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真怕柯蒂斯殺了帕克,急忙往樓下跑,卻不防一轉身撞到了一尊結實的身體。由於她是低著頭的,腦門被撞了個正著,腦子裡頓時一陣發暈。
“箐箐?”文森伸手扶住了白箐箐的肩膀。
白箐箐晃晃頭,看向文森,著急地道:“帕克和柯蒂斯打起來了,你快去分開他們!”
文森朝下方看了看,本能地想聽從白箐箐的意願,身體一動,不知怎麽的又頓住了。
“別擔心,柯蒂斯沒有殺意。”文森說,雖然他享受著守護白箐箐的特權帶來的滿足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嫉妒帕克。
帕克得到的太多了,看著他被柯蒂斯教訓,文森有種解氣的快感。
帕克撒腿狂奔,每次剛跑兩步,就被柯蒂斯的蛇尾抽飛,他越敗越勇,爬起來繼續跑。地面乾枯發裂的土地被蛇身摩擦出“梭梭”的響聲,柯蒂斯質地堅硬的鱗片反射出冷冽的光。
夕陽剛落,余光還在,而三輪月亮已經顯現於上空。
空氣還帶著燥熱,蛇類是變溫動物,很容易被熱度侵襲,但達到四紋獸等級後,這種程度的炙烤對柯蒂斯來說還不足為懼。只是比普通蛇獸更敏銳的趨吉避凶的本能,讓柯蒂斯對這樣的環境感到非常不舒服。
再一次將帕克抽飛,柯蒂斯仰頭看向天空。
雖是黃昏時分,天空卻還亮得人眼無法直視,柯蒂斯的瞳孔迅速收縮成了一道血絲般的豎瞳,逼仄的血瞳清晰的倒映出了天空景象,乾淨,卻透著不祥。
……
帕克是獨自回來的,一瘸一拐地爬上樓,嘴角的毛發上還浸著血。走進臥室,奄奄一息地趴在了窩裡。
白箐箐也顧不得和他冷戰了,用已經洗得褪色掉毛的毛巾給帕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聲說道:“我就說別做,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吧。”
帕克化作了人形,毛發縮進皮膚裡,血跡便附在了嘴邊,變得很明顯,白箐箐輕松的就擦掉了。
“我想和你生小豹子。”帕克望著白箐箐,或許是因為受傷,金色的眸子神情迷離,還透著一股委屈的味道,“你和柯蒂斯的蛇崽都那麽大了。”
被打一頓算什麽?就算在其他家庭,為了交配也經常有打鬥,他和柯蒂斯已經算和諧了。
白箐箐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了,熟練地給帕克揉捏青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