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情人公主要來,楊子就格外亢奮,當然是不是小**更亢奮一些就不得而知了,想到李秀寧都還沒嘗過自己的手藝,待會兒晚上來了,給她雙重驚喜!
不過,美人兒場主非要逼著做什麼烤肉,烤肉這東西,並非是楊子的長項,當然,隨便烤一烤,滋味也不會差,但這是要見人的,哪能隨便弄,烤肉是非常講究工夫的,關鍵在一個“拌”字上,蔥、薑、蒜、酒自然是不可少的,但放多少,手上得有准。加鹽更難,少了,沒味,多了,壓了肉味;早了,肉老,晚了,味入不進去。絕對不是拿在火上轉來轉去就一定好吃的,那種下乘的吃法,怎能拿出來獻醜,楊子考慮了一會兒,決定給晚上的烤肉宴弄一點現代正流行的味道。……
一個鐵絲網上,正小火烤著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豆腐,玉米,青菜,牛肉,羊肉,雞腿,雞翅,蛤蜊,地瓜,生蒜,魷魚,分明就是現代這些年正流行的燒烤!各種不同的東西正在不斷的炙烤,發出誘人的香味。
弄了一會兒,楊子便不願再鼓搗這種顯不出真工夫的東西,把幾個廚子召來接著弄,自己鼓搗起別的小菜和點心,不多時,別具一格的銀耳橙盅、木瓜蛋餅、焦溜丸子、南瓜派和牛酪布丁一一新鮮出爐……
前宅廳中,杯盞交錯,而楊子卻因為身份的關係進不去,又不能去偷懶,要隨時等著場主的召喚,不免無聊透頂,不一會兒,馥大姐冷冷淡淡的走過來,硬邦邦的道:“場主讓你去正廳待客,解說你那些點心的做法。”
楊子見馥大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她還在生氣,如今已是花叢老手的楊子哥當然知道馥大姐對自己還是有好感的,否則就憑自己下午輕薄她的罪過,早就被打了出牧場,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馥大姐,晚上可否到我房裏來一下,我有點重要事要找你。”
話一說出,登時想起今天晚上還要去找魯妙子給他治療。
馥大姐冷聲道:“你還敢胡鬧,不怕我跟場主揭發你麼?”
“揭發我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是真有要緊事找你商量。”
馥大姐嬌聲喝道:“那又是什麼事了?現在說!”
楊子哪來的重要事,信口胡說罷了,沉吟片刻,道:“我住的地方條件不是很好,地方小,還有蚊蟲,床也太小,床板最好是硬一點,床褥最好軟一點,打開窗陽光最好能射進來,馥大姐你說這重不重要?”
馥大姐秀眉一蹙,道:“這是小事而已,擇日我給你解決了,現在快去,場主和貴賓都在等你。”
說罷,自顧往前行去,楊子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塊白巾把臉和鼻子都蒙了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馥大姐見他沒跟上來,轉頭一看,奇道:“你蒙著臉幹什麼,又整古怪麼!”
楊子笑道:“我這是怕自己太帥,萬一場主的貴賓看到的話,恐怕會說場主是因為我的相貌才聘用我當糕餅師傅,傳出去恐怕不是很好聽,再說,貴賓是欣賞我的手藝,而不是相貌,看不看我的臉也不打緊。”
馥大姐也不知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點頭道:“難得你肯為場主著想,場主畢竟是未嫁之身,避忌一點也好。”
楊子呵呵一笑,道:“多謝馥大姐誇獎。”
一直跟著她步入正廳,走過花漏屏風時,廳中眾人話語聲清晰可聞,楊子突然走上一步,衣袖一拂,在馥大姐的又彈又滑的香臀上捏了一把。
“啊!”
馥大姐一聲嬌呼,登時繞梁三日!
完了!馥大姐啊馥大姐,你就不能淡定一點麼?不就摸了一下屁股麼,至於叫得這麼大聲?廳中傳來商秀珣不悅的聲音:“馥大姐,貴賓在此,你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馥大姐面色由紅轉白,嚇得不輕,瞧得楊子於心不忍,朗聲道:“馥大姐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故意大聲道:“馥大姐你身上髒了,快回去換一身衣裳吧!”
