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小豹子和兩隻小鷹在門外擋著眾多獸人,獸人們看在它們是屋主人的份上,還有所顧忌,一時沒有硬闖,隻吵著讓藍澤主動現身。
藍澤帶著安安藏在屋裡,思量著如何逃脫。
石堡後有一條河,那是它們唯一的脫身之路,但是獸人早有防范,後門被盯得死緊,出去必定是生死一線。
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計劃好才能行動。
最讓他不放心的是,離開了這裡,就找不到獸醫給安安看病了。
他想在離開前再見一次哈維,如果能求得他護住安安,他寧願把安安留在這兒,自己暫時離開。
就在這時,藍澤敏銳地聽到了蛇類的爬行聲。
“又是你?”藍澤看也沒看一眼,冷聲說道。
蛇獸化作人形,狐疑地盯著藍澤和安安看了眼:“你們和白箐箐是什麽關系?”
他被柯蒂斯趕走後,還有留意他們家的情況,認識那隻攻擊自己的鷹獸是白箐箐的幼崽,便直接找來了他們家。
沒想到,竟真的在石堡找到了雌性和人魚。
藍澤手指溫柔地梳理安安銀色的卷發,“答案是什麽,我想你應該猜到了吧。”
少年頓時一臉掃興,然後又湊近了安安看。
就說怎麽會有雌性比媽媽還漂亮,原來是媽媽的雌崽。
獸人更趨於獸類,血液裡天生帶著以繁殖優秀後代的基因。
少年因為傳承記憶的影響,有取代父親的意圖,能接受和母親在一起。但是母親的雌崽,他是萬萬不會考慮的。
“那些人是怎麽回事?”少年突然問道。
藍澤態度冷漠:“和你無關。”
“我只是想保護她的幼崽。”少年道:“你是人魚,為什麽要帶她上岸?”
藍澤一時想不出辦法,隻好在蛇獸身上寄托了幾分希望,這才道:“她生病了,我帶她上岸治病。”
“什麽病?”少年皺起了眉,吐吐信子,將少女的氣息盡收口中。
是發-情的氣味,並沒有病變的味道。
“獸醫說她是發-情了,但她不到十四,我不放心。”藍澤道。
少年神色頓時輕松了起來:“只是這樣?”
藍澤狐疑地看向他:“你知道什麽?”
少年再怎麽也是白箐箐的後代,而且是蛇獸的後代,對於白箐箐的生理周期還是了解一二的。
少年吐了吐信子,確定周圍沒有別人,才壓低了聲音道:“白箐箐每個月會有一次類似發-情的出血現象,這可以讓她懷孕,她似乎也是十三歲就第一次出血,安安應該是遺傳了她。”
這是白箐箐告訴柯蒂斯的,通過傳承記憶,進入了少年的腦袋。
藍澤呆滯一瞬,低頭看看安安,胸腔慢慢的被喜悅填滿,心頭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
“你沒病,真好。”藍澤抱起安安,臉貼著她的臉輕輕蹭動。
那黏糊的畫面讓少年心生妒意,如果這個雌性不是白箐箐的女兒,他就能找機會搶奪了。
而現在,只能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