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意味不明地看著臉色慘白的白箐箐,白箐箐說她不是故意的,可他卻認為白箐箐對這些常識一無所知。
她以前到底生活在什麽地方?
除非白箐箐幼年期一直被人關在地下室,否則就不可能沒見過下冰這種自然景象,但雌性不可能遭受如此惡略的待遇。
文森去過很多地方,無數地圖在腦子裡一一閃過,最後一片荒蕪的赤色世界滯留在了腦海——炎城?
炎城,又叫“罪孽之城”,在那兒生活的都是被雌性拋棄的雄性。他們痛恨雌性,將搶來的雌性視為玩物,對自己的孩子都不會有多少善待。
炎城的雄獸個個狠厲毒辣,都是高手,他曾經想從那兒搶雌性回部落,最終因寡不敵眾而放棄。
文森知道白箐箐是隻身在森林,被帕克救回部落。想到她可能是從炎城逃出來的,他的心臟緊繃得發疼,伏在門框的手指不覺扣入石料。
“我不會亂跑了。”白箐箐自然而然地改了口,她的來歷太過匪夷所思,她當然不敢亂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文森是有可能成為王者的獸人,身份就比其他人更敏-感。
帕克緊緊箍住白箐箐的腰,將她抱離地面,豎著把人抱回了臥室,“我都不敢松開你,真怕我一不留神你就把自己笨死了。”
“噗!”白箐箐噗嗤笑了出來,蒼白的臉恢復了些許血色,“我說怎麽那麽冷,原來要下冰雹了,我們繼續做衣服吧,好想穿白毛和紅毛。”
草堆墊上了毛發厚實的狼毛,帕克把白箐箐放狼毛上,摸了摸她的臉,“你的臉好冰,還是給我做吧。”
白箐箐見識了獸皮的硬度,不再逞能,找出骨針遞給了帕克,“呐。”
“柯蒂斯呢?”文森突然問道,松開手走進屋,門框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指印。
“誰知道呢,雨季結束他就走了。”帕克狀似不怎麽在意地說道,當然,文森留下的一道指印沒能逃脫他的眼睛。
白箐箐意外地看了帕克一眼,沒想到帕克會為柯蒂斯掩飾。她還以為帕克用石頭擋住洞口是為了不受柯蒂斯打擾,原來他是真想遮住住別人的視線。
文森銀色的濃眉緊皺,眼底透出厭惡,“他是箐箐的伴侶,應該對她好。”
文森簡直想殺了那條幾乎霸佔白箐箐的蛇獸,白箐箐吃的苦夠多了,應該得到最好的照顧,決不能吃半點苦!
白箐箐以為文森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柯蒂斯不照顧自己,笑著替他解釋道:“柯蒂斯寒季要休眠,所以才離開,你不要告訴別人。”
文森的殺意稍弱,肅穆地點了點頭。
見文森如此態度,騙了人的白箐箐心裡泛起愧疚,低著頭假裝忙碌地整理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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