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這一個多月都沒有怎麼見到她,不知道這次來是興師問罪,還是向自己告別的,楊子怔了一下便笑著向她招一招手,道:“小茵,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心中卻是做賊心虛。
孫茵美眸晶瑩,一邊款款走來,一邊只是瞧著他,弄得楊子哥心裏頭直晃蕩。她走到距離楊子好幾步遠站定,嬌嫩的小臉蛋上帶著豔麗的酡紅,薄薄的嘴唇咬著,就那麼看著楊子不說話。
楊子訕笑道:“怎麼了,小茵,是不是不捨得楊子哥哥走啊?你跟淑妮姐姐走,她會照顧你的。”
孫茵的表情變得委屈起來,明亮的眼睛裏開始凝聚霧氣,鼻翼收縮了一下,楊子一見,暗叫該不會是真捨不得我,要哭了吧!
孫茵果然抽泣了一下,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晚是你,我認出你了。”
楊子頭皮一麻,饒是他臉皮再厚,此時此刻也是掛不住了,猥褻人家一個十三歲的小妹妹,這要是傳了出去,真的沒法見人了,十三歲啊,在現代才不過是小學剛畢業,楊子嘿嘿的訕笑,道:“小茵,那個……那個其實是楊子哥哥那晚進錯了房間,楊子哥哥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貞貞姐,所以……哈哈,對不住,對不住。”
孫茵急切道:“我沒怪你……”
臉上又是一紅,“我……我想跟貞貞姐和素素姐姐一起走,你會讓我走的對麼?”
楊子瞠目道:“你也要走?你跟著淑妮姐姐不好麼?她舅舅是朝廷的大官,你跟著淑妮姐姐衣食無憂,何必跟我們去冒險呢?”
孫茵倔強道:“我不,我要一起走,你那晚都……都把我欺負了,你想不負責麼?”
楊子乾笑一聲,忙道:“小茵,你搞錯了,其實我那不算是欺負了你,我並沒有那個……那個什麼你,你明不明白?就是說,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冰清玉潔,純潔無瑕……”
孫茵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都碰了我身子,我如果不嫁你就沒人要了,嗚嗚嗚……”
她倒是不怕羞了,哭得煞是大聲,楊子頭皮發麻,急忙捏著嗓子道:“我的小姑奶奶,別哭了,快別哭了,被人聽見,我跳黃浦江跳黃河跳銀河都說不清楚了,我帶,我帶你走就是,快別哭,乖,聽話。”
孫茵聽得他答應,破涕為笑,一臉小花貓似的,跳了起來叫道:“我回房去收拾東西去了!”
扔下楊子哥兩眼鼓得老高,總有種被小姑娘耍了的感覺。被她鬧騰了一陣,楊子也沒心思再賞月了,鬱悶的回了房,他先得收拾一下,尤其是那本長生訣,得用布貼身包好,然後去貞貞房裏嘿咻一下,畢竟旅途當中,有秦叔寶和李靖跟著,不好做那事。
剛剛走進房,他便敏銳的感覺到房中有人,雖然呼吸輕微,卻是逃不過他的聽覺,楊子站在門口,分辨出氣息是從自己的床上傳來,低聲喝道:“是誰?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沖我來,鬼鬼祟祟想偷襲老子麼!”
無人回答。楊子冷笑一聲,道:“行了,別藏了,就你這點微末功夫,再藏就沒意思了,你自己出來,免得老子動手!”
床上忽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叫那麼大聲幹嘛!”
“小妮!”
楊子愣了,他聽出了是董淑妮的聲音,雖然都住在王通府上,但卻又一個多月沒正正經經和她說過話了,她氣消了麼?
董淑妮在他床上沒下來,恨恨的道:“叫得那麼親熱幹什麼?跟你很熟麼!”
不熟?不熟你躲我床上幹什麼!楊子忽然心中一跳,該不是她見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跑來想跟我……咦喂,也不知道她現在有否穿著衣服?
“呵呵,你怎麼來了,對了我明天就走,你是來給我送行的?”
董淑妮道:“不是,我是來反對你帶走素素姐的,我不同意?”
“小妮,我已經跟素素說好了,你就別刁難我了。”
董淑妮道:“怎麼能說刁難,我跟素素姐不能分開,你為了自己就不理人家的感受,硬要拆散我們姐妹,你自私!”
什麼拆散你們姐妹,分明就是你拆散我們夫妻啊!什麼不好學,偏偏去學高麗棒子的強詞奪理,無理取鬧。
“小妮。”
楊子呵呵笑道:“其實我跟素素是……素素遲早要嫁給我的,就是我妻子了,你說你是否在拆散我們夫妻呢?古人有雲,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所以說呢,素素跟我走是有道理的。如果你捨不得她的話,我可以過段時間帶她來看你啊!”
董淑妮再也忍不住了,尖聲道:“你就沒想過也帶我一起走麼!”
