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到了星期一工作日,腰肢都還是酸的。
當初醫生說靳浮白要多休養,還說他體力肯定大不如前,向芋還以為她的男人可能快要不行了,畢竟出了車禍,年紀也比當年大了幾歲。
現在想想,她真是太低估35歲男人的能力了。
思及至此,向芋也不懶床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勤快地開始疊被子。
靳浮白還很詫異,問她:“怎麽不睡了?早飯還沒好,可以再睡一會兒。”
向芋三下兩下把被子疊好,開始抻胳膊抻腿,胡亂找理由:“不能辜負大好時光,我要鍛煉身體!不鍛煉身體會很容易老的。”
靳浮白瞥她一眼,懷揣著不拆穿的笑容:“哦。”
結果,大好的時光果然是沒有被辜負。
下午周烈就打來電話,說是周末加班的幾個員工,在辦公室打牌吸煙,煙頭點著了窗簾,還燒了幾份未裝訂的雜志內頁。
所幸及時用了滅火器,人沒事兒,就是這幾個員工,面臨著賠償損失和被開除的問題,該罰得罰。
這屬於人事部門的職責范圍了,向芋不得不去公司一趟。
她掛斷電話,認命地收拾好自己,拎了包包準備出發。
靳浮白拿了車鑰匙:“我送你。”
到了公司樓下,向芋現在的職位已經擁有了停車位,靳浮白把車停在車位裡,先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又幫向芋解開,俯身吻她:“大概多久?”
“我也不知道多久,不然你先回去吧,完事兒我自己打車回。”
“等你。”靳浮白言簡意賅。
加班的三個人都是新人,平時什麽表現都落在向芋的眼裡,監控錄像她也看過了,果斷做了決定,都開了。
她又和周烈溝通了一下,這事兒就算解決完畢。
向芋是拿著筆記本電腦辦公的,微信也掛在電腦上,周烈俯身在她身邊,正在看一個帶新員工的老員工給向芋發來的致歉。
冷不防,電腦發出一聲提示音。
向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也跟著一震,是靳浮白分享過來的一份文件:
【56種姿勢,高清無碼docx】
“咳!”向芋把電腦啪嘰一聲扣上。
身旁的周烈也偏過頭,用咳嗽掩蓋了一下尷尬,利落地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去了。
周烈走開,向芋才打開電腦,用一種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態度,把鍵盤敲得劈啪作響。
她問靳浮白,你在哪!!!
靳浮白很快回復,說在對面。
周烈再抬眸時,就看見向芋猛然轉頭,對著辦公室的落地窗“目露凶光”。
隨後,她幽幽抬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用口型說:
你,死,定,了!
向芋今年28歲了,平時在公司裡時,話並不多。
除了偶爾和前台一個長了杏眼的小姑娘聊得多些,大多數時候不是在辦公就是在打遊戲。
鮮少見她有這樣少女的時刻。
原來她談起戀愛,像個18歲的大孩子。
周烈收回視線,笑一笑,繼續自己的工作。
所有事情處理完,向芋夾著包,氣勢洶洶地往對面辦公樓裡跑。
靳浮白就坐在整層空曠的辦公區域中唯一的辦公桌旁,拿著花瓶裡新換的一支洋桔梗,笑著問:“忙完了?”
向芋撲進他懷裡,跨坐他腿上,兩隻手往他脖子上卡,還作勢要攏緊:“你怎麽那麽流氓,都看見我在辦公了,還給我發那種東西!”
“哪種東西?”被問的人不緊不慢,把花塞進她手裡。
“就那個啊,什麽56個姿勢!”
靳浮白笑起來,一隻手扶著她的臀,另一手從她褲子兜裡摸出手機。
他找到那個文件,幫她點開:“早晨不是說要鍛煉身體麽?剛才看見個不錯的瑜伽姿勢分享,講得挺細,就發給你了,你想哪去了?”
向芋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只能去咬他。
靳浮白把撕咬變成深吻,結束後,才指一指身後的落地窗,無辜地問:“你們老板,應該沒閑到會用望遠鏡往這邊看吧?”
向芋:“”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所以說,如果有人問向芋,35歲的靳浮白和28歲的靳浮白有什麽區別。
她會回答,謝邀,區別就是,老男人臉皮更厚!!!
不過正經想想,靳浮白和那時候的區別,也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
他把煙戒了。
那會兒久別重逢的歡喜蓋過一切,等她反應過來,才想起來,好久不見靳浮白抽煙了。
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車禍,要謹遵醫囑。
後來見他熬夜照樣熬,醫生說不讓他勞神,他也沒少操心一點。
向芋就問靳浮白:“你是戒煙了嗎?”
“你吸二手煙不好。”他只是這樣說。
問他這話時,向芋、靳浮白還有駱陽,正在院子裡做一個木頭板凳。
秀椿街有一些老帝都市的手藝人,手藝很厲害,駱陽空閑時很愛去一位老人家裡,幫人做做活,也聽老人教他一些小手藝。
說是老人很慈祥,像他過世多年的爺爺。
向芋聽說駱陽要自己做個木頭板凳,十分興奮,從屋裡把靳浮白身體裡取出來的那堆鋼釘鋼板拿出來,問,這些能用得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