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路走來,未見縱橫四海陣中有任何人攜帶此類物品。但是擁有任務卻是不爭的事實。山道口強盜的衝殺、被截斷的烏龍山山路,以及最後帶隊攔截的索圖,這都不是平時應該有的陣場,顯然是因為任務而存在。
此時已經行至本次途經的第一站,終於有人忍不住吐出了這心中的疑惑。
他以為他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誰知其他人都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這人很納悶,雖然平時夥伴們都叫他小白,但這個問題可一點也不白啊!有什麽不對嗎?
正不解,無誓之劍已經笑著對他說:“這位兄弟,你們團長今天白天是不是沒來和我們碰面開會啊!或者還是他忘了告訴你?”
“團長?”此人微微一怔,覺得這個稱謂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半天反應過來,目光轉向了泥巴一樣粘在茫茫的莽莽身邊的櫻塚月仔。櫻塚月仔很忙,完全沒功夫搭理他。
於是也再沒有人理會他,隊伍繼續朝著月夜城方向進發。這一路過後,初來月夜城的雲端城玩家已經對這裡的民風有了很直觀的認識。
沿途,共遇群架5起,單挑17對。除此一些發生地點比較遙遠,玩家們看不太清的尚未計算在內。
如此彪悍的民風讓雲端城玩家們怎舌不已,至於為什麽要蒙臉。此時已經有了初步了解了。因為路上所見的22起打架事件中,有7起就是因為蒙臉也沒能妥善解決問題的。隻聽得局中人高喊著“你化身灰老子也認得你”,火拚就這麽發生了。
可笑地是當中有兩起打到一半時蒙面布不小心跌落,結果雙方都是一怔,大罵“你他媽是誰”,結果也沒因為是誤會而一笑置之,雙方蒙面綁好後接著打。當真是舊恨未了。新怨又結;堅持到底,P不懈。
雲端城這幫組織起來的也都是老玩家了,此時卻個個充滿好奇欣賞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這千人團隊倒也足夠壯觀。所過之處,月夜城的玩家都會立刻退避三舍。警惕地遠遠觀望著。
大家夥私下自然也是議論不止。如顧飛他們公子精英團這幾個來過的,自然是在討論月夜城的民風比之前又進化了;像柳下、六月的雨這種在月夜城生活有過長期生活地,此時都飽含回歸故土的情懷;還有如銀月那是和全城都有過節的,不知何時也已經扯了塊布綁臉上了。茫茫地莽莽本和他是同類,此時卻未做如此打扮。依然故我地行進在隊伍間。
不大會隊伍來到了月夜城的城門之下,無誓之劍進行了最後地講話:“那麽現在大家就散了吧!明晚七點,這個地方準時碰面,沒問題吧!”
玩家們應了聲後在城門口哄一下四散開去。
這任務如同前些日子的對抗賽一樣,選在七點後的黃金時段進行。但並不是所有玩家每天只有這時間段有空遊戲。如公子精英團,除了顧飛。其他人那就像是活在遊戲裡一樣。此時到了月夜城,任務暫停,但這些玩家還是要繼續自己的遊戲的。
只是走了這一路,大家都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月夜城可不是一個安生地地方。大家沒有像平時在雲端城那麽隨性的自由活動,如公子精英團的那五人,此時正商量著晚上一起去哪刷個怪做個任務什麽的。
“千裡,你呢?”五人在行會頻道裡嘀咕著。順便問了顧飛一句。
“我下線了。”顧飛說。
五人早知如此。於是也沒多話。如顧飛這樣的準時下線黨在整體玩家中是佔絕大多數的。但眼下這千人眾卻都算是雲端城地翹楚、高手,這網遊高手那一般都是用時間堆砌起來的。在這千人眾裡,下線黨就成了弱勢群體。
顧飛和重生紫晶的姑娘們都是下線黨的一份子,在其他要下線的玩家還在四下打聽復活點如何走時,他們當中卻有六月的雨和柳下這兩個熟路子。
六月的雨一副地主之誼地樣子,引著眾姑娘朝復活點去。柳下這個真正地月夜城土著卻顯得比較沉默。她目光緊盯著一處,悄然掏出了口袋中的匕首,發動了潛行。
這剛邁出一步,突得肩頭被人輕輕一拍,這潛行就已經被破壞了,柳下氣惱地回頭一看,是顧飛。
“想幹什麽啊?”顧飛笑。
柳下用目光說話,她眼睛所注視地方向,茫茫的莽莽正茫然地站在街道的路口。
“我在月夜城的朋友說她和銀月都不見了,原來是都跑到雲端城去了。”柳下憤恨地說,“早該想到的嘛,銀月都在雲端城了,她怎麽會不在?”