猛給馥大姐使眼色,馥大姐心慌意亂的退了出去,走到遠處時,狠狠的瞪了正往廳中走去的楊子一眼。
商秀珣正在向李秀寧介紹這個手藝出神入化的糕餅師傅,抬頭見楊子臉上蒙著白巾,奇道:“你又搞什麼花樣,幹嘛蒙著臉,不敢見人麼?”
楊子壓低了聲音道:“回稟場主,下午做焦溜丸子的時候不小心被熱油濺到了臉上,現在塗了藥膏,為免失禮貴賓,所以才遮住臉。”
楊子哪里想遮臉,實是不能穿幫,否則秀寧一說破的話,財色兼收的大計就泡湯了。
商秀珣點頭道:“你想得倒也周到。”
心中卻是覺得遺憾,有這樣一個瀟灑翩翩,俊秀不凡的糕餅師傅,卻不能給自己添點面子,委實可惜。忽然一眼瞥見李秀寧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子看,商秀珣不禁一怔,道:“秀甯公主認得楊二郎麼?”
李秀寧確實是懷疑,即便楊子蒙住了臉,但身高和氣質卻是遮不住的,只不過,假如自己看錯了的話,豈非丟臉,懷疑之色立時收起,微笑道:“請恕秀寧失儀,皆因想不到這位師傅如此年輕而已。”
忽然心中又想到,以楊子那種心比天高的性格,連二哥的招攬都不放在眼裏,一心要闖出一番事業,又怎會屈尊在這裏當一個下人,暗笑自己對他太過思念,以至於差點失儀。
李秀寧回復了一向雍容高雅的嫺靜神態,道:“小師傅廚藝高超,秀寧從未嘗過這樣的美味,不知可否教秀寧學習一兩樣呢?”
楊子粗聲道:“多謝公主賞識,其實這些小東西很普通,沒什麼特別,如果公主想學的話,不若明天我再教?”
商秀珣不悅道:“怎麼?你現在有要緊事做麼?幹什麼要明天教?”
楊子道:“稟場主,今天因為被滾油燙傷,那藥膏又不怎麼管用,還疼得很,所以……”
李秀寧居然被一個下人拒絕!同來的李綱和竇威臉上均是顯露出驚訝和不悅的神情。四執事吳兆汝喝道:“大膽奴才,公主賞識你,你就該識趣,豈容你推三阻四!”
楊子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光芒,虎軀一挺,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威霸之氣,楊子冷冷的道:“四執事,你又忘了,我是場主聘用來的師傅,跟飛馬牧場沒一點關係,反而你才是奴才,我說得對麼?”
吳兆汝被他眼神所懾,登時全身如入冰窖,說不出話來。
李秀寧終於從他這個小小的細節中認出來,嬌美的臉蛋上又驚又喜,但聰明的她意識到楊子之所以藏頭露尾,肯定是不想自己認出他,忍住心中的激動,插口道:“既然小師傅身體不適,秀寧又怎能勉強呢,我這裏隨身帶了些藥膏,小師傅晚上回去塗在傷患處,希望明日能痊癒,秀甯再向小師傅請教。”
纖纖素手取出一隻碧綠的小盒子,親自站起身來走到楊子的面前,越是離得近,秀寧就越是肯定自己的判斷,他身上的味道,正是秀寧為之迷醉的熟悉氣味,走到一個誰也看不到的角度,李秀寧美眸閃亮,向楊子擠了擠眼,楊子卻因為角度的關係,不敢露出別的表情,接過小盒子時,微不可察的在秀寧的素手之上撫摸了一下,躬身致謝。
堂堂的公主之尊,竟會對一個下人這般客氣,不但是大管家商震和四個執事,就連李秀甯那邊的竇威和李綱都是感到驚奇,一時間嫉妒和迷惑的眼神一齊向面對面站著的兩人飛去。
商秀珣輕咬下唇,若有所思,道:“二郎,你既是抱恙,那就回去休息吧。”
楊子頷首退出,返回房中樂呵呵的傻笑了一陣,可惜今晚還要去給魯妙子療傷,否則真想立刻偷到秀甯的房裏好好的補償一下本大爺這顆寂寞動盪的心,歎了口氣,楊子朝後山安樂窩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