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叮噹當!”
王魁介刀法頗有造詣,在黑夜中猛攻上來,他刀法詭異,忽先忽後,剎那間變招多次,教人難以看清他真正意圖。楊子臨危不懼,破天刀直指中宮,使出硬撼的招數,這是以不變應萬變,但卻很是危險,倘若對手快一步的話,只有落敗一途,但,楊子又怎會那麼魯莽?就在王魁介以為要得手之際,楊子忽然手中多了一把短劍,劍光閃動,王魁介瞳孔猛然收縮。
人影乍分。
王魁介踉蹌後退,左手手臂上已是多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衣袖被割開,鮮血滲透出來。
“好快的劍!”
王魁介的武功決計不弱,刀法更是以精奇偏長,卻是想不到對方比他更詭異,先以刀來吸引他注意力,突然出劍,若非他撤得及時,就不是劃破皮膚那麼幸運了。
楊子輕蔑的一笑,道:“這算什麼,還有更過癮的,王公子想不想瞧瞧?”
王魁介怒哼一聲道:“旁門左道,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麼!”
話音剛落,刀芒突閃,再次進擊。兩人戰在一處,一時間你來我往,鬥得精彩紛呈,只是王魁介卻是越鬥越心驚,他的內力修為並不在楊子之下,但長生訣的第一幅圖修煉的真氣卻是帶有一股如電流般的能量,沿著刀刃侵入到王魁介的體內,竟是頗難抵禦。
這就是楊子最近幾月來的修煉成果,雖然一直沒有找到能令自身速度激增的方法,但卻也把長生訣第一幅圖修煉到幾近大成的境界,只不過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的真氣竟能產生電流的效果,還道這個長白第一高手的兒子徒具虛名,不過爾爾。
鬥了十餘招後,王魁介處處受制,臉色愈發的難看,他向來心高氣傲,在大江會兩個幫主龍君裴嶽和虎君裴炎面前誇口要拿下楊子,可現在才知道,這個對手比他想像中更難纏,他哪里丟得起這個臉,在強攻之下,幾乎拼命,但楊子卻是知道他浮躁,反而越發的鎮定,不時的挖苦他一句,弄得王魁介兩眼噴火,明知是對方故意挑釁,卻是按捺不住。
忽然,一支勁箭不知從哪里射出,朝楊子側面射到,楊子急忙閃身向後躍去,只聽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叫道:“王公子,點子扎手,我們先撤!”
王魁介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知道是虎君裴炎出手相助,咬牙道:“姓楊的,今趟算你走運,下次若再遇到,就別怪本公子不留手了!”
楊子瞪圓了兩眼,道:“我草,打不過小爺還想開溜!溜就溜吧,還跟小爺我說這種場面話,有種的就別叫人幫,什麼長白第一高手的兒子,原來是個孬種,你就不怕給你老子丟臉!”
他有心要借此人立威,怎肯放過。
王魁介果然暴怒,狂叫道:“姓楊的,怕你不成!咱們來打過!”
楊子哈哈笑道:“記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大笑聲中,楊子揉身而上,破天刀在他內力激發之下,不停的閃爍出寒芒,王魁介動了真怒,下手再無半點遲疑,兩人激戰之際,另一方已是戰況炙熱。
大江會也算是長江沿岸的一個大幫會,決不遜于海沙幫,但唐幫鋒銳營經過楊子強化級別的訓練之後,整體作戰能力大幅度提升,箭戰之後,兩方的船已靠在了一起,兩方之人開始短兵相接,秦叔寶和李靖身先士卒,持刀持鐧沖在最前,當真是虎入羊群,不斷有人死在他們兩個的手底下,跌進江中,龍君裴嶽和虎君裴炎顧不得王魁介,搶上前去廝殺,秦叔寶對上了龍君裴岳,李靖對上了虎君裴炎。
若在以往,李靖和秦叔寶二人雖然勇猛,單打獨鬥就決計不是這兩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的對手,但自從修煉九玄功法之後,兩人進境神速,加上天生神力,已經悄然躋身于一流高手之列,尋常小嘍囉豈是他們的對手,當裴炎和裴嶽兩人攻到時,竟也堪堪的抵擋得住,二人乍逢高手,均是暗暗興奮,雖然內力修為及不上對手,但仗著勇力過人,也決計不肯認輸。高占道等人趁勢殺到,鋒銳營所用的刀法均是血戰十三式,最適合戰場對敵,加上長期演練戰陣,雖然人數並不占優,但卻殺得大江會節節敗退,裴氏兩兄弟心急如焚,被李、秦兩個猛人纏住,脫不開身,心忖今天獵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越是焦躁,越是破綻連連,李靖和秦叔寶均是百戰沙場的老將,覷准了機會,竟慢慢的將劣勢扳平。
“啊!”
遠處船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王魁介和楊子苦戰了三、四十合,被楊子一刀砍中左臂,深可見骨,痛得僕倒在地,渾身顫慄。楊子仰天長嘯,戰意愈發高昂,環顧四周戰況,大江會死的死,傷的傷,還有許多人被趕得跳入江中,撲騰著呼救。
“兩位當家的,還要再打麼!”
楊子瞧也不瞧受傷倒在甲板上的王魁介,身形鵲起,輕飄飄的落在他們交戰的船上。
裴炎和裴嶽面如死灰,頹然飄身後退,李靖和秦叔寶並未追擊,橫刀而立,和楊子形成三角形陣勢。
“唐幫,嘿嘿。”
龍君裴嶽笑道,“楊幫主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我們認輸了,承蒙楊幫主手下留情,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楊子抱拳道:“好說好說,希望下次見到兩位當家的,我們是友非敵,說不定將來貴我兩幫還有合作的機會。”
裴嶽面色微變,深深的瞧了楊子一眼。楊子見他神情,知道他聽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索性再敞了開,道:“天下紛爭,群雄逐鹿,裴大當家的不要輕易做出選擇,須看清楚些才是,哈哈,交淺言深,莫怪莫怪。”
裴嶽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道:“多謝楊幫主提醒,希望將來還有碰面的機會,裴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