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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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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怡米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12-17 09:53:38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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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黎昭告别后,齐容与独自牵马走在无人的长街上,回想黎昭的话,不知不觉空了酒葫芦,刚好途经一家没打烊的酒铺,他牵马走过去,朝敞开的门扉内轻喊了声:“店家,打酒。”

酒铺内无人应答,但溢出的酒香藏也藏不住。

看在美酒香醇的份儿上,齐容与耐心等在铺子前,只见一个跛脚男子走出来,身穿青衣,容貌俊秀,像一个落魄的清癯书生。

只因男子气质佳,与小店格格不入,齐容与不禁多看了一眼,随后递上酒葫芦,“装满。”

书生打扮的青衣男子默默舀酒,将酒葫芦装得不能再满,才双手呈给来客,“三文钱。”

“三文?”

“是。”

皇城寸土寸金,与北边关对比,酒价通常翻番,这还是第一次买到便宜又醇香的酒水,齐容与当即品尝了一口,入口清冽,丝丝回甘。

好酒。

他掏出一枚银锭子,抛给书生,“这一坛子,我全要了。”

书生下意识接住银子,先是一愣,又摇了摇头,“公子懂酒,但我酿的酒有市无价,逢有缘人。”

有市无价……………齐容与读懂他的意思,三文钱不是一葫芦酒的价钱,而是书生的处事心态。

春未苏醒,夜深景凋零,简陋的小酒铺因书生的一句话有了别样的氛围,好像品酒的**都高涨了。

齐容与没强求,又仰头灌了一口,朝书生晃了晃酒壶,“好酒。”

说完,牵起马离去,优哉闲适,像是自处在山水田园中,心纳叠嶂百川。

书生会心一笑,给自己舀了一碗酒,以酒交友,哪怕只是匆匆一面,日后再不相见,一瞬的惊鸿瞥足矣。

酒铺逼仄,落魄贫寒,唯有美酒证我富足。

可没等书生饮口酒,方想起手里还揣着那枚银锭子,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酒铺,朝走远的齐容与高声道:“公子,你的银子。”

齐容与懒懒回头,“存在店里了,每次打酒从里面扣除便是。”

书生目送一人一马消失在薄薄雾色中,刚转身,就当头挨了一板栗。

身穿枣红色布裙的妇人双手叉腰,恶狠狠道:“你脑子进水了,三文钱一葫芦酒,接济要饭的呢?真读书读傻了?”

书生偷偷藏起银锭子,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见状,妇人更气了,恨铁不成钢,“你腿瘸了,以后考得功名,也是举步维艰,别再一副读书人的傲气模样,给谁看啊?未婚妻都被俞家大公子抢走了,傲气个什么劲儿啊?务实些,人生啊,铜臭味远多于书卷味。”

“大嫂说得是。”

妇人翻个白眼,走进屋子又继续责骂自己男人去了。

两兄弟都是闷葫芦,只是名叫崔济的书生更沉闷些。

济,四声,寓意成就功业,是崔家夫妻对小儿子的美好祝愿,可崔济觉着自己完不成已故爹娘的心愿了。

**

齐容与回到伯府,夹着谢礼从马厩出来,迎面遇见一大一小两个话痨子。

老将闻着酒味找来,斜一眼青年腰间的酒葫芦,苍蝇搓腿道:“有好东西。”

齐容与失笑,将酒葫芦抛给他,“狗鼻子啊。”

酒瘾上头,老将急不可待,“葫芦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对嘴儿喝了。”

“你留着吧。”

齐容与夹着谢礼越过他们,却被小童拦下。

“府里今儿收到夫人寄来的细软,都被我放在少将军的房间里了。”小童闻着酒香,奈何年纪尚小,公子不准他饮酒,“夫人还让信差捎了句话,说细软里有几匹难得的浮光锦,是留给儿媳妇的,让少将军尽快相看合适的姑娘。”

