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風流記(豔說大唐) 第13章

不多時，已有下人駕來馬車，邀請楊子和衛貞貞上車。

這輛馬車不是尋常的驛館用車，更加不是民間的簡易車輛，四匹高大神駿的白馬，每一匹都是純白的毛髮，絕無一絲雜色，這樣的好馬，價錢須得以黃金來計算，而宋師道卻用來拉車，就連事不關己的楊子也替他心疼。楊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蘭博基尼、布加迪威龍、法拉利雖然沒坐過，但奧迪、大眾、雪鐵龍總是能在街上看到的，這一輛馬車再豪華，對楊子來說，算個球球。看到楊子那“深不可測”的從容，宋師道再次高看了楊子一籌。

車內的裝飾古香古色，充滿了優雅和氣派，寬敞的空間，精緻的雕飾，舒適的座位，高貴的毛毯，甚至備有水果和美酒，馬車行在路上，連顛簸也不算厲害，堪稱古代的“蘭博基尼”楊子嘖嘖贊了幾聲，見衛貞貞局促不安，不禁笑道：“貞貞姐，你不習慣麼？”

衛貞貞是因為娘家生計無以為繼，最後迫不得已賣身給了馮強當小妾，根本沒過上一天富貴日子，見了這等奢華的馬車，自然手足無措，只是坐著都怕屁股會磨破了人家的毛毯。

美人兒俏臉紅撲撲的，說不出的美豔嬌柔，道：“楊公子，奴家沒坐過這麼……這麼好的車呢！”

楊公子？叫得這麼生疏？楊子微笑道：“貞貞姐，你叫我楊公子麼？其實我們倆都是可憐人，我都喊你貞貞姐了，你就把那個‘公’給去掉就好，喊我名字就行了。”

楊子相貌清秀俊美，神情之中散發出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獨特氣質，如輕風，如陽光，讓人感覺到和煦溫暖。此時的楊子看上去至多十六七歲，而衛貞貞其實也不過十八、九歲，對這樣一個笑起來好像陽光般燦爛的美少年，衛貞貞也是頗有好感，展顏一笑，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楊子弟弟。”

楊子滿意的道：“嗯，這樣就好多了，我們的距離就拉近了很多了。”

他從一隻雕刻精美的竹籃中取出一隻橘子，剝開了皮，分了一半給衛貞貞，道：“貞貞姐，我們一人一半。”

衛貞貞道：“不好吧，我們都沒問過人家宋公子，怎能隨便吃人家的東西？”

楊子呵呵笑道：“我說貞貞姐，你也不用這麼拘束吧，吃個橘子罷了，那算什麼，宋公子是名門望族，別說吃一隻橘子，就算你吃掉一車橘子，他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衛貞貞掩口笑道：“我哪能吃那麼多？又不是豬。”

美人就是美人，一顰一笑，儀態萬千，她秀眉略彎，美眸晶亮，高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令人望之而心動，楊子忍不住贊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貞貞姐真是個大美人。”

衛貞貞一皺鼻子，伸出如蔥管般的玉指在楊子前額輕輕一點，嗔道：“還叫我姐姐的人，竟來取笑姐姐。”

楊子很是享受的一笑，道：“我說的是真的，貞貞姐你嫁給那個胖子，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那個馮強也配？”

衛貞貞苦笑一聲，道：“姐姐家中貧窮，嫁給他，全家人能吃上兩年飽飯，我們窮人家的命，本就如此，有什麼配不配的？”

楊子歎息道：“老百姓苦，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也不獨姐姐一家，不過，現在好了，貞貞姐脫離苦海了，以後不會再受欺負了。”

衛貞貞強笑道：“天大地大，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去哪里？不過，還是謝謝弟弟，若非你救我出來，我怕要被大姐打死。”

楊子笑道：“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來，為了慶賀一下貞貞姐逃出苦海，我們幹一杯。”

他拿起馬車上的一隻酒囊，擰開了木塞，衛貞貞笑道：“讓姐姐來給你斟酒。”

纖纖素手一伸，奪了過來，衣袖中露出如雪潔白的手臂，剛剛要拿瓷杯，楊子忽然抓住她手腕，驚道：“怎麼傷成這樣！”

如雪皓腕，細嫩的雪膚之上露出一條怵目驚心的傷痕，紅紅的一長條，明顯的鞭痕，而且已經結痂，顯然是受傷許久，楊子擄起她衣袖，又是一條，白中透紅，異常的顯眼，楊子怒道：“這是馮強打的還是那個醜女人打的？”

衛貞貞被他捉住手腕，本來嚇了一跳，臉上羞紅，卻見他為了自己怒不可遏，不由得心中溫暖，輕輕的縮回手臂，道：“誰打的也不要緊了，以後他們也打不著我啦。”

楊子咬牙切齒道：“老天保佑那對狗男女不要早死，貞貞，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衛貞貞驚道：“不可以，千萬不可以，他們很多人，你打不過他們的。”

楊子一怔，忽然想起先前自己在緊要關頭，忽然體內迸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是來自小腹，按照武俠小說中的說法，那裏應該叫作丹田，是存儲內力用的，難道自己竟也有內力麼？楊子心中狂跳起來，假如真的是內力的話，豈不是自己將會有很大的機會變成武林高手？傅君綽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學到很厲害的武功，哼，說不定我天賦異稟也未可知！

楊子瞧了衛貞貞一眼，道：“貞貞姐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武功變強，我就帶你一起去北坡縣，也把那對狗男女狠狠的打一頓，給你出氣！”

從未有人對她這麼好過，衛貞貞心中感動萬分，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緊緊的抓著楊子的手不放。

楚楚可憐，梨花帶雨，楊子心生憐意，柔聲道：“貞貞姐，他們打你，你不會逃麼？難道就任由他們打你？”

衛貞貞哽咽道：“我一個弱女子，能逃去哪里？馮強有那麼多人，就算當時逃了，也會被他們捉回去，那會打得更狠。更何況我十四歲嫁給他，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哭。”

楊子咋舌道：“十四歲就嫁人？你爹娘可真捨得。”

衛貞貞道：“那有什麼奇怪了？我們村裏，很多姐妹十三歲就嫁了人。”

楊子忽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十四歲就嫁給了馮強，現在怎麼都有十八、十九歲了，五六年過去了，難道沒有生下一男半女麼？怎麼她說走就走？

楊子問道：“貞貞姐，你嫁給那個胖子這麼多年，沒有生小孩的麼？”

衛貞貞登時滿臉通紅，啐道：“弟弟你說什麼呢！這樣的私事你也好意思說？不害臊！”

楊子無比純潔的道：“這很重要啊，貞貞姐，如果你有兒女的話，我現在就叫宋公子派人去索要過來，你總不希望骨肉分離吧？”

衛貞貞紅著臉道：“沒有，馮強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他……他……不能做那種事的……哎呀，羞也羞死了！你再問我這些事情，姐姐可就不理你啦！”

楊子懵了！他被這巨大的幸福弄得懵了！衛貞貞她竟然還是處女？馮強竟然不是個正常男人！老天吖，你對我太好了！貞貞的容貌閉月羞花，宇文化及對她一見鍾情，並為了她，連原來的妻妾也全部置之不理，這樣的美人，竟然還是一塊未曾開墾的處女地！楊子傻笑著，流出一串晶晶亮的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