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故意逗他︰「女子能做到的,朕一樣能做到。」
上官痕心想女子能生兒育女,你能行嗎?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上官痕憋著火︰「陛下若是喜歡男子,微臣願意為您搜羅天下美男子,只求陛下能放過微臣,上官家中只有微臣一根獨苗,微臣必須要為上官家繼承香火。」
阮綿綿湊到他面前,手掌輕輕撫過他結實的胸肌,掌心下方的肌肉一下子就繃得更緊了。
硬邦邦的,像石頭似的。
她忍不住又摸了下︰「朕只是中意你,想跟你做些快樂的事情,你若是想與其他女子生兒育女繼承香火,朕也不會為難你。」
上官痕被她摸得渾身燥熱。
他握緊拳頭,肌肉幾乎要將薄薄的衣料都給撐爆了。
「陛下,只要您能放過微臣,微臣願意為您當牛做馬!」
「願意給朕當牛做馬的人太多了,不缺你一個,」阮綿綿湊上去,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朕就想跟你歡好,不管你答不答應,你都別想跑。」
上官痕忍無可忍了。
他猛地用力,竟是將身上的繩索都給硬生生掙斷了!
他一把將阮綿綿推開,起身下榻。
可還沒走出兩步,他就膝蓋一軟,踉蹌著單膝跪地。
阮綿綿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上官痕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他,目光非常肆意︰「嘖嘖,瞧瞧你這小模樣,看得朕心里直癢癢。」
上官痕扭開臉,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涌出來,紗布被染得鮮紅。
阮綿綿彎下腰,手指按在他的傷口上,一點點加重力度︰「何必這麼倔強呢?朕只是想跟你做些讓你我都開心的事情而已。」
刺痛令上官痕眉頭緊皺,但他始終抿緊薄唇,不肯開口求饒。
阮綿綿心想,不愧是男主,真能忍啊。
她放開他的傷口,將指尖的血跡擦到他的衣服上,百無聊賴地說道︰「算了,看在你受傷頗重的份上,今天朕就不勉強你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朕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她便一甩衣袖,轉身走了。
上官痕終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大顆的汗珠順著額角滾落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撐起來了的褲襠,臉色極其難看。
上官家三代忠良,滿門忠烈,他自小就跟隨父親駐守邊關,為國家為皇帝征戰沙場,他自認做到了一個臣子該做的一切,可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要受到這樣的屈辱?!
上官痕握緊拳頭,狠狠砸在地磚上。
一大塊地磚竟然被他給硬生生地捶出了裂痕!
這讓捧著藥箱進來的小太監見到,直接就給嚇得面無人色。
他哆哆嗦嗦地跪下去︰「拜見大將軍,陛下讓奴才來給大將軍上藥。」
上官痕現在只要一听到跟皇帝相關的事情,就有種生理性的厭惡感,他冷冰冰地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小太監被嚇得小腿肚子打顫。
他將藥箱放到地上,隨即落荒而逃。
過了良久,上官痕才站起身,走到藥箱旁邊。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他一個大活人?
他得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回到邊關。
他們上官家的十萬將士還在邊關等著他回去,他不能丟下那些將士們不管。
上官痕扯掉被鮮血染透了的紗布,隨手擦掉傷口上的血跡,將藥粉一股腦兒地撒上去。
非常粗暴的處理方式,好在傷藥的確是上好的傷藥,不一會兒就已經止住血。
上官痕包扎好傷口,仰面躺在地上。
空氣中的和合香已經散去,只留下血腥味與藥味。
這味道讓他感到熟悉,不知不覺中,他閉上眼楮,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撫摸他的臉頰,上官痕心神一凜,立即睜開雙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旁邊的皇帝。
阮綿綿沖他微微一笑︰「早啊,大將軍。」
上官痕暗暗懊惱,他居然在這地方睡著了,連身邊來了人都沒發現,他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他立即爬起身,單膝跪地︰「微臣拜見陛下。」
阮綿綿伸手去扶他︰「你身上還有傷,這里也沒外人,你就不用多禮了,快起來吧。」
上官痕避開她的手,自己站起身,從始至終腰桿都挺得筆直,猶如一並標槍,眉宇間散發出懾人的戾氣。
阮綿綿坐到桌邊︰「朕讓御膳房準備了早點,一起來吃吧。」
上官痕︰「多謝陛下的美意,微臣不餓。」
「就算不餓,也要坐下來陪朕吃飯,否則就是抗旨不尊,你應該知道抗旨是什麼罪名的。」
上官痕紋絲不動︰「陛下若要治微臣的罪,微臣甘願領罪!」
阮綿綿︰「抗旨可是殺頭的大罪,你真不怕死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阮綿綿心想,這家伙真的很難搞誒,難怪原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他搞上手。
她站起身,沒好氣地說道︰「不吃就算了,來人,把這些早點都拿出去喂狗!」
說完,她便一甩衣袖,氣呼呼地走了。
宮女們魚貫而入,將桌上的早點全部端走,連一杯茶都沒留下。
很快,臥室里又只剩下上官痕一個人。
他走到門口,想看看附近的地形,若是有機會,他想離開這里。
可門口有侍衛把手,那幾個侍衛一看就是高手,若是上官痕身上沒傷,未必不能跟他們一戰,但現在……
他還是自知之明的。
他木著臉回到臥室里。
從早到晚,他一粒飯沒吃,一口水沒進。
看樣子是打算絕食抗議。
到了夜里,小太監又捧著藥箱來了,說是奉陛下的旨意來給大將軍換藥。
上官痕直接讓他滾。
小太監本來就怕他,被他這麼一嚇,差點沒尿褲子,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上官痕打開藥箱,從中拿出傷藥,低頭給自己換藥。
換完藥後,他忽然感覺頭暈乎乎的,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給抽走了似的,四肢無力,連站都站不穩。
他跌坐在椅子里,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肯定是被人給下藥了。
但今天他什麼都沒吃,也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應該不會中招才對。
不對!
是那些傷藥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