齐容与捏了捏鼻骨,“醉了醉了。”

“一提婚事,公子就扯东扯西。”小童摆出看破也要说破的架势,鼻孔朝天,牛气哄哄的,“我让信差捎了回话,说少将军注定是光棍子,根本娶不到媳妇,急不得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夫人就会提刀杀来皇城。”

品酒的老将嘿笑一声,“瞧他牛气的。”

齐容与像拔萝卜似的将小童提溜起来,抡臂一?,掸了掸指腹,大步离开马厩,等回到卧房,看着满桌子堆放的罗绮绸缎,一眼锁定在犹如月光流动的浮光锦上。

千金难求,并不夸张。

他抚着“月光”,折服于织工们巧夺天工的手艺。

稍后,他郑重打开谢礼的盒子,取出里面的护心镜。

为将者,上阵杀敌,当仁不让,在兵刃相交中,一块小小的护心镜或许能起到保命的作用。

黎昭将此作为谢礼送给他,是为了祝福他平平安安吧。

齐容与拿起护心镜放在烛火下仔细打量,突然想到什么,扯过一段浮光锦盖在护心镜上。

心镜如月,锦如光,月光相映,皎洁纯粹。

**

翌日一早烟雨蒙蒙,浓云缕缕坠天边,没有一丝晨光。

黎昭受骆氏之邀,去往那边用膳,正遇前来给骆氏请安的黎查。

与黎昭不同,黎香是骆氏的亲孙女,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

骆氏有意缓和她们的关系,这才邀黎昭前来用早膳,备的饭菜也都是黎昭喜欢的,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

黎香气嘟嘟瞥眼,漂亮的脸蛋鼓成了小笼包,惹笑了黎昭。

“笑什么笑?”

“笑你。”

“我哪里好笑?”

黎昭隔空指了指她的嘴角,“有米粒。”

黎查蹭了蹭,发现被黎昭所骗,登时胀红了脸,“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黎查发觉,近来嫡姐对她的态度变了,诡异的和善。嫡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偏心黎蓓,对她没有好颜色。

吃错药了不成?

骆氏趁热打铁,“今晚临街赵家搭戏台,请我过去,你们没事忙的话,也去凑凑热闹。听说请了俞家班的台柱子小翠丽。”

俞家班......黎昭若有所思,太后是出了名的爱听戏,娘家便兑了一家戏班,取名俞家班,台柱子小翠丽也对得上。

想起俞家兄妹的嘴脸,黎昭觉得扫兴,“我今晚有约,不去凑热闹了。“

嫡姑娘的事,庶出一脉不可乱打听,这是府中规矩,骆氏没勉强,笑着聊起小翠丽的风月事。

“听说生得美艳动人,嗓子如黄鹂,早早被一户人家定下了,却遭俞府大公子截胡。”

看两个姑娘都有兴趣,骆氏继续道:“小翠丽的未婚夫是个书生,也是个硬骨头,拒绝了俞府大公子的百两补偿,非要去俞府讨公道,被俞府扈从打断了腿,幸得国子监祭酒邱先生路过,将人救下。”

黎查咽下一个小麻团,有点噎得慌,喝口水,拍拍胸脯,“那小翠丽呢?”

“自然是跟了俞府大公子。”骆氏唏?,“是个朝三暮四的,认钱不认人,只是可怜了那书生。’

黎香忿忿,狗男女。

黎昭早已听过这些风声,没有黎反应剧烈,不过那位国子监祭酒邱先生可大有来头,是萧承三顾茅庐请出山的大儒。黎昭隐约觉着,这件事会有后续。

傍晚小雨,淅淅沥沥,久久不歇。

一把油纸伞,撑在女子上方。

雨润伞面,雨珠成线,滴落在单手背后的男子肩头。

黎昭推了伞柄几次,想要均分纸伞,却被齐容与一次次拒绝。

约定相会的路上,女子带伞,男子没带,才会有此刻情形。

风餐露宿久了,并不在意一点毛毛细雨,齐容与甚至想要黎昭单独撑伞,可黎昭不依。

“你再这样。”又一次将伞柄推向齐容与,黎昭站定在青石板路上,仰头嗔道,“咱们一起淋雨。”