楊子愣住了,他的確沒想過帶她走,她是王世充的外甥女啊,有錢有勢有地盤,又寵愛她到不得了,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親,淑妮在這兒過的就是公主一樣的生活,不,應該是比公主還要好,至少她比公主自由得多。
“小妮,我……你要知道,我不是去踏青旅遊啊,我要走就是很難才回來的,我無權無勢,至少在幾年內都沒法給你過好日子,我怎麼能這麼自私要你放棄現在的榮華富貴?”
董淑妮從床上跳了下來,很遺憾,她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
“你這是找藉口,我有說我喜歡榮華富貴不跟你走嗎?分明就是你不喜歡我,所以這麼久也不找我,你這負心漢,那天在馬車上,在囚室裏對我又親又摸,還說會對我好一輩子的,你現在有了那個叫貞貞的狐狸精,就全忘了!我恨死你了!”
董淑妮淚水漣漣,一跺腳,向門外沖去。
從楊子身邊沖過時,楊子忙將她一把抱住,道:“誰說我不喜歡你的,是你躲著不見我吧!”
董淑妮掙扎著,道:“王府就只是這麼大,你要存心找我哄我,至於見不到麼!你口不對心,還要賴我!”
楊子汗顏,其實他知道自己的事,的確,當初接近董淑妮的時候,他是想利用董淑妮的關係讓王世充找宇文化及要回貞貞的,當貞貞送來王通府上時,他不知不覺的就忽略了董淑妮。更加上她因為淳於薇的事發脾氣,楊子沒有去求著誰的習慣,何況每天有貞貞相陪,所以就沒有去找她。不過眼下看她憤怒的模樣,像是要決裂似的,心又軟了,自己還算是個男人呢,連女孩子都不知道哄,還冷落了人家,實在是罪不可恕。
楊子不讓她走,攬住她腰肢,柔聲道:“對不住,是我的不是,你別走。”
董淑妮道:“你肯帶我走麼?”
楊子歎息了一聲,道:“你捨得麼?你捨得放棄榮華富貴的生活跟我顛沛流離麼?你先別回答我,你好好的想一想。”
董淑妮道:“我捨得!”
忽然哭了起來,抽泣著道:“你這一個多月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難受麼?我又不想被你瞧不起,忍著不去見你,還要躲你,我很辛苦,你知不知道!”
董淑妮鼓足了勇氣,將這一個多月來的辛苦都說了出來。
楊子聽得心裏發酸,將她抱得緊緊的,柔聲安慰道:“你若是真的想好了,我明天就帶你走,但是,你真的不後悔麼?”
董淑妮忽然抓起他手來,狠狠的咬了下去,楊子不敢以內力去震開她,疼得撕心裂肺的叫喚起來,董淑妮感覺到嘴裏腥腥的,知道咬破了他手背,鬆開牙,抬頭時,俏媚豔麗的臉蛋上眉開眼笑,卻又掛著兩行清淚,在月光的映照下,猶如水洗凝脂,清麗無雙。
“我不後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以後不要不理我,就算是將來穿粗布吃稀粥,我也認了。”
楊子心中震顫了一下,從董淑妮那認真的眼神中,他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感受到了最真摯的情感,無論是傅君綽還是貞貞,無論是沈落雁還是素素,都不及此刻董淑妮帶給他的震撼,無疑,她的表白顯得很平靜,也沒有憂傷的背景音樂來烘托氣氛,但只是那簡簡單單的話語中,卻透露出難能可貴的堅持。
楊子將她抱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嬌柔的身子鑲進自己的懷抱。
“傻丫頭,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讓你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董淑妮哽咽著應了一聲,流淌出幸福而喜悅的淚水,兩人久久的擁抱著,不舍分開。良久,董淑妮的身子慢慢熱燙起來,緊貼著楊子的碩乳也像是在顫動似的。
“楊子,我……我今晚要當你的女人……”
董淑妮含羞低語,不敢抬起頭來,聲音被阻擋,顯得含混不清。
楊子一時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董淑妮眼中流露出羞澀和堅定的複雜神情來,從楊子的懷中掙脫出來,輕咬紅唇,道:“今天晚上,我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給你。”
夢幻般的眼神,嬌媚撩人的風流體態,壯觀的酥胸,瘦削的雙肩,修長如名模般的身材,含羞亭亭,楊子已經瞧得呆了。
眼見著淑妮伸手去解腰帶,楊子的呼吸變得沉滯而不均勻,咽下一口口水,以滋潤他乾燥的喉嚨。
“小妮,你……”
董淑妮臉頰猶如火燒,刹那間,外衫已脫了下來,露出精緻優美的曲線,兩條雪白的玉臂在輕紗薄衣下影影綽綽,更引人入勝,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簡直就是重中之重,才十五六歲就已經發展到這等規模,簡直就是尤物啊,怪不得在歷史上她賭氣嫁給能當她爺爺的李淵之後,李淵樂不思蜀,不理朝政,整天就迷戀於她。既然歷史因為我而改變,那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這樣一個絕代尤物,只能屬於我的私寵!
心思恍惚之際,董淑妮已含羞脫去中衣,露出一件鮮紅的肚兜,映襯著她雪白細膩的嬌嫩肌膚,在月光映照之下,仿似籠罩上淡淡的聖潔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