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點喜悅也無,卻還是對他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
穆爾看著白箐箐蒼白的笑容心中一痛,恨不得代替柯蒂斯被抓,好讓白箐箐心情好一些。
“現在怎麽辦?什麽都準備好了,就差柯蒂斯就能實行,可偏偏又召喚不回來他。”帕克挫敗地將手裡的柴狠很扎在地上。
白箐箐握住帕克另一隻手,感受到手背上柔軟的觸感,帕克的煩躁稍微平息了些。
“別這樣,會好的。”白箐箐語氣篤定,可現在他們是一籌莫展,這肯定的語氣不知是在安慰眾人多一些,還是安慰自己多一些。
文森是在場最為沉穩的,沉默了許久後,終於開口:“現在只能放棄柯蒂斯了。”
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白箐箐噌地看向文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繼而生起一股惱怒,第一次對自己的伴侶動了怒。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柯蒂斯死嗎?”
被伴侶怒吼,文森面色不改,冷靜地開口:“柯蒂斯不一定會死,他和蠍獸不同,他能長時間閉氣,水眼不死他。對火的防禦能力也比一般獸人強,我們可以多灌些水再點火,盡量減少他被火燒的時間。”
白箐箐還是不能接受,白著臉色開口:“這可是拿柯蒂斯的命賭博,萬一他出意外了呢?萬一蠍獸發現逃生無望,拿他陪葬呢?”
這極有可能發生,只要聖扎迦利還有一絲力氣,絕對會多拖一個敵人去死,這是人之常情。水火之災反而不那麽嚴重。
文森沉默無言。
以前白箐箐覺得文森不動泰山的模樣很可靠,讓她很踏實,今天卻無比討厭文森,隻感覺他冷血無情。
這事如果放在柯蒂斯身上,柯蒂斯應該也會這麽做,但柯蒂斯向來冷血,白箐箐習慣了,突然發現最和善,和她的伴侶們相處最融洽的文森也是如此的無情,她接受不了了。
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白箐箐模糊的視線看到文森還是那麽嚴肅正經,氣得幾拳打在文森肩上,嘴裡說著譴責和反對的話。
文森木樁一樣任白箐箐打, 他身體結實得像石塊一樣,白箐箐非但沒打疼他,反而把自己的拳頭打得通紅,更加氣了,背靠著帕克雙腿連連踢他,像得不到滿足撒潑打諢的小孩。
等白箐箐發泄了一通,紅腫著眼睛看向帕克,聲音帶著哭腔的道:“帕克,我們不理文森,我們自己想辦法,你去找聖扎迦利,跟他談條件。”
帕克心疼地抱起白箐箐,擦拭掉她臉上的淚,艱難地開口:“我聽文森的。”
白箐箐臉上的悲傷都凝固住了,有了文森在前面墊底,帕克的話掀不起她心中的驚濤巨浪了,只是落寞地佝僂了身體,垂下眼眸,淚珠子更大更快地往身上掉。
只能拿柯蒂斯的命當賭注嗎?
白箐箐拚命的想把柯蒂斯存活的可能性往大的想,但悲哀地發現,那真的就跟買彩票一樣希望渺茫。
穆爾沉默地看完了這場哭鬧,盡管心底無比的想把白箐箐摟進懷裡安慰,身體卻一動不動。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