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身,肚子裡就傳出響亮的鳴叫,白箐箐臉一紅,立即縮回手。
柯蒂斯眼裡閃過笑意,道:“回家吧。”
他們用樹葉把白箐箐和安安包裹起來,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石堡。
吹了一整天冷風,白箐箐有些流鼻涕,坐在溫暖的火堆旁,她心情是激動的。
來到獸世已經三年半,她終於找到可以打發時間的工作了。如果從三年半前就開始練習畫畫,說不定現在都是一個大觸了,咦嘻嘻嘻嘻……
不怕,她還有很多個三年半,早晚成大畫家。
白箐箐陷入了美好的臆想中不能自拔,一邊吃肉一邊傻笑。
突然,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白箐箐立即怒目看過去,原來是帕克。
“幹嘛啊!”白箐箐氣鼓鼓地道。
帕克忍著笑,示意性地看了看她的飯碗:“好好吃肉,口水都流碗裡去了。”
“嗯?”白箐箐合上傻笑的嘴巴,這才發現嘴角涼涼的,用手一擦,果然有口水,頓時臉上一紅。
“咳。”想掩飾性地解釋什麽,結果卻發現借口都找不到,白箐箐頓時臉色更紅,乾脆埋頭苦吃起來。
今晚家裡人都在火堆旁,白箐箐沒有要求吃別的,就一個勁兒的吃肉,沒讓穆爾和柯蒂斯鬧出矛盾。
不過她現在對肉食的需求也更大了,光吃肉也不難受。
……
這場雨好似衝刷掉了空氣中殘留的熱季的溫暖,氣溫陡然下降,張嘴能呵出白氣了。
第二天白箐箐再想作畫,在家裡都凍得手發疼。但這沒有打消她練習素描的決心,坐在燃了火盆的臥室裡,她也能看著窗外的景物畫起來。
大雨季在白箐箐充實的生活中悄然離去,某天起來,外界已經是一片霜色。
白箐箐挺著個大肚子,穿著獸皮靴子的腳踩在地上,發出“卡卡”聲響,她突然覺得好玩,專門踩著霜多的地方,聽那清脆的響聲。
有一塊泥土凍得非常結實,獸皮到底不夠硬,白箐箐的腳立即被隔得生疼, “哎呦”一聲痛呼出來。
穆爾神色一慌,立即衝過去扶住她。
“你沒事吧?”穆爾不知道白箐箐怎麽了,心裡更加沒底,神色緊張地快速掃視了白箐箐全身。
白箐箐甩了甩腳,他這才知道她是腳被土壤硌著了,頓時愕然。
會被泥土硌疼也就罷了,可穿著獸皮靴都會被泥土硌疼腳,穆爾頓時對雌性的嬌弱程度有了新的認知,就如同普通人類無法理解“豌豆上的公主”的嬌嫩。
穆爾蹲下身,給白箐箐捏了會兒腳,好一會兒白箐箐才擺脫那疼痛感。
輕柔地摸了摸肚子,白箐箐問:“穆爾,你們鷹獸的孕育期是多久啊?”
鷹獸沒有傳承記憶,穆爾並不太清楚具體的孕育時間,不確定地道:“一兩個月吧。”
其實他一直以為是一個月,不過既然箐箐現在還沒生,那應該就是兩個月吧。穆爾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