”
雅莉克斯從來不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律師,如果真的本分當一個純粹的律師,在這個國度裡是永無出頭之日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當你面對一個惡棍的時候,你需要的不止是法律。
“律師小姐,你覺得我在監獄裡沒有力量嗎?你挑錯了對手。”
“嗯,我知道你有,洛杉磯第一監獄、第三監獄、巴萊克監獄……不過我也知道你的資產不過兩百萬美元,這兩百萬美元的資產你能動用多少現金來自保?而我可以用比你的身家多一倍、兩倍的價錢來買你的人頭,或許是十倍。”
巴赫的臉色一僵,沉默了半響後,說道:“律師小姐,我不值那麽多錢,如果你給我兩百萬美元,我會親自把自己的頭顱交到您的手中。”
巴赫已經是變相的服軟。
他的確有人脈,他不畏懼進警察局,不畏懼進監獄。
因為他能夠擺平那些事端,不管進哪裡去都能平安的出來。
可是那些人脈並不是他自己掌握的力量。
如果有人出更多的錢為難他,甚至直接買他的人頭,恐怕也會有大把的人樂意效勞。
巴赫身處於黑暗之中,所以他比任何人更清楚黑暗的恐怖。
“那麽現在我有榮幸,請你吃頓飯嗎?”
“當然,地點、時間你來決定,這頓飯我來請。”
“就今天,瑪麗娜餐廳,我已經預約了一間包廂。”
巴赫心頭有些沉重,對方明顯是吃定他了。
不然的話,怎麽會提前在瑪麗娜餐廳預定好了包廂?
巴赫不止一次的去過瑪麗娜餐廳,他知道那裡的規矩挺大的。
要想預約至少需要提前幾天的時間。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了那個大律師。
在這個國度裡,可以和任何人作對,哪怕是懟總統都沒問題。
可是千萬不能招惹兩種人,一個是記者,他們是無冕之王。
另外一個就是律師,他們是流氓、無賴、惡棍。
就連真正的黑...幫都不想招惹律師。
他們揮舞著法律的大棒子,掄翻一個個羔羊。
他想弄明白那個女律師到底要做什麽。
對方的目標肯定不是他。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他的話,就不是給他打電話了。
而是直接把他送進監獄裡。
巴赫是真沒信心和一個掌握著一個律師事務所的人掰手腕。
畢竟他的黑點實在是太多了。
有些黑點甚至是致命的。
和一整個律師事務所為敵,很可能搭上的不值是自由,還有寶貴的生命。
所以在開始的時候剛了一波後,巴赫果斷的認慫。
認慫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寧折不彎不適合在這個社會混,甚至都不適合活著。
巴赫看了眼客廳裡的泰戈,默默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