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青碗覺得自己挺幸運,在看著不少前輩痛苦無奈地遊戲時,他既快樂地遊戲著,又保障了自己的生活,而且收入挺不錯。在鷹之團裡,他們不光可以拿著英奇工作室老板蓋世奇英給予的固定工資,而且他們這三十個頂尖高手聚在一起,也時常可以去攬一些私活賺些外快,老板蓋世奇英並不介意他們這樣做。只不過,他們身上的裝備大都是老板從他的工作室裡免費提供給他們的,裝備的所有者說到底卻是蓋世奇英,所以如果在攬私活的過程中不小心爆掉什麽裝備的話,那可是要賠償老板損失的。
不過在鷹之團團長永遠的領導下,他們還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故。唯二的兩次都是發生在二組。由於鷹之團是三個組輪班轉,各組有時也會不通過全團,就單組去招點任務做。二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過兩次事故,而且運氣極差的兩次被掛的家夥都爆了東西出去。
二組的組長就是鷹之團本來的團長鷹揚。這事更讓大家覺得團長換成永遠實在是明智的決定。至今鷹揚心裡是不是有什麽情緒,大家也不清楚,畢竟那時鷹之團已經被蓋世奇英收歸帳下,人事任命什麽的那都是老板一句話的事。而事實也是永遠比鷹揚做得更好,大家對這個老大地更換都很滿意。
也就是從蓋世奇英開始扶值他們,並給他們提供裝備,鷹之團的成員才一個個都成了高手。而鷹之團的組織規模自然也都要服從蓋世奇英的安排。隨後鷹之團新加入的成員,都是蓋世奇英直接找來的,而且在發展到三十人時,蓋世奇英就不再讓他們招新人了。畢竟這裡每個人都是他要花錢才養起來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開支,人夠用就行,蓋世奇英可也沒想著養一個行會出來。
這過程中當然也有一些人選擇了離開。豆青碗印象最深的就是漂流。這個以前就有名,在平行世界裡也很有名的法師高手,也一度在他們鷹之團裡待過。那時候團長還是鷹揚,原本鷹之團已經不會再招人了,但漂流這樣鼎鼎有名的高手,老板都不忍心拒絕。只不過這漂流和他們兩個夥伴進團玩了沒多久,就決定要離開了,至於老板有沒有開條件去挽留,豆青碗就太清楚了。但他想應該不會,畢竟以蓋世奇英平日的需要,當時的三十人已經足夠。
漂流之後,鷹之團的陣容一直很穩定,到換了永遠做團長了,繼續為老板服務。他們走遍東南多個主城,主要是為了選擇每個城獎勵豪華的任務帶老板去做。普通玩家玩遊戲當然沒這條件。但蓋世奇英就是在這麽豪華的條件下才能隨隨便便就這麽高等級的。
想到老板那華麗的成長方式,豆青碗也忍不住要唏噓一下。這就是命啊!有錢和沒錢實在是大不一樣。不過現在豆青碗也是法師榜上第十三位的強人,他對自己也是相當滿意了。他最大的理想是超越漂流,成為法師榜第一人。不過城戰之後事有轉折,千裡一醉居然一躍成為全遊戲第一人,兼法師榜第一。現在即使超越了漂流,在法師榜上也只能位居第二了。不過豆青碗的目標卻依然未改,因為他聽說這次他們的任務將對上千裡一醉,雖然聽說這人很強,但對上他們鷹之團,豆青碗覺得他也只能可憐地從法師榜十強上消失了,這是一個不需要超越的目標。
“你PK多少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豆青碗的遐想。問話人叫流嵐,弓手榜上第十四的強人,他和豆青碗目前一起搭擋在戰士營地一帶打獵。兩人都是遠程職業,裝備好自然攻擊高,配合又嫻熟,基本上任何角色來不及到他們身邊就已經被清理了。不過打獵了一天,非常逆天的人顯然越來越謹慎,落單活動的已經越來越少,各復活點的弟兄都有些時候沒開張了。流嵐琢磨著這會也沒什麽生意,不如去洗一下PK值。說起來之前和雲中暮五十多人那一場激戰鷹之團的人壓力都很大。當時他們可都帶著PK值著,本想著對手是可以輕松壓製解決的,卻沒想到那幫家夥那麽彪悍不要命。當時鷹之團有四人險些掛掉,還好團長永遠布置的陣型得當,而且對各人的生命把握的幾乎比本人還要準確,快掛的都會迅速被隊伍維護起來。但那番心驚肉跳自然是免不了的。雖然這趟是替老板出任務,掉了裝備不用賠,但要損失嚴重,說明任務完成的不漂亮,老板不要你賠裝備,變相地扣個獎金,結果還不一樣……
“我有七點。”豆青碗回答。
“我四點,半天也沒見什麽人,不如咱倆去洗一下PK值?”流嵐說了他的意思。
“也好。”豆青碗點了點頭,半天沒人可殺,街上亂轉的確也挺無聊的。
兩人商議好了自然就朝著通緝任務處的方向走去。途經一條大街,街上正巧有家英奇的店面,兩人也就是隨便一望,卻赫然發現那店鋪門口聚了好幾十人,不知在做什麽了。
兩人都暗叫不妙,互相對望了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那邊走去。不用走到太近,幾十米的地方,流嵐的鷹眼已經看得清楚,臉色大變:“是十會的人!”