说着,就要走出伞底,被齐容与拽了一下臂弯。

很少与年轻女子打交道的小将军败下阵来,正了正纸伞。

其实,一把油纸伞是可以为两人挡雨的,只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两拳的距离。

黎昭满意了,指了指街道尽头的江边,“我订了一艘画舫,就停在岸边。”

一路上,齐容与都没有询问用膳的地点,全凭黎昭做主,无论饕餮美味还是清淡小菜,只要与黎昭共进,都能吃出悠然自得。

美味,有时候也是一种感觉。

齐容与低眸,不知不觉中,又将纸伞歪向黎昭。

两人来到岸边,恰逢三、五簪花小娘正在陪一个蒙住眼睛的锦衣公子哥嬉戏,娇呼和娇笑汇成箭雨,路人见之避让,直呼世风日下。

公子哥沉浸在胭脂香中,才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在扑空一个逃跑的美人后,又转过身,去扑另一个。

当他摸黑靠近黎昭时,闻到一股清香,也不管是否是自己的人,兴奋地嘟起嘴索吻,美人美人地叫了起来,被齐容与用纸伞顶住圆滚滚的肚子。

青年一手抵住公子哥的大肚,一手摊开,撑在黎昭的头顶,为她遮雨,语气寻常含笑,“转身十七步,有美人在那里。”

听到陌生的声音,公子哥咧嘴笑,还竖了竖大拇指,路人嫌弃他寻花问柳不正经,还是这个声音清越的年轻人上道。

“赏。”

随口吩咐小厮打赏,公子哥转过身,默数到十七,本以为会抱个满怀,哪承想踩了空,“噗通”一声掉进江水中。

“少爷!”

“啊,少爷落水了!”

场面一度混乱,黎昭睨了一眼浑身散发浩然正气的齐容与,这人报复心还挺强。

待落汤猪似的公子哥被人拉上岸,扯下蒙眼的红绸,气冲冲跑到两人面前,却在瞧见黎昭的一瞬,瞠眼睛,立即换上谄媚的笑,“博美人一笑,值了!”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应是刚来皇城不久的商贾子弟,否则也不会认不出两人的身份。

黎昭觉得辣眼睛,想要走远,却被齐容与握住臂弯,扯到身后。

齐容与挡住黎昭,与突然变脸的公子哥对视,恭维道:“兄台看着腿短,实则一点儿也不短,十六步刚刚好,是小弟疏忽,才让兄台迈出十七步踩空了。

听似恭维的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呢?

公子哥思忖片刻,怒目圆睁,有种被戏耍的感觉,“那你要怎么赔罪?!”

随从和簪花小娘们排成一排,人多势众。

齐容与面不改色,“兄台想怎么补偿?”

公子哥翘起大拇指,指向停泊在岸边的两艘画舫中的一般,“让美人陪我登画舫。”

“换一个要求吧。”

公子哥虽是初来乍到,但观两人穿着,非富即贵,倒也不敢太过肆意,他重重一哼,指向岸边的长颈壶,“投壶会不会?十支箭,投准了就一笔勾销。”

“十支全中,那有点为难人啊。”

“那你就跳下水,再叫老子三声九爷。”

这话逗乐了齐容与,在他面前,还没第二个九爷呢,“不如这样,赌把大的,若我射偏一支,叫你三声九爷,再奉上三十九两纹银赔罪,若我十支全中,你只需反过来喊我三声九爷如何?”

