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一定是他誣陷柯蒂斯!
白箐箐氣急了,抓住文森的手往前擠,“帶我去看看狼王的屍首。”
文森的手頓時僵硬得像一塊木雕,完全失去了反應,木呆呆地被白箐箐牽著走。
眾獸給他們讓開了路,柯蒂斯也搖擺蛇尾隨著他們遊來,頓時獸人們讓的路更寬了。柯蒂斯將白箐箐扯到自己懷裡,並肩和文森同行,帕克也追了上來。
狼王的屍首躺在狼王堡的前院,一個雌性趴在他身上抽噎著哭,她和她的伴侶們見到白箐箐一行人,沒有那些獸人的憤怒仇視,眼神帶著懷疑和探究。
“能讓我看看他嗎?”
白箐箐的語氣小心翼翼,聲音放得極輕,這樣憐憫的態度讓狼王的伴侶頓時哭得更傷心了,但她沒有拒絕。
白箐箐正準備走過去,卻被柯蒂斯攔住了,帕克明白他在擔心白箐箐被襲擊,搶先一步走上了前,查看狼王的身體。
傷口在脖頸,圓洞洞的兩個血洞,扎得很深。
血紅的顏色暴露出來,一旁的雌性哭聲更凶了幾分。
柯蒂斯一看就笑了,只是眼裡全是嘲諷,“想不到被我咬中脖子的獸還能保留全屍。”
頓時狼獸們齊齊瞪向柯蒂斯,恨不得撲上來。白箐箐也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安靜點!”
天空傳來“噗噗噗”的翅膀拍打聲,柯蒂斯對這種聲音最為敏-感,立即抬眼掃射過去。
穆爾在牆角化做人形,道:“這絕對不是柯蒂斯咬的,我被他咬傷過,這是疤痕。”
穆爾挺了挺胸膛,讓獸人看得更清楚,一道淺色的疤從左胸肌延伸至腰側,像被利刃劃傷一樣。
“若不是我躲得快,今天就無法站在這兒了。”穆爾道。
白箐箐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穆爾敏銳的捕捉到了,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柯蒂斯卻在心裡憋了一團氣,當初咬他一口,現在反而成了他討好小白的籌碼。
獸人們懷疑地思索了一會兒,有道聲音傳了出來:“可這是半獸化咬出來的,嘴沒那麽大,隻咬出兩個洞也很正常。”
穆爾眼裡浮起追憶的神情,一臉平靜地說著九死一生的話,“我被咬傷後,傷口變得烏青,要不是蛇獸留下了解藥,我也活不到現在。”
“我以鷹族的名譽保證,以上陳述沒有半句虛言,當日和我一起救白箐箐的豹族也都可以作證。”
鷹族最重視名譽,他們在海天涯孵化,成年後才會來大陸尋找伴侶。由於沒接觸過雌性,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討好雌性的技巧,信譽算是他們最大最顯眼的優點。
穆爾這麽一說,不少獸人都基本相信了,在場的鷹族更是深信不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有多麽在意名譽。
不止是未結侶的,結了侶的,為了後代,也會繼續保留這一項優點。一代代的傳承,信譽已經成了鷹族刻在骨子裡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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