“把店守起來,他們猜到我們的戰術了!”豆青碗說。
“快向團長匯報!”流嵐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已經給永遠發去消息。同時兩人已經掉轉方向,不敢再從那店鋪門前走過。他們雖是高手,雖有兩人。但也不敢和幾十人相抗。十會聯盟裡可是沒有菜鳥的。
永遠接到流嵐的消息,卻沒太慌張,還笑了笑道:“店鋪多了,他們守得過來嗎?幾十人?這不是送給我們殺嗎?各城區的,都看看你們那邊守店鋪的兵力分配。”
各城區的消息回來的有快有慢,但給出的結論卻是極其一致:沒有發現店鋪門外有什麽守兵。
永遠終於意識到情況並不簡單,與此同時流嵐又來消息:戰士營地一帶的街區出現了很多十會聯盟的人,不過二人還未被發現,目前正在尋找出路。
“還轉什麽,立刻用傳送卷軸離開!!”永遠急叫。
結果卻沒有收到回復,永遠又消息了兩次,依然沒聲,他知道,兩人肯定是已經遇敵,騰不出功夫來回復他的消息了。
十會聯盟的布置中,守街道的人倒不用像守店鋪的一樣死守不離。在各點都被佔住後,他們可以從街口向街內收縮一些,只要不將任何一個胡同口暴露出來即可。真正的搜索隊,此時卻是已經進入城區分散到各條小街胡同。流嵐和豆青碗左轉右轉,總是發現十會聯盟的人。人多目標顯眼,他們兩人倒是總可以提前回避,轉來轉去,卻發現路越來越少。二人都覺得有些不妙了。此時永遠的消息也剛好發至。鷹之團人人身上都備有傳送卷軸,二人這剛要拿卷軸,突然有一箭飛向二人。
兩人都一怔連忙閃避。經驗也很豐富的二人瞬間也判斷出了箭的來向,一抬眼一看,已見六名玩家朝著他們衝來。流嵐鷹眼銳利,發現對方六人中有一人正是十會聯盟的人!十會聯盟的人竟然會幾人行動,他腦中幾乎都快沒這概念了,一時大意,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六人。
豆青碗一眼掃去,心下也是一跳。他倒是看不清十會聯盟那玩家胸前的徽章,但他卻看著對方隊中一名法師有點眼熟……
“難道是他?”豆青碗正想著。那六人卻已經衝得更近了幾步。
“弓箭手法師戰士格鬥家牧師盜賊!”流嵐一氣報出了那六人的職業,有經驗的高手,憑裝束基本可以判斷職業。
對方的法師幾乎是伴著流嵐的說話聲出手,法術一揮,豆青碗眼掃對方的指向,拖著流嵐就閃。
這一閃難度竟然意外地小,兩人只是朝前隨便幾步就已經出了那法術的攻擊范圍。但同是高手的兩人可不會認為對方法師手法太糙,這一天降火輪竟然沒有將二人至於法術的核心。范圍法術可也不至於讓玩家根本無法躲避,即使是身處法術正中,只要判斷準確,在法術攻到時躲閃時間也是足夠。對手法師顯然深知這一點,所以這一法術的選位將二人置於一角,這樣兩人向前向左都可以輕松躲掉,向後向右卻是不能。豆青碗判斷準確,躲得倒是輕松,但結果卻不得不進一步和對方六人拉近了距離,這一法術的目的並不是攻擊他們,只是斷他們的逃路而已。
兩人都是很快明白這一手法,在不斷地攻擊下,傳送卷軸是肯定會被打斷的,根本沒機會用。但這樣被步步避到跟前也不是辦法。六個對手不可怕,但要是已經近了身的六個對手就有些麻煩了。兩人說到底都是怕近身的遠程職業。
一念間對方法師已經舉著手繼續吟唱,但流嵐卻是一邊回身一邊招呼著豆青碗:“不要理,跑!!!”
“不要!!”結果卻是豆青碗死命拉住流嵐,流嵐一怔,也連忙沒有抵抗,他以為對方法師還是那種手法,想要抗著一個法術傷害拉開距離,這樣被步步逼近可不是辦法。但一看豆青碗拉他,以為對方這次卻不是那種手法,畢竟豆青碗才是法師高手,對法師法術的落位判斷更加準確。
流嵐跟著豆青碗向旁幾步,法術躲得卻也不難,一怔之下,發現對方法師依然是那手法,還當是豆青碗判斷有誤,結果豆青碗已經對他解釋:“不認識那法師了嗎?那是漂流!!!”
