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必為了一個周明謙,讓她難受。
“以後別提這事,沒可能。”
他說:“你就當我固執吧,幼稚也行。”
之後,他沒再說話,到了三樓,他抱著她再次坐電梯下來。
這回沒之前累,他還是把她暫時放在沙發上,回臥室去了。
盛夏轉身看過去時,任彥東已經拿了手表出來,像以前那樣,他把手表套在了盛夏的手腕,這一次,他還把表扣扣好。
盛夏看看手表,以前她不高興時,他就會用手表哄她。
任彥東又抱起她,繼續爬樓。
他說:“之前給你定製的那塊手表,改天你回公寓拿來,不用配禮服時就戴那塊表。”
盛夏玩著手表,沒應聲。
她的那塊表跟他的是情侶系列,她一次也沒戴過。
“累不累?”在他爬第四遍樓梯時,她問了句。
任彥東:“不累。”
盛夏:“嗯,要是累了,我就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嫌棄我。不累繼續,累了就加倍懲罰。”
她似笑不笑的瞅著他,“這種摩擦方式是最輕的,看我對你好不好?”
任彥東:“好。”他覷了一眼她,“感激涕零。”
盛夏笑,湊近他,對著他的下唇就是一口,“還敢反諷,你膽子肥了。”
任彥東:“......”
忍著疼。
一共爬了八遍之後,任彥東的手臂發酸,額頭也微微滲出了汗,他把盛夏放下來,“明晚再繼續。”
他去冰箱拿了一瓶蘇打水,又拿了一盒酸奶給盛夏。
盛夏沒要,今晚跟厲炎卓吃飯時,她吃了不少。
她慵懶的窩在沙發裡,又提起今晚帶給厲炎卓的話,“我跟厲炎卓說,你最多給他寬限三個月。”
任彥東正仰頭喝水,喉結上下滑動著。
盛夏的話音一落,他微怔,拿下水瓶,看著盛夏,他原本也是要給厲炎卓三個月的寬限期。
“還以為你要給他寬限半年。”
畢竟籌措那麽多的現金,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湊到。
湊到了錢也只是第一步,厲氏集團董事會那關,不好擺平。
盛夏揚眉,“我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她支著下巴,“我怎麽感覺你話裡盡是對我的不信任呢?”
任彥東把蘇打水的瓶蓋擰上,放一邊,走到她身前,兩手撐在沙發背上,將她圍在懷裡。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麽找我茬的是不是?”
盛夏幽幽道:“有嗎?”
任彥東垂眸看著她,她眼神挑釁,臉上寫著,我要摩擦你,你小心點!
他硬是把那些話給憋了回去,“時間不早了,送你上樓休息。”又想起來:“還練不練琴了?”
盛夏點頭,任彥東:“我又給你買了一把小提琴,在琴房,你先去練,我洗過澡就過去。”
任彥東簡單衝過澡,隔壁琴房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他走到房門口看了眼,琴房的門沒關緊,透著一條縫隙。
他剛抬步往琴房走,臥室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又折回去。
是任初的電話。
“三叔,我這段時間都沒法去公司了,跟你請個假。”
任彥東聽到任初聲音不對,像是隱忍著。
他不答反問,“你怎麽了?喝酒了胃疼?”
任初:“不是,我去公園跑步下台階時踩空,腳踝那邊是骨裂,醫生說傷的那個位置怕自然張不好,明天要動個小手術。”
任彥東:“......”
跑個步都能傷到自己,“你怎麽跟個溫室花朵一樣!”
他問清了具體醫院和病房,掛電話前,任初叮囑:“三叔,別告訴我爸媽啊。”
任彥東:“怕他們擔心?”
“這倒不是。”任初:“你不覺得我這樣很窩囊?”
任彥東:“任初,你終於有自知之明了。”他掛了電話,到衣櫃裡找了衣服換上,邊扣紐扣邊走向琴房,“盛夏,我出去一趟。”
正好一曲演奏完,盛夏看他急匆匆的,“公司有事?”
任彥東:“是任初,跑個步都能骨折,我去醫院看看他。”
盛夏放下琴,“我跟你一塊過去。”
此時,醫院裡。
任初正躺在病床上掛點滴,他是為了攔住一個小孩,怕小孩子受傷,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那個男孩五六歲,在玩兒童滑板車,速度特快。
男孩不知道前面是台階,他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孩可能沒注意他的話,滑板車沒停下來,孩子母親在後面還沒趕上來,他就衝過去拽住孩子,怕他從台階上摔下來。
台階不高,只有七八級,但孩子要是從滑板車上摔下來肯定摔得不輕。
他抓住滑板車時,腳下踩空,當時感覺沒什麽,孩子母親趕過來時,連連感謝,問他有沒有傷到,他說沒事。
可幾分鍾後感覺不對,他跑步時右腳的腳踝像針扎一樣,後來就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