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了很久。
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阮綿綿盯得眼睛都疼了。
她放下手,往後一靠,泄氣地嘆道:「看來我的異能激活失敗了。」
雖說激發異能的成功率本來就很低,但在得知自己的確沒有異能潛質時,阮綿綿難免覺得失望。
看來她是沒有做超級英雄的好命了。
陸西揚破天荒地沒有嘲諷她,反而還安慰她:「做個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你的身手那麼好,就算沒有異能,自保也不成問題。」
阮綿綿立刻就笑了起來,一臉賤兮兮地問道:「小可愛,你這是在誇我嗎?」
陸西揚:「……」
他真是嘴賤!
幹嘛要去安慰她?!
就應該讓她一個去失落感傷,省得她再胡說八道!
233號系統:「宿主,我剛才為你檢測了一下身體,你體內的異能已經被激活。」
阮綿綿很意外:「真的嗎?可我剛才試了半天,也沒能使出異能。」
「你的異能比較特殊,無法主動使用。」
阮綿綿:「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233號系統:「你的異能和唐葭葭的空間異能一樣,都屬於特殊系異能,不具備主動攻擊力。」
阮綿綿很失望:「沒有攻擊力的異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沒有。」
233號系統:「雖然沒有攻擊力,但你的異能可以讓別人的異能無效化,換句話說,其他異能者攻擊你的話,無法使用任何異能。」
阮綿綿一下子又興奮起來了:「聽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很牛逼?」
233號系統:「如果你的對手異能等級比你低或者與你相同,你的確是很牛逼,但如果你的對手異能等級比你高,你的無效化就會打折扣,對方實力越強,你無效化的能力越弱,懂了嗎?」
阮綿綿懂了:「意思就是,如果遇到比我等級低的傢夥,我就是他爸爸,但如果對方的異能等級比我高,那他就是我爸爸。」
233號系統:「總結得非常準確!」
阮綿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我怎麼才能知道對方的異能等級是多少呢?」
233號系統得意地說道:「本系統可以通過肢體接觸,檢測出對方的異能等級。」
阮綿綿沒想到她家小系統居然還有這種功能,不由得格外驚喜。
她立刻抓住陸西揚的胳膊,問:「三三,快查查他的異能等級。」
陸西揚:???
233號系統:「三級雷系異能者。」
阮綿綿嘖了聲:「之前在鹿山市的時候,他還是兩級,這才過去多久啊,他居然就升到了三級,變態般的天賦,真讓人羨慕!」
陸西揚綳著俊臉,沒好氣地質問:「你抓著我幹嘛?」
阮綿綿鬆開手,嘿嘿一笑:「沒什麼,忽然想捏一捏你的肌肉,嗯,你手臂上的肌肉還挺結實的,不錯不錯,值得鼓勵。」
陸西揚本來是很生氣的。
但聽到她誇他身材好,他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就熄滅了。
甚至還有一點點小開心。
不管心裡怎麼想,但他嘴上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你怎麼這麼隨便?你是女孩子,應該矜持點,別總是對男人動手動腳。」
阮綿綿:「放心,我隻對你動手動腳。」
陸西揚心裡更高興了。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翹起嘴角。
接下來他就聽到阮綿綿繼續說道。
「在我眼裡,你根本不算是男人,頂多就算個小男孩。」
陸西揚:「……」
一口惡氣堵在胸口,恨不得原地爆炸。
炸死這個蠢女人!
……
眼看距離帝都越來越近,大家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興奮起來。
幾乎人人都在期盼,希望到了帝都之後,可以過上安定的生活,不用再日夜擔心被喪屍襲擊。
車隊忽然停下來,許久都不見前進。
陸西揚下車去找鐘鳴詢問緣由。
鐘鳴說:「前兩天附近發生山體塌方,泥石流滾下來,前面的公路被堵住,我們過不去,只能繞道。」
車隊從匝道下了高速公路,沿著國道繼續前進。
這條國道中間有一段路程要從萬元縣裡面穿過去。
當車隊到達萬元縣附近的時候,才知道萬元縣已經被一夥勢力給佔領。
這夥人在縣城外面建起高達三米多的城牆,城牆上面時刻有人巡邏。
車隊不得不在城牆下面停住。
鐘鳴用喇叭沖城牆上的哨兵喊話,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哨兵將他的話轉告給首領。
很快,城門就被打開,一輛路虎越野車從城裡開出來。
車子停在距離鐘鳴十來米遠的距離。
從車裡走下來四個男人。
其中為首的男人戴著眼鏡,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穿著襯衣,看起來頗為斯文。
眼鏡男主動介紹自己的身份。
「我叫池白,現在萬元縣由我和我的兄弟們保護,這道城牆也是我們修築的,為的是防禦喪屍。」
說得好聽點是保護,說得直白些,其實就是佔城為王。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肯定是要被政府和軍隊給一窩端了。
可如今是末日。
政府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功夫去搭理這些傢夥?
鐘鳴也不例外。
他接到的任務,就是竭盡全力搜救倖存者,並將他們平安待會帝都。
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在他的任務範圍之內。
他不會多管閑事。
鐘鳴坦然說明來意:「我們要去帝都,本來要走帝海高速,但有一段路被泥石流堵住,我們只能只能繞道走國道,希望你們能打開城門讓我們過去。」
池白微微一笑:「你們是軍隊,救了那麼多的倖存者,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放你們過去。但你也知道,如今這世道,到處都是喪屍,危險得很。之前我們就開門收留過一些過路人,誰知道其中有人竟然感染了喪屍病毒,那人在城中忽然發難,抓傷了好幾個人,最後迫於無奈,我們只能開槍擊斃了那幾個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
鐘鳴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自己過去。
他平靜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池白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你們想從這裡穿過去,得滿足我們三個條件。」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