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芋高中時候的證件照。
向芋得意地把照片給靳浮白看,說怎麽樣,我以前也很美吧?
遲遲沒得到靳浮白的回應,向芋扭頭,聽見靳浮白笑著說:“沒什麽,還好沒在你高中那會兒遇見你。”
“什麽意思!我不美嗎?!”
他說:“是怕認識早了把控不住,想拐你早戀,拐你私奔。”
向芋覺得早戀和私奔對靳浮白來說有點太純潔了,她狐疑地問,只是這樣?
靳浮白就湊過來,唇貼著她的耳廓,輕聲說:“還想拐你上床。”
“靳浮白,你怎麽這麽色!”
可能是怕她咬人,靳浮白把人緊緊按在懷裡,向芋行動受阻,只能從他肩頭窺見一點事物。
床頭花瓶裡插了一枝淡粉色的海棠,是前些天刮大風吹斷的。
駱陽說這花花語不好,有苦戀離愁的意思。
可向芋此刻望過去,花影被燈色拓在牆上。
心想,也沒什麽不好,她瞧著就挺像愛情。
第49章 、番外-6
5月份, 向芋休了年假。
靳浮白選在那幾天的時間空出來,開著車子帶她去帝都市邊緣的山裡散心。
郊區的房子是李侈名下,算是早年投資失敗的項目。
那會兒李侈花錢如流水, 人家說山裡投資一別墅區, 以後房價翻10倍不止。
李侈把錢砸在那兒, 不痛不癢。
但項目是失敗了的, 到現在房價也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鬼樣子, 漲個毛線。
某天靳浮白提起,李侈直接把5棟山裡別墅送他了。
還挺怕靳浮白嫌棄, 連夜發信息, 說千萬別還給他。
那會兒向芋還納悶, 李侈都說了那房子打著別墅的名號,其實就是建得不倫不類的農家院, 靳浮白要它做什麽?
她問時, 靳浮白隻說,山外有一座牡丹園, 風景不錯。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懂她的。
向芋只不過在某天加班後, 坐在飯桌輕輕歎了一聲, 晚上床笫運動時,靳浮白便提了, 讓她休一休年假。
那會兒向芋正在情潮迷亂時,沒什麽力度地用拳頭打他:“請年假幹什麽?方便你沒日沒夜地折騰我?”
“好主意。”
不過後來向芋知道了,這人也不是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他只是想讓她休息休息,怕她累。
所以才收了李侈的幾間房,帶她去看牡丹。
臨出發前的晚上, 向芋收到向父向母從國外寄回來的快遞。
不過給他們回撥電話時,兩人應該是又在忙,沒有接到。
快遞本該收到時就拆,外面的包裝盒也確實是拆開了的,至於內層包裝......
但怪向芋自己。
是她自己剛拆掉一條緞帶,突發奇想,轉身去找靳浮白玩鬧,還把緞帶往他手腕上綁。
靳浮白當時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向芋在自己手腕上,用黑色緞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前幾天向芋和小杏眼逛街,買了一條真絲睡裙,結果晚上總被折騰得夠嗆。
思及自己被按在浴室裡吃乾抹淨的樣子,向芋看一眼靳浮白手上的蝴蝶結,覺得是時候翻身做主人了。
蝴蝶結綁在他手腕凸出的腕骨處,黑色的緞料,還挺有禁欲感。
靳浮白支著一隻腿,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懶洋洋地問向芋,這是在幹什麽?
人吧,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向芋叉著腰,用一種極其囂張的語氣,一字一頓,說了很露骨的下流話。
她說,乾,你!
靳浮白偏頭,輕笑出聲,看樣子還很欣慰似的,點一點頭:“嗯,很有想法。”
綁著的手也不老實,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靳浮白,你笑什麽?你現在這個樣子叫什麽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給賜個教?”
向芋伸出手,指著自己:“我為刀俎。”
又指了指靳浮白,“你,為魚肉......”
“哦。”
話音剛落,躺在沙發上的魚肉只是動了動手腕,緞帶忽然就散了。
然後魚肉先生起身,橫抱起他的刀俎,手裡還不忘拎著緞帶,大步往臥室走。
向芋懵了。
不是,這緞帶怎麽這麽容易就開了啊?
她開始耍賴:“現在才9點多你就要回臥室?你這樣太流氓了!”
靳浮白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嗯,現在睡覺是有些早。”
說完,他步子一轉,往浴室走去,“不如,先洗個澡?”
後來那條被淋浴打濕的緞帶,被向芋狠狠地丟進垃圾桶裡。
靳浮白瞧見了,還問她,不留著了?
向芋咬牙切齒地揉著手腕,留著幹什麽?!
這麽一折騰,快遞也就沒拆。
睡前靳浮白倒是問了,快遞不拆開看看?
向芋哪還有力氣,鑽在被子裡,半死不活地哼唧:“不看不看,誰愛看誰看,我要睡覺,我被掏空了。
臥室裡的燈調了最暗的檔位
“不是嶽父嶽母寄的麽?不看了?”
向芋噌一下坐起來,拎了個枕頭砸過去:“都說了不看!”
等她重新把被子蒙住頭,還聽見靳浮白在笑。
這人真的,煩死啦!
所以這會兒,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向芋剛拿出快遞,就想起靳浮白昨天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