銀月在對抗賽期間就已經在雲端城揚了名,不過柳下只和茫茫的莽莽有隙,倒沒遷怒到銀月身上。只是茫茫的莽莽在雲端城雖然默默無聞,但和重生紫晶的姑娘卻是有過接觸的,柳下居然沒聽說嗎?
顧飛很是奇怪,問了下後,柳下也很茫然:“什麽時候啊?”
“就是,那次我們一起練過級,之後的第二天吧!”顧飛一邊回憶一邊說“那時候……”柳下也回憶,很快反應過來了:“那天之後,我病了,好些天沒來遊戲啊!”
“哦……”顧飛也想起,那天下線的柳下的確是狀態奇差,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這麽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啊……”顧飛隨即將茫茫的莽莽和銀月如何到的雲端城大至講了下。
柳下的確是不知道。銀月和茫茫的莽莽的故事也被姑娘們談論了三兩天,不過正巧趕上柳下沒有上線。等她再來時,這個話題已經陳舊,無人再挺,於是柳下一直蒙在鼓裡,直到對抗賽時銀月的傭兵團出了名,才知銀月也到了雲端城。至於見到茫茫的莽莽,那可就是今天的事了,這一路上柳下竟想著怎麽去收拾茫茫的莽莽一下了。
不過此刻聽了顧飛講述後,心下也猶豫起來。銀月這家夥無疑是可恨之極,尤其顧飛這裡還能爆出許多其他姑娘不知的猛料。柳下對茫茫的莽莽也有些同情。只不過,畢竟是曾經和茫茫的莽莽有過直接接觸,直接對罵,直接交火的人,沒這麽容易就打發。
柳下拎著匕首,一時間還在猶豫。
“其實,你現在想對付她,也沒那麽容易呢!看到她身邊那個家夥沒有。”顧飛說。
“看到了。”柳下語帶鄙夷。一路上櫻塚月仔在茫茫的莽莽身邊上竄下跳,關注茫茫的莽莽的柳下怎會不知,以她的角度,自然傾向於把茫茫的莽莽往一些不堪的方向揣摩。
“那個家夥也是個高手,你不要看他這麽猥瑣。”顧飛說,“他們那一幫人,都挺厲害的。”
“嗯,是都很猥瑣,哼,臭味相投!”柳下的心目中茫茫的莽莽無疑是面目可憎的,任何貶義詞加諸其身都不會覺得意外。
只是她這評語剛剛下罷,那幫猥瑣眾中正好有一人望向了這邊,立刻一招手,大聲叫道:“醉哥!”
柳下詫異地望向顧飛,顧飛也是十分尷尬。臭味相投的人,自己也要算上一個嗎?
正不知說什麽好,櫻塚月仔也看到他,立刻已經率眾迎了過來。他身遭火球那幫小子個個擠眉弄眼,心下對顧飛佩服極了。身邊隨隨便便都能有個妞陪著,這是怎麽做到的?
“醉哥晚上有什麽安排啊?”火球問著。
“哦,馬上下線了。”顧飛回答。
“現在就下線啊!”眾人怔了怔。
“和美女們保持一樣的作息規律, 有助於增長親密度嗎?”這幫猥瑣的家夥已經開始從點滴著手,分析顧飛的泡妞技巧。
顧飛不知這幫家夥正在如此討論他,隻感慨這群家夥難道察覺不到眼前的劍拔弩張嗎?柳下這邊匕首就在手裡,怒視著茫茫的莽莽。茫茫的莽莽也不說話,只是平靜地回望著。
兩個姑娘對視,目光交流碰撞出無數的火花,一幫爺們卻在旁邊討論著什麽泡妞技巧,這是如何奇詭的一幅畫面!
“那個,大家玩著,我們先下了啊!”顧飛拖了柳下意圖離開。
柳下歎了口氣,也沒反對。顧飛突然把她從潛行裡揪出,給她說道茫茫的莽莽和銀月的事時,她當然聽得出顧飛話中勸解的含義。不管自己是不是接受,卻不好駁了顧飛的情面,當著他的面朝茫茫的莽莽下手。
再找機會吧!柳下心中如此想著,跟著顧飛離去了。
更得遲了點哈大家晚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