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文澤,跟媽媽拍個視頻就好了。”白箐箐在門口喊道。
“嗷嗚~”文澤隔著一層門板發出抗議聲。
“不出來我叫爸爸了啊。”白箐箐威脅。
文澤低鳴一聲,認命地用爪子扭開了門。
“嗷嗷~”白虎仰著頭,仰視媽媽喊了一聲。
白箐箐面帶微笑,招呼著白虎下樓:“你就像小時候那樣表演幾個招牌動作,乖順一點,萌翻那群黑子。”
“嗷嗷嗷嗷嗷~”文澤不死心地爭取自己的虎身自由。
能不能不拍?他已經十一歲了哎,野老虎十一歲都是壯年了哎。
更難堪的是,文林還坐在一旁看熱鬧,笑得獠牙都露出來了。
當媽媽在客廳擺好攝影機,面對鏡頭的白虎則一臉面癱。
“開始了哦。”白箐箐衝鏡頭裡的文澤揮了揮手,然後也走進了鏡頭裡。
文澤維持著自己即將成年的高冷范兒,石雕般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反正和人類親密接觸的老虎就是溫順的老虎,他表現已經夠好了。
白箐箐走到白虎身邊,白虎已經夠她的腰部高,她伸手拍了拍老虎腦袋,柔聲道:“坐下。”
文澤紋絲不動。
“坐啊。”白箐箐再次開口。
文澤還是不動。
“好吧,小澤是有個性的老虎,現在不想坐。那咱們打個滾揉肚肚怎麽樣?”
白箐箐聲音甜美地說道,說完轉頭面向文澤,留給鏡頭一個後腦杓,在鏡頭無法捕捉的角度給了文澤一個威脅的表情,用口型無聲地道:“趕緊的!”
文澤任老媽威逼利誘,我自巋然不動。
白箐箐終於惱了,顧不得還在拍攝中,狠狠甩了個眼刀過去,那誇張的白眼被鏡頭捕捉了個正著,和當初小白虎在動物園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過壞人的眼神如出一轍。
文澤立即明白媽媽真的生氣了,媽媽生氣了,代表爸爸會生氣,爸爸生氣了,他還能好過嗎?
文澤想清楚關節,頓時慫了,一個打滾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嗷嗚嗷嗚嗷嗚~”白虎四肢朝天,小狗般地嗚咽,模樣別提多乖。
那變臉速度讓白箐箐都愣了一愣,然後白箐箐順驢下坡,笑嘻嘻地蹲下-身揉老虎肚子。
“老虎最柔軟和脆弱的地方是腹部,如果它能把腹部袒露給人類,代表它對人類的信任和友好哦。”
白箐箐面向攝影機微笑著道,已經有將近四十的她十分穩重,開口如同播音主持般從容。
“小澤是很通人性的老虎,它會發狂是因為看到了有人暗害和它一起長大的玩伴,也就是我女兒。而且最終也沒有對人類造成傷害,所以我是不會讓它承受任何傷害的,相反我還很感激它。”
說到這裡,白箐箐情緒有了起伏,手無意識地放在文澤腦袋上輕撫。
文澤感受到母親的情緒,也安慰地舔了舔她的掌心。
白箐箐看向文澤,繼續道:“如果不是有它控制虎群,被虎群圍攻的絕對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