三十九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一个店小二一年的薪酬超不过十两碎银子。

公子哥被赌注吸引,仅狐疑片刻,就点头答应了,吩咐小厮取来十支箭矢。

十支全中者,足以入朝为将,这个大高个年纪轻轻,和颜悦色,看起来脾气温和,肯定不是武将。

齐容与握住一大把箭,瞥了一眼画舫上朝他们招手的船员,时辰差不多了,该登船了。

与其在斗气上浪费时辰,不如登船望月来得惬意轻快,即便今晚无月。

他就那么随意一抛,而非一支一支投壶,然后拉住黎昭走向其中一般画舫,在越过住的公子哥时,用腾出的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脸。

“叫三声九爷听听。”

说完,登上画舫,再懒得扯皮。

十支箭矢还在长颈壶中有规律地打转。

公子哥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缩头缩脑地赔起笑,一声声喊着“九爷”。

可能觉得不够诚意,还发动身边人一起喊。

能屈能伸。

黎昭站在旁,看着自己所在的画舫离开岸边,岸边的一群人渐渐缩小成蝼蚁。

蓦地,绑缚发髻的飘带忽然松散,发髻没了支撑,浓密的长发松松垮垮垂落肩头,她索性摘下簪子,任一头青丝垂腰。

这一幕,落在齐容与的余光中,而他接住的是那跟飘落的飘带。

另一边,微服出宫的萧承正在一处府邸与人行棋。

那人峨冠博带,蓄羊角须,行棋至收官时,见萧承将棋子?回棋筒,摇头淡笑道:“陛下心绪不稳,才会输掉这局。”

“是一连三局。”萧承挽了挽袖口,接过府中侍从递上的热茶,坦然接受了棋差一着的事实。

朝野上下,与天子对弈,赢棋赢得毫无负担者,除了黎淙,就数这位国子监祭酒邱岚了。

“陛下棋艺愈发精湛,绝不在老夫之下,只是静不下心。”瘦削的老者剥个桔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了一半,才问起萧承是否要与他分享同一个桔子。老者身上,既有文人墨客的儒雅,又有市井的烟火气。

萧承提了提嘴角,拒绝了。

邱岚打个嗝,端起茶汤呷了一口,“陛下不爱笑了。”

“已经很多人说过了。”

“为情所困?”

萧承在邱岚面前一向坦诚,否则也说服不了这位大儒放弃归隐,步入刀光剑影的朝野。

他向后靠在躺椅上,拿起个桔子剥了起来,被桔瓣的汁水蛰了一下眼睛。

深邃的凤眼微眯,人恹恹的。

外人几乎看不到天子消沉的一面,邱岚清楚前因后果,又有忘年交这层关系,不由多了一句嘴:“陛下既放不下,何不随本心,将真实的一面呈现给那位姑娘?”

“她现在看朕,像看待仇人,在她面前,朕每次都是自讨没趣。”

“能不能理解为,厌恶一个人时,无论这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见萧承没有反应,确切地说是不愿承认这一事实,邱岚捋捋须,“难办,也好办。”

萧承投去视线。

老者笑了笑,兀自改动黑白子的走势,“重整棋局,打破揉碎,重新开始。”

聪明人一点就透,萧承陷入沉思。

刚巧一道蹒跚身影随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坛子酒,身穿书生青衫,正是被人打瘸腿的崔济。

崔济不知萧承身份,当是邱岚的客人,先朝邱岚鞠了一躬,“先生,学生来送酒了。”

两人并无师徒名分,但崔济从心里敬佩这位文豪大家。

邱岚招呼崔济入座,看他太过拘谨,笑一声将人拉近,主动介绍给棋桌对面的男子,顺带讲述了崔济的遭遇。

萧承将视线落在书生身上,“俞骋夺了你的未婚妻?还打断了你的腿?”

这话略过老者,是直接问向崔济的。

崔济局促地攥了攥衣摆,如实答了话。

萧承坐直身子,单手搭在棋桌上,慢慢转动冒热气的茶盏,“可想过报复?”

“势单力薄,无力报复。”

“若势不单、力不薄呢?”

