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聲稱:玩家千裡一醉已經在通緝任務中消滅了P值共計400點。
這是一項了不起的、突出的,只有顧飛有可能完成的成就。因為系統在提示中用括號明確標注:洗P時折算掉的相應P值不在統計之內。
如果不是為了洗P,那麽根本就沒人做通緝任務,即使在月夜城也是如此。400點P值,除了顧飛這個沒事拿通緝任務當主要娛樂項目的家夥,還有誰有可能累積的到?
最終是獎品的宣布:追風之庇佑。
顧飛有理由相信,在這通緝任務中暗藏著許多裝備,都會冠以“追風”這麽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但俗就俗吧,新獲得的裝備當然還是要拿出來看一看的。
這庇佑是一根項鏈。
屬性:生命 60,生命上限
這屬性,和追風之靴的移動 60,移動速度 35在數據上完全相同,充分彰顯了它們是一個系列的產品。
而生命與體質加點的關系,和移動與敏捷加點的關系在原理上是完全一致的。
法師的生命成長偏弱,為0.85。初始生命值85,此後體質每增加一點,生命增加0.85。顧飛如今是40級。除了升級自動地40點外體質一點沒加,生命共計119,配帶“艾迪的紋章”時。再多6點體質,生命共計124。小數點後的數字平行世界中是向來不顯示地,究竟在戰鬥中是否介入運算,還需要佑哥這種網遊理論家、數學家、科學家去研究。
如今掛上這“追風之庇佑”後,顧飛的生命最高可至248。直接翻了一倍,用膝蓋想也知道這“追風之庇佑”如“追風之靴”一樣是了不得的極品.
可惜顧飛卻不怎麽待見這玩藝,作為一個至今還沒在遊戲中真正犧牲過的角色,顧飛對於生命的貧乏尚不如何重視。倒是法力貧乏讓他痛苦非常。這玩藝要是一件增加法力的東西該多好。顧飛望著手中項鏈。心下嘟囔著。
至於生命……基本上就沒什麽人可以傷到顧飛,生命多少,有什麽意義嗎?顧飛如此想著,又領了個任務後重新出門了。
新裝備當然還是要試用一下的,顧飛戴上了這“追風之庇佑”,暴漲的生命也沒帶來什麽異樣地感覺。沒用啊沒用,顧飛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奔著他的目標去了。
當夜直到顧飛下線,也再沒發生什麽事。次日顧飛上線又比平時偏早,一是月夜城P值4啊5啊的罪犯吸引著他,二來則是盡量早上。看看茫茫的莽莽那事怎麽樣了。
上線打開好友欄,。看到火球、櫻塚月仔等人悉數在線,連忙去了個消息,隨即得知這幫家夥安好,沒有任何事發生。火球還極力邀請顧飛過去,聲稱他們發現了三個身段極其火靈的姑娘,非常有義氣地邀請顧飛共賞,顧飛抹汗謝絕了。
之後無事,自然是刷取通緝任務,做了幾個後快到七點。韓家公子來消息召呼,又去地牢門口集合。
今天自然再無昨天那種緊張氣氛,所有人都半死不活地瞪著台階上的無誓之劍。無誓之劍本來還想再講兩句的,一看這場面一想還是歇了。轉身乾脆利落地去和交涉,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贏得了玩家讚賞的目光。
眾玩家繼續上路,人員的清點工作早在七點前倒影年華就和各傭兵團長核對過了。月夜城也果然是個是非之城,在些隻逗留了兩天,也發生了不少事端。大多是出門練級和別人搶地盤毆起來了。而且發生爭端的都是傭兵團地玩家。
因為縱橫四海行會的玩家在任務期間無法在其他主城上戶口,一死就會回雲端城,所以無誓之劍等領導人員是千叮萬囑大家出來一定要低調,要忘了自己在雲端城第一行會的身份。此時一看。效果良好。傭兵團不少玩家是戰得頭破血流。縱橫四海方面卻什麽損失都沒有,無誓之劍等人自然是在心中暗笑。
那些個在練級中受到欺凌的雲端城玩家。此時同命相憐,互相交流數落月夜城這幫暴力份子的不是,懷念雲端城的美好生活。總之就是一句話:這地方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人總是喜歡攀比的。交流過程中,這幫子玩家又開始比較誰在月夜城的損失最大。比來比去,結果讓櫻塚月仔他們的“大獵殺”傭兵團給奪魁了。他們傭兵團40人,有22人在這兩天犧牲掉級。無論比例還是總體人數都個中翹楚。