“漂流?”流嵐一怔。隨即也明白豆青碗為什麽不讓他抗著傷害跑路。漂流當時混過他們鷹之團,這個全智的原平行世界第一法師傷害高到駭人,被工作室全副武裝的鷹之團裡的法師也沒一個能比上他。他的法術,絕不能硬抗,起碼也得弄點抗法傷的裝備再說。不然風險實在太大,秒殺或許不會,但誰知道他又會不會有什麽後續的手法呢?
“先幹了他!”流嵐抬手就是一記狙擊,對這舊識一點沒留情。豆青碗也沒猶豫,漂流是他想超越的目標來著,在這裡乾掉一下倒也不錯。
流嵐的箭很快,幾乎是一閃就至,但那一直前衝的戰士突然在這一刻橫出左手,將盾一橫,準準將流嵐那一箭給攔了下來。豆青碗所吟唱的一個連珠火球要慢了許多,更是沒懸念的撞到那盾上,一道白光幾乎是同時已經沐浴到了戰士身上,流嵐和豆青碗卻根本沒看到牧師在哪裡。對方衝上的一刻,那牧師已經不知藏到了何人身後,藏得這麽分毫不差,這可也是極其嫻熟的配合了。
那戰士攔了攻擊後便收了盾,卻沒想到在盾前炸開的那團火光還在,“砰砰砰”一邊不斷炸裂著一邊繼續朝前飛去。這一下大出人意料,戰士想再攔已經遲了,火球一邊炸著一邊轉眼就要到了漂流身前,漂流連忙一抬法杖,大唱一聲“散落吧,冰影術”,瞬間場間出現四個漂流,那炸裂著的火球瞬間將其中之一吞滅,大片炸烈的火光瞬間就將那一個漂流的殘影吞沒,之後繼續一邊炸一邊朝前飛了許久才漸漸消失。
“可惜!”豆青碗心中暗叫了一些,他的連球火球通過身上裝備的技能強化,相比普通的連球火球有一些異變。那就是炸裂的效果可以持續,而持續的時間由施術者決定,但這又不是那種持續性消耗法力的法術,而是在吟唱時由施術者一次決定這次法術所需要消耗的法力。於是在發生炸裂後,在這些法力全部消耗完前,炸裂會一直繼續。豆青碗曾經投入自己百分百的法力,用這招一次炸出了一個穿糖葫蘆來,白光閃了一道。
漂流經驗老道,看出這法術不一般,甚至都沒敢閃身去躲,害怕又有什麽古怪,乾脆就用了一個“冰影術”,也算是他一種瞬移。這一落位,漂流法杖一舉就要攻擊,流嵐雖知要去打斷,但此時場上漂流還有三個,他也不知哪個才是真身,倉皇之間一身舉弓一轉擰著身,一個二連矢甩出,竟然不是奔著一個方向,流嵐精確把握兩箭相接的那一微小空隙一擰身,這一二連矢卻是各奔了一個漂流去了。
漂流很遺憾地被打斷了。對方三選二,百分之六十六的機率,卻是蒙出了漂流的真身,漂流閃身躲避弓箭,很遺憾地沒能吟唱。但這也只是暫時,這一移完漂流又舉法杖,流嵐鬱悶。這漂流的三個身影都是一模一樣的舉動,他射的兩箭都被躲掉,於是他現在也就能肯定這兩個當中有一個是漂流真身,但具體是哪一個卻還是不知。
但豆青碗也不愧高手一個,似乎已料到這局面,在漂流躲閃的時候,他立刻一個天降火輪扣向了其中一個漂流,流嵐則連忙一箭奔向了另一漂流。
兩個漂流都已被攻擊,攻擊被打斷是必須,但隨即兩人卻發現漂流竟然並未閃避,兩個攻擊之下,漂流瞬間消失,卻是不見死亡的白光。兩人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起望向第三個漂流,大叫了一聲:“操!!”
原來那兩個漂流其實都只是假影,漂流故意躲了一次流嵐的箭矢,讓兩人都以為這兩個漂流中都有真身,注意力全放到了這二個目標上。已經被認定是假像的漂流,卻才是真身,此時一個法術已經勢不可擋地放了出來。
雙蓮蒼火!
漂流真正的攻擊, 吟唱卻是連聲都沒出。兩朵火浪已經翻卷而出,極大的范圍讓流嵐和豆青碗再無法躲閃,被燒了個正著。這范圍攻擊不像天降火輪一次傷害,倒像是火樹千重焰一樣有持續,而持續的效果卻更加猛烈,兩人一看漂流那還保持造型呢,就知這是個可以持續注入法力保持傷害的法術,兩人再受個幾秒絕對玩完。流嵐匆忙朝漂流去了一箭,一邊和豆青碗一起前衝。
如果射中自然可以打斷法術,但兩人可不敢全寄托在這上,看目前情況,前衝還是可以安全衝出火海的,當然,如果能射中漂流就更好了。
結果卻是一人橫出,直接拿身體擋了這飛來一箭。打斷法術已是不可能,兩人連忙繼續朝火海外衝著,卻看到那戰士已經一手劍一手盾地橫在了外。一個弓箭手,一個法師,想正面衝過戰士地阻攔,兩人心都有些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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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親手更新了,好久沒求過月票了,月票你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