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劇組的拍攝地配合我的行程安排。”
這部電影要在全國多地拍攝,還有國外部分,原本上海這邊是最後過來,他投資這部電影就一個要求,四月在上海拍攝。
他手上有個項目要在這邊落戶,前後忙下來至少得一個月,這一個月裡他基本沒有休息時間,要是劇組在其他地方拍攝,他沒空探班。
任彥東抿了一口紅酒,他拿上手機,準備上樓。
朋友:“不玩了?”
任彥東:“去樓上找我家那個。”
朋友跟他碰碰杯,說起盛夏,“像她這種驕傲有靈性又童心未泯的公主,你只能慣著。”
任彥東頷首,跟其他熟悉的人道別離開。
任彥東並未直接去找盛夏,而是約了厲炎卓出來,【我在四樓的休息區,出來喝一杯?】
厲炎卓看到消息在心裡‘呵’了聲,這哪是喝酒,另一種鴻門宴,不赴也不行,以後還指望著並購CE。
他回:【這就過去。】
厲炎卓跟盛夏說了聲,出去一趟,馬上回。
盛夏點點頭,接著打牌。
厲炎卓拿了煙和打火機,又端著自己的酒杯出去了。
拐到休息區那邊,蔥鬱的植被旁,任彥東已經到了,正意興闌珊的看著窗外,手裡酒杯歪了,酒差點就要流出來。
聽到腳步聲,任彥東回神,把酒杯拿好,他衝厲炎卓微微頷首。
厲炎卓走近,在空位上坐下來,有些事,兩人已經心照不宣,就沒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淡笑,“有何指教?”
任彥東開門見山:“去年在紐約那場演奏會,你就知道我跟盛夏在一塊了?”
厲炎卓一點都不意外任彥東調查了他,今晚這麽一出,任彥東肯定不會相信,他認識盛夏,只是單純為了追星。
他沒否認,“確實是那會兒知道的。”
難得,他解釋:“任總放心,我還不至於去利用女人。”
喜歡小提琴,只是從小受到母親的影響和熏陶。
任彥東輕晃酒杯,沒接話。
厲炎卓知道任彥東這人,從來不動聲色。
他直言道,“再說,厲氏集團一直跟CE合作的那麽愉快,我再傻也不會自斷財路。”
頓了下,“任總給CE找買家,找個志同道合的,不比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有意思?厲炎越給的條件,我不比他的少。”
任彥東似笑非笑:“在商場,我隻跟利益,志同道和。”
厲炎卓笑了笑,跟他碰碰杯。
任彥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不看任何人的面子,最後誰給的價格讓他滿意,他就跟誰合作。
酒喝完了,厲炎卓邀請,“任總去我們那個包間玩會兒?”
任彥東本來就是這個目的,點點頭。
任彥東跟包間裡的不少人都有過點頭之交,他進去時,有人驚訝:“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說完,才後知後覺,任彥東跟盛夏之前是一對。
任彥東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盛氏之風。”
他們笑,了然於心。
盛夏聽到那邊嘻嘻哈哈,轉臉就看到任彥東,任彥東正好也看過來,兩人對視幾秒,他朝她這邊走來。
任彥東跟認識的人簡單招呼一聲,就在盛夏旁邊坐下。
盛夏:“你怎麽來了?”
任彥東:“追債。”
盛夏:“.”
還在惦記著他那些留言條。
到了盛夏出牌,她轉過臉,沒再跟他說話。
任彥東雙腿交疊,很放松的狀態,手臂搭在盛夏椅背上,看她手裡的牌。
盛夏正猶豫著,要不要出這張,她下意識轉臉看著任彥東,什麽都沒說,不過任彥東心神領會,點點頭,盛夏便出了那張牌。
牌桌上都是上海本地人,說著說著就習慣了說上海話,一不小心忽略了還有個不懂上海話的任彥東。
不過厲炎卓有意識到,他瞅了一眼任彥東,但還是故意繼續說著上海話。
任彥東拿過桌角的那杯雞尾酒,是盛夏的那杯,已經喝了一半,他問盛夏:“還喝不喝?”
他把酒杯送到她嘴邊,盛夏不想讓他喂,便搖搖頭。
任彥東直接自己喝起來,盛夏:“.”
陪著盛夏玩了幾局牌,雞尾酒也全部喝完,任彥東小聲跟盛夏說:“去樓下院子,跟你說件事。”
盛夏遲疑幾秒,應下來。
凌晨的院子,空氣清晰,三月底的春風,柔和舒服。
盛夏跟任彥東面對面站著,隔著有一米的距離。
“什麽事?”她問。
任彥東:“你們後天才開機,明天你去我公寓做客。”
盛夏疑惑的望著他,細細品味這話的意思。
做客?
“什麽意思?”
任彥東看著她的眼:“你不是羨慕夏沐和紀羨北可以聊冰淇淋聊一晚嗎?以後,你不用羨慕任何人。”
盛夏:“你.要跟我聊冰淇淋這個話題?”
任彥東‘嗯’了聲,“你起床後就過去,明早我要早起出去,你到的時候我要是還沒回家,你自己開門進去,密碼還是以前那個。”又提醒她:“要在那待到晚上,有其他什麽事你提前安排給閔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