“兄弟,強啊,你這是打了多少架啊?”有人驚歎。其他玩家大多就是搶練級區起點小摩擦,頂多掛一個兩個,有些更是一看血紅就撤了。死了五個六個的,那都是因為兩天裡起了五六次摩擦,這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櫻塚月仔他們乾出個22人,照這思路那得是起了22次摩擦,這就太偉大了。
櫻塚月仔不光會猥瑣,也很會裝B。此時一臉不以為然:“沒什麽,就是和這地什麽十會聯盟起了點小摩擦而已。”
所有人動容了,但很快開始嘲笑櫻塚月仔吹牛。
月夜城十會聯盟的威名,即使這些玩家不來月夜城也早有所聞。這是目前遊戲中所存在的最大玩家團體。雖是十個行會,其實就相當於一個4000多人的大行會。雲端城縱橫四海這種750人地頂級行會,在人家面前也只能自稱渺小。櫻塚月仔他們40人的小傭兵團,和人家4000多人起摩擦,現在還能安然無恙走出月夜城,換誰都不會信。
“切,不信算了。”櫻塚月仔倒也不強求,擺擺手不做解釋。
玩家哄笑著散了,話題也就此結束。沿著城外大道,隊伍漸漸進入了一座小村莊。顧飛激動了,對精英團的五個人說:“這裡就是夜光村!!我的任務鏈就是在這裡完成的。”
“哦,這就是你說的有一半村民是狼人的村子?”佑哥連忙掏了本子要實地采風進行情報補完。
“是啊是啊!”顧飛把佑哥拉到隊伍邊緣,指著路邊的,想點個是狼人地給佑哥看看。顧飛當初帶著任務來到夜光村時,普通村民和狼人村民對他采取了截然不同地態度。時至今日,他腦中還記得幾個人類模樣的狼人村民。但此時一個一個點著,卻沒有找到他心目中地狼人村民。佑哥在一旁拿著本子和筆已經要記錄了,顧飛卻咿咿呀呀不說話,佑哥抬頭奇怪地望著他,突然有人“嘿”的一聲跳到二人面前。
“小雨……”顧飛招呼了聲。
六月的雨看起來也挺興奮,對顧飛說:“又到了這個村子啦!”
“是啊!”顧飛應著,目光繼續四下搜尋。
“還記得這村子裡的秘密嗎?”六月的雨神秘兮兮地說。
“什麽秘密?”顧飛一怔。
六月的雨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有狼人呀!”
顧飛哭笑不得,他發現自己又墜入了六月的雨的智力陷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六月的雨和韓家公子一樣可怕。因為一個人的思想有多麽深遠,和一個人的思想有多麽簡單,沒到他那個境界的人都未必能體會的了。顧飛覺得,他距離韓家公子還算近些,距離六月的雨,很遙遠很遙遠。
“怎麽,你不記得啦?”六月的雨倒是拿她的智力評估顧飛了,看到顧飛半天沒吱聲,問道。
“記得記得。我這不是也想找個狼人出來嗎?”顧飛說。
“想找狼人,找我啊!”六月的雨拍胸脯。
“嗯?”顧飛不解。
接著六月的雨也從口袋裡掏出的她的任務小本,按目錄索引翻至月夜城分卷的夜光村章節的狼人分布篇。“呃,坐標XXXX,XXXX!村民費恩,狼人。”六月的雨一面念念有詞,一面看著腳下,踩著坐標就偏離隊伍前進的方向去了。
沒幾步六月的雨就已經站到了她記錄的坐標上,但四下張望,走了兩個圈,這坐標區域內卻根本沒有村民。
“啊……這怎麽回事呀?”六月的雨目光純潔地閃爍著茫然。
“看看下一個吧!”善良的顧飛指了指她本子上記錄的下一個。
“坐標XXXX,XXXX。村民薩米,狼人。”六月的雨一面小聲念叨,一邊又開始踩坐標,結果又到了一個無人區域。
“啊啊!”六月的雨不等顧飛說話了,直接又進行了下一個。這次的坐標區域裡倒是有人,但卻不是六月的雨所記錄的狼人村民。六月的雨和這對話五遍,堅持他叫列得,而不是六月的雨本子上所記錄的昆迪。
“我……都記錯了嗎?”六月的雨撓著頭。對於一個經常犯些迷糊錯誤的人來說,對自己是沒多少自信的。
“應該不會。”顧飛說。
“那怎麽回事?”
“狼人們好像都不在了。”顧飛說。
“狼人都不在了?”一直跟著這二人的佑哥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