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休從不以為,自己是個愛吃醋的男人。
至少,以前的獨孤休不會。
在後秦時,他是出了名的鐵血太子,他的女人,哪怕是寵極一時的寵妾,也可以隨時賞賜給手下的將士。
可是,這一切,在遇到雲笙後都改變了。
他承認,在時光魔法陣中,他感覺到了雲笙和夜北溟的那一陣曖昧時,他的心裡,猶如刀剜過般難受。
腦子裡血一湧上來,獨孤休才不管什麼時光逆轉,用鬥氣震碎了魔法陣。
太淵城民和太淵皇子的死活管他什麼事。
他只知道,他那一刻,嫉妒的要死。
身下的女人,異常的美好。
獨孤休有過很多女人,可是僅僅是一個擁抱,就讓他激動到顫抖的,只有一個雲笙。
他凝視著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的雲笙,她的一顰一笑,以及她身上少女的香氣,折磨著他的自制力。
他也不管如今身在何方,只想狠狠地吻這個女人。
雲笙扭開了頭,躲避開了獨孤休的狼吻。
可是他的氣力大的驚人,發現無法親到雲笙,獨孤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吻住了她白皙的脖頸。
滑膩的感覺,充滿了口腔,獨孤休覺得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他喘著粗氣,身子緊緊地壓在了雲笙的身上,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雲笙感覺到大腿處,抵上了一陣火熱。
雲笙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恐怕要被獨孤休給吞了。
忽的,獨孤休覺得身下的人兒停止了掙扎,顯得溫順了許多。
溫順?
獨孤休認識的雲笙,可和這個字眼一點都沒關係。
獨孤休不禁停下了動作,但依舊扼住了雲笙的手腳,防止她掙脫。
身下,雲笙面頰微紅,一雙黑色的眸子如同蒙上了水汽般,更顯動人。
她紅潤的唇上,泛著一層濕漉漉的光,光是看著,就很引人犯罪。
獨孤休只覺得喉嚨發乾,盯著身下的雲笙,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獨孤休,你有孩子了嗎?」雲笙輕輕嘆了一聲。
作為天狐一族,雲笙的骨子裡流著的還是天狐的血,狐玲瓏的那副惑人手段,她只是不屑去用,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用。
今日的雲笙卻是將這一副天狐媚骨用的是恰到好處,她說話時,眸子裡倒映出了獨孤休的身影。
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獨孤休,只覺得身子立刻酥了半邊,連手上都不覺鬆開了幾分。
「怎麼,你想替本太子生孩子?」獨孤休濃眉一挑,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幫你生,幫你斷子絕孫,」膝蓋猛地一抬,準確地撞在了獨孤休的下身上。
「嘶,雲笙,你敢!」獨孤休疼得倒地翻滾,雲笙氣鼓鼓地站了起來,還不忘給獨孤休狠狠的來一腳。
「這世上,還真沒有我雲笙不敢做的事,獨孤休,我撞得還算是輕了,下一次,你再敢碰我試試,你碰我哪就切了你哪,」雲笙嫌棄得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上面已經多了幾處曖昧的紅痕。
「呵呵,雲笙,你果然夠毒,本太子喜歡。你不讓碰,本太子偏要碰,下一次,本太子要碰個徹底,」獨孤休疼得臉都扭曲了,可嘴巴依舊是賤的很。
「神經病,」雲笙還沒見過這樣色膽包天的。
「等等本太子,本太子站不起來了,」獨孤休窩囊地叫著,他真懷疑自己的子孫根被雲笙踢斷了,這女人,還真是歹毒。
「那你就一輩子躺著好了,」雲笙惡狠狠地說道。
趁著獨孤休這頭大灰狼無法起身,她得快點弄清楚,眼下究竟在什麼地方,得快點找到太淵城主才對。
讓雲笙鬆了口氣的是,她很快就發現,她們所在的位置,就在太淵城不遠處的坡地上。
看來儘管時空逆流魔法陣在最後關頭,被獨孤休給破壞了,但是還是順利地將她們送到了目的地。
眼下要擔心的是,沒有虎獅獸們的幫助,她要怎麼混進太淵城堡
「你們倆在那裡幹什麼?」
身後,一個陌生的質問聲。
雲笙和獨孤休都是一個激靈,糟糕,被發現了。
身後,站著一名侍衛模樣的人,他看到了雲笙和獨孤休,一臉的警惕。
「我……我,」雲笙看到了眼前的侍衛,知道他一定是太淵城主府的人。
「你是受城主之命前來替魔獸們看病的獸醫吧,已經等你很久了,」那名侍衛見雲笙吞吞吐吐,還以為她是那種四處遊歷的游醫。
「是,我就是獸醫,」雲笙說著,掏出了自己早前獲得的游醫的醫者牌。
無極大陸上,也沒嚴格區分人醫和獸醫。
雲笙對魔獸治療,有一點經驗,再加上有水之精靈小女王,足以勝任獸醫一職。
五百年前,還沒有小慈恩堂,藥皇閣的醫者牌,在大陸上,也是公認的。
獨孤休已經勉強站直了身子。
他本想,若是身份暴露,就乾脆殺了那名侍衛。
哪裡知道,雲笙會急中生智,弄出個獸醫的身份。
「那他呢?他可不像是名醫師,」侍衛狐疑著,打量著獨孤休。
這男人,說是醫師還不如說是個儈子手,火紅的髮,桀驁不馴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主。
「他是我的保鏢,」雲笙硬著頭皮給獨孤休套了個身份。
確認了雲笙的身份後,那名侍衛簡單檢查了兩人的隨身物品,就帶著兩人往太淵城主府去了。
在前往太淵城主府的途中,雲笙趁機問了些問題。
「這裡就是太淵城啊,果然是如外界傳說的一樣美麗,」雲笙說得倒也不是客套話,還未損毀的太淵城確實很美。
終年翠綠的山地上,一座座象牙石雕琢而成的民房,像是無數散落在地的珍珠。
「那是城主領導有方。」那名侍衛驕傲地說著。
「哦,我早就聽說太淵城主治理有方,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見到城主,」雲笙心想,此時太淵應該不在城中,明日左右,他即會返回。
「城主自從從都天獸血界回來後,最近一直躲在地宮裡,不肯出來,連我們都很難見到他,」那名侍衛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