崔济抬眼看向同样身穿青衫的男子,隐隐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矜贵感,让他生出自惭形秽,可他的回答带了十二分的认真,“能力所及,管他是不是皇亲国戚,我必报复。”

“怎样的代价都行吗?”

崔济皱眉,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被动,但观客人气度,又不像那种会拿人取乐的纨绔,何况他是邱先生的客人。

“倒也不是,又不是不共戴天之仇,没必要玉石俱焚。”

萧承来了兴趣,“夺妻之恨,还不是不共戴天之仇?”

“小生心中的天没有塌,那女子不足以让我刻骨铭心。”

萧承反复咀嚼着书生的话,若黎昭有一日嫁了人,自己心中的天会塌吗?又会刻骨铭心吗?

他自认此刻心中的天还没有塌陷,但已阴霾多日,忽然有转晴的迹象。

重整棋局,打破揉碎,重新开始……………

**

画舫之上,黎昭和齐容与坐在二层船舱内共进晚膳,一桌子美食在辣锅面前都成了配菜。

两人涮着肥瘦相间的牛肉,顾不上讲话。

一小坛子酒温热在水中,是黎昭上次买给大都督府将士的黄酒。

可即便辣到舌头发麻,齐容与还是会仰头灌酒。

吃肉喝酒,才最畅快。

黎昭有些饱腹,暗自揉揉肚子,隔着辣锅的水汽,看向对面毫不端架子的男子,忽然提起酒坛为他斟酒。

齐容与一愣,入目的是少女露出衣袖的白皙腕子。他抬起眼,同样隔着辣锅的水汽,有些移不开视线。

黎昭披散一头乌黑的长发,身穿素雅衣裙,偏偏臂弯的披帛鲜艳如霞,形成视觉的冲击。

齐容与别开脸,无意识摩挲缠绕在自己腕部的飘带。

黎昭问道:“怎么不喝了?”

“怕醉。’

黎昭当他说笑,没有过心,单手托腮看向半敞的窗外,发觉不知何时,天晴了,万里星空熠熠闪闪,一弦月悬挂天上。

她起身走出船舱,站在船尾的甲板上,在一排排纱灯微光中,看涛涛江面浮光跃金,美不胜收。

许是受气氛感染,在察觉到身后站着的人时,她转过身,去衔在嘴角的长发,“齐容与,我为你跳支舞吧。”

原本在人面前展示舞技,可能是一件脚趾扣地的尴尬事,可齐容与的包容心和共情力异于常人,与之相处,不会冷场,极度轻松,能够让黎昭畅所欲言,肆意行事。

为他跳舞,黎昭不觉得尴尬。她自小喜欢舞蹈,喜欢沉浸在美景中自娱,可后来,为了讨好萧承,她刻意卖弄,尽量将美感发挥到极致,渐渐失去了自然流露的舞韵。

失去韵味,再美都浮于表面,难怪萧承不喜欢。

已许久不在人前起舞的黎昭提起一盏风灯,随意舞动,?婉柔美,在天际江水间,成了浮翠流丹的一抹色。

齐容与静静观赏无声的舞蹈,耳畔隐隐有天籁。

风声、鸟声、流水声,交织出舞曲。

骤然放晴的墨空,月色很美,可月色因起舞的少女变得更美。

齐容与忽然觉着,若黎昭穿上月波流光似的浮光锦,一定会美到让人窒息。

黎昭,这样下去,我可要喜欢你了。

他默默说在心里。

雨过天晴,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时而有说有笑,时而静默无声,但无论怎样的相处,都不会尴尬冷场。

在月光不及的角落,几道身影悄然而至,其中一人,注视着言笑晏晏的少女。

在齐容与身边的黎昭,恢复了朝气。

这个年纪,是该充满朝气。

昭昭,明也。

萧承转身,背道而行,身侧跟着一行侍卫,以及一个一瘸一拐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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