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趙銘澤這個人不簡單。”
薑小輕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前世薑舟在林場慘死的事,她回去時雖然只能看到一座冰冷的墓碑,可聽同村的人說,薑舟的屍體都被砸的破破爛爛了!
等她回家後,長大後一直很堅強的薑禾,抱著她哭個不停,嘴裡一會叫著姐,一會說著大哥,卻總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想而知,薑禾當時看到薑舟的屍體,被嚇成什麽樣子了!
然而,即便如此,薑禾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她,薑舟去世的消息,只是一個人扛著所有,把薑舟的後事打點好,生怕影響到了遠在帝都學習的她。
有時候,薑小輕真害怕這一年多的快樂,是一場夢。
睜開了眼,身邊不是家人,而是一排墓碑。
好在,這不是夢。
薑小輕的手指尖回暖,她輕聲道:“我看到了,他盯著我的眼神,很可怕,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憎惡。”
前世,薑小輕到死後才了解到這個男人的醜惡真面目。
知道他的自私,自卑,自大。
薑小輕知道,趙銘澤最見不得,他瞧不上的人卻比他過得還要好!
“嗯。”
薑舟沒有懷疑薑小輕這話的真假,他知道,薑小輕的直覺一向很準,“我會小心他的。”
說話間,薑舟眼底閃了閃,帶著莫名的情緒。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他發現每次妹妹提到趙銘澤的時候,語氣中總會夾雜一絲難以察覺的仇恨。
好像趙銘澤曾對她做過什麽無法原諒的事!
薑舟眯起眼,莫非妹妹還有事情沒告訴他?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趙銘澤真的做過更惡心的事……
薑舟眼底浮起冷意。
那麽他,絕不會放過趙銘澤!
誰也別想傷害他的妹妹!
……
“阿嚏!”
平安縣,趙銘澤打了個噴嚏,他攏了攏外套,可不能感冒了!
他現在可不想把剩下的錢,拿去買藥打針!
想著,趙銘澤沒敢在外頭繼續閑逛,他匆匆往家的方向趕去。
最近沒錢,他心裡慌得很,隻想找個生錢的法子,可又不想去做兼職。
要是被人發現,他趙銘澤居然在外頭打工,豈不是很丟人?
“嗯?”
走了兩步,趙銘澤感覺背後有些涼嗖嗖的,轉頭一看,卻什麽都沒看到。
他皺了皺眉,加快回家的步伐。
與此同時,後方街道旁邊的小巷裡,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將一個膠卷相機塞進了厚厚的外套裡。
他拿出了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低聲道:“董事長,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我明天就到帝都。”
“嗯。”
電話裡,一個頗具威嚴的女聲響起,“那就動手吧!”
“是,董事長。”那人應道,匆匆離開。
……
另一邊,趙銘澤回到家中,煩躁的踹掉鞋子,躺在沙發上,“媽的,電話怎麽還是打不通?不會真不管我了吧?趙家……這麽絕情嗎?”
趙銘澤想著, 手在口袋裡摸了摸,一張紙條被他拿了出來。
攤開後,那是一個地址。
地址開頭是——
帝都。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幾歲孩子了……”
趙銘澤盯著地址,咬牙切齒,“現在想要拋下我……可沒那麽簡單啊!”
他可是從小就看著他媽媽,怎麽找趙紹文要錢的!
耳濡目染下,真當他什麽都不會了?
趙銘澤冷笑。
趙家要是真的不來,那麽他……
就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