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更慌了,看也沒看哈維一眼,眼睛直盯著安安看,“不是,是哭的時候才流這麽多口水,被我們擦紅的。”
白箐箐一靠近安安,安安突然哭得更歇斯底裡,聲音哽咽得快要斷氣了。
白箐箐忙躲開,蹲下shen體,捂著臉哭了起來。
“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會是我們搬家的原因嗎?要不我們搬回去吧?”白箐箐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看帕克,又看看文森,“搬回去吧,也許安安認地,我們回樹洞她就好了。”
“認地早就哭了,剛才安安可是睡著後突然驚醒的。”帕克道。
文森痛苦地捏緊了拳頭,拿了張大獸皮抱住安安,道:“回去看看。”
白箐箐也立即起身,帕克按住了她,從文森懷裡抱來安安,對文森道:“我回去哄安安,你在這兒照顧箐箐,現在風大,溫度又低,別讓箐箐也生病了。待會兒有效果,你再帶箐箐回來。”
哈維也讚同道:“我跟帕克一起,待會兒我可以回來報信。
“不行!我怎麽呆得住,我要跟安安一起,不然待會兒她想喝奶怎麽辦?”白箐箐抹了把眼淚,緊緊衣服準備站起來,卻又被文森按住了。
“我們在家裡。”文森沉著嗓音道,蹲下shen緊緊抱住了白箐箐。
雌崽雖然重要,但在雄性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伴侶。安安哭成這樣,在沒什麽醫療水平的獸世,獸人們都該做好雌崽夭折的準備了。
帶孩子去樹洞,在帕克文森和哈維的理解中,還有著隔離白箐箐痛苦源的意思。
最愛孩子的始終是母親,沒人敢當著白箐箐的面把這話說出來,他們不忍心。
白箐箐偏頭靠在文森肩上,嗚嗚地哭了兩聲,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你們去吧……要快些回來報信。”
“好。”帕克低頭檢查了下安安的繈褓,然後快步跑了出去。哈維緊跟其上,卻在剛出石堡院門就跟丟了帕克的身影。
安安的哭聲越來越遠, 白箐箐心裡卻越來越揪痛,她握住文森的大手,揚起滿是淚痕的臉,“安安會沒事的對吧?”
文森喉結滾動了一下,將白箐箐抱得更緊,“我不知道。”
白箐箐生氣地甩開他的手臂,站了起來,指責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想?”
“安安一定會好的……孩子哭很正常,我媽告訴我,我小時候整夜哭,沒讓我爸媽睡過一個好覺。”白箐箐抽噎著道,望著文森的眼睛已經紅成了兔子眼。
文森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即去安撫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我中蠍毒的時候,月圓之夜毒發最嚴重,三個月後才完全恢復。”
白箐箐身體踉蹌了一下,膝蓋一軟坐了下來。文森聽到風聲,一張手臂接住了她,才沒讓白箐箐一屁gu坐地上。
“怎麽可能……”白箐箐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