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是十四歲,少女已經初長成,像荷葉中一朵娉婷的荷花骨朵,通體純白,尖尖兒帶著粉,沾著霧氣凝成的露水,已經讓人忍不住去幻想綻放後會有多美。
路梨咬住下唇,輕擰著眉,又拍遲忱宴肩膀:“那他那個時候馬上要轉學走了嘛,從小一起長大的,最後告別舞會上跳個舞而已。”
“這個醋你都吃,那你把我關起來好了。”
“我一個十四歲的純潔少女能懂得什麽,我早戀會被我媽媽打斷腿的好嗎。”
她說著說著,不知道被戳到了什麽淚點,突然委屈起來。
她被折磨的應接不暇,最後抓住男人手臂,把他溜到她臀上揉捏的手強行放到她小腹上來。
“孩子都有了你還在這裡吃飛醋。”
“你的崽都在裡面了你還在因為一個好多年都不見的同學跟我計較。”
“人家只是過了個家家跳了個舞,你,這是你做的。”她挺了挺腰,讓他感受她尚還平坦的小腹。
路梨一邊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一邊撈起滑下的吊帶帶子,繼續委屈巴巴地控訴:“你想讓我們母子俱損你就繼續好了,來啊。”
果然,遲忱宴沉下來,看到路梨一縷頭髮還黏在紅唇上,亂糟糟的樣子。
他也沒真打算,畢竟現在的小白天鵝金貴的很,只是一碰到後,就難免隨著那陣醋意上湧,做的深了些,似乎把她嚇到了。
他發現他對她的那種佔有欲,比他自己一直以為的要強太多。
手底是她平坦的小肚皮,隔著那層肚皮,就像她說的,裡面是他的血脈。
遲忱宴平複下呼吸,輕輕摟了摟她,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
路梨吸吸鼻子,覺得自己又更多了解了遲忱宴一點。
這男人什麽都好,唯獨吃起醋來,不光不講道理,還可怕。
她突然記起來自己認知錯亂的時候,跑到酒吧裡摸猛男腹肌結果被逮個正著的那個晚上。
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吃醋了。
那個可怕的夜晚,一次又一次,她差點沒死在床上,哭也不行叫也不行,最後都腫了。
今天幸虧有肚子裡的這個護著,才沒重蹈覆轍。
路梨決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小手揪著遲忱宴胸口衣服:“你以後不許亂吃醋!”
遲忱宴:“什麽是亂吃醋。”
路梨:“就是像今天這種,一個同學而已,你這就屬於亂吃醋。”
他“嗯” 了一聲,答應下來,又問:“那如果是在夜店摸猛男腹肌呢?”
路梨:“………………”
還記著呢。
她別過頭,手卻隔著襯衫描繪他腹肌結實的輪廓:“那就要看遲忱宴先生的身材保持的好不好了。”
遲忱宴笑了一下,微微再往她身前湊了一點,抓住她細柔的小手,一直向下。
路梨突然耳朵爆紅,擰動手腕:“你你你變態流氓!”
遲忱宴閉著眼,在她耳邊吻了吻,低啞著嗓子說:“拜托遲太太幫幫遲先生。”
時間過去以後,衛生間的門打開,路梨滿臉通紅地從裡面出來,渾身哪哪兒都不自在。
遲忱宴緩步跟在她身後。
路梨又突然停下來,回頭,悲憤看了遲忱宴一眼。
幼兒園男朋友親親小手的行為跟他現在比起來算個ball啊!
遲忱宴在港城陪路梨過頭三個月,外人不知道路梨懷孕,還以為是陪老婆只是回來陪老婆探親小住,因為嶽父的關系,他在港城圈子也一直有姓名,這邊剛好辦了個商業論壇,自然把邀請函遞到他手上。
參加這論壇的都是港城這邊年輕一輩裡有名的精英。
遲忱宴用英文簡單發了個言。
論壇過後的酒會,他在這裡又碰到了傅松。
路梨的幼兒園小男友。
雖說說好不吃醋,但是還是忍不住眯了眯眼。
傅松也看到遲忱宴,舉著酒杯過來。
兩人聊了兩句,傅松說:“小時候一直在想Lily長大後會嫁給什麽樣的丈夫,如今終於知道了。”
遲忱宴:“傅先生未婚?”
傅松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遲先生那麽好的福氣。”
“哦?是嗎?”遲忱宴挑眉,“多謝傅先生,我也覺得自己福氣不錯,可以娶到梨梨。”
傅松笑容微僵。
兩人又說了兩句便散開,酒會結束後,遲忱宴去往停車場。
路梨反正在家閑的無聊,跑來接遲忱宴了。
兩人拉住手,正準備走,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聲:“Lily。”
路梨停住腳步,往後看了一眼。
“傅松?”她笑著對朝兩人走過來的男人打招呼,“你也來啦?”
傅松點點頭:“跟遲先生一樣。”
路梨又問:“你這次來港城多久啊,還會回美國嗎?”
傅松想了想:“還不確定,這邊有點生意上的事情,暫時待在這裡。”
遲忱宴睨了一眼說話的兩人。
答應了不吃醋的,他似乎也不好說什麽。
只是路梨說著說著,突然捂住唇,別過身,乾嘔了一下。
她近期逐漸有了更多的孕期反應,之前只是聞到雞湯不舒服,現在是不聞也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