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直都想取而代之,可惜始終未能找到機會。
眼看紀木檀在少帥的位置上越坐越穩,將來摘掉少帥的頭餃,成為真正的元帥,只是時間遲早的事情。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暗中策劃謀殺,試圖殺掉紀木檀。
激戰之中,紀木檀僥幸沒死,但卻身受重傷,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再出山的,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們,立即抓住機會,一擁而上。
這些人有著相同的目標,卻又有著不同的身份和立場。
理所當然的,他們成為了敵人。
為了爭奪到更多的利益,他們拼死廝殺,展開一場又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角逐。
而此時,紀木檀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悠閑品味著剛出爐的小蛋糕。
這蛋糕是阮綿綿親手做的。
別誤會,她並非是要以此來討好紀木檀,實在是紀木檀這貨在家閑著無聊,非要給她找點事情做,比如說,讓她去烤蛋糕。
紀木檀吃完手里的小蛋糕,認真地點評︰「口感不錯,就是味道太甜了,下次少放點糖。」
阮綿綿沒好氣地說道︰「我第一次烤蛋糕,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紀木檀喝了口熱茶︰「今天午餐吃什麼?」
「我去幫你問問管家,他肯定知道。」
紀木檀叫住她︰「不用去問他,今天的午餐你來做吧,菜式由你決定,但不要做西餐,我吃不慣牛排和意面。」
阮綿綿瞪大眼楮,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你讓我做飯?」
「嗯,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阮綿綿氣不打一處來,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我是紀家的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你的私人廚娘!」
紀木檀好整以暇地反問︰「現在你的兄長兼未婚夫身受重傷,你難道不應該親自下廚,做頓好菜,慰問一下嗎?」
「……」
阮綿綿很想說不應該。
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不允許她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是她一口咬定自己是紀綿綿的。
即使這個謊言已經被對方看穿,她還是得苦苦支撐,努力圓謊,不能自爆身份。
阮綿綿穿著圍裙,站在廚房里面,一邊 地剁肉,一邊在心里將紀木檀罵了個狗血淋頭。
紀木檀靠在客廳的沙發里,一邊翻看今天的報紙,一邊听著廚房里的剁肉聲,嘴角上揚,心情愉悅。
阮綿綿做了紅燒獅子頭和蟹黃茄子、香蒸肉沫粉絲,還有鯽魚湯,湯汁又白又濃,像牛奶似的,光是聞到味道就覺得特別好吃。
女佣們幫忙將飯菜端上桌。
不需要別人招呼,紀木檀就已經自覺地坐到了餐桌邊。
他剛要動筷子,就听到管家說。
「任健來了。」
紀木檀只能暫且放下筷子,示意管家把人領進來。
任健剛走進來客廳,就不由自主地動了動鼻子,好香啊!
他穿過客廳,來到餐廳,看到桌上的飯菜,笑著說道︰「好香的飯菜,紀公館的廚子手藝見漲了啊。」
阮綿綿笑著跟他打招呼︰「這些飯菜是我做的,你還沒吃午飯吧?過來一起吃吧。」
任健作為紀木檀身邊最信賴的心腹之一,經常會跟紀木檀一起用餐,兩人除了上下級的關系之外,還有一層近似兄弟的情誼。
面對阮綿綿的邀請,他沒有客套,爽快地應下︰「沒想到嫂夫人手藝這麼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阮綿綿為嫂夫人,以前他都叫她紀小姐的。
阮綿綿感覺到了對方表現出來的親近之意,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對方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然後招呼女佣拿來碗筷,擺在他的面前。
任健這次來紀公館,是為了向紀木檀回報軍方內部的事情。
他本想邊吃邊說這件事,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干,為的是最大化地利用時間,反正紀木檀完全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之類的概念。
可任健卻一直都沒找到開口的機會。
因為紀木檀夾菜吃飯的動作幾乎都沒停過,完全沒有要開口聊公事的意思。
任健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成功把話說出口,眼看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少帥這是在爭分奪秒地搶菜吃啊!
他趕緊也放下聊公事的心思,抓緊時間夾菜吃飯。
可惜還是太晚了。
大部分菜都已經進了紀木檀的肚子里,只剩下很少的菜,而且阮綿綿還在吃,任健不好意思把剩下那點兒菜全部吃光,只能埋頭把碗里的米飯強塞進嘴里,然後偽裝出吃飽喝足的樣子。
他暗自懊悔,他真傻啊,美食當前,居然還想著聊公事!
紀木檀站起身,示意任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樓去了,看樣子是打算去書房談論公事。
阮綿綿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口湯,起身離開餐廳。
至于餐桌上的殘局,自然有女佣們去收拾。
阮綿綿坐到沙發上,拿起紀木檀剛才隨後放在茶幾上的報紙,她隨手翻看起來,這份報紙是專門報道江城政治局勢的,里面用很大的版面,刊登了關于紀木檀重傷的事情。
她看完這篇報道,再結合自己親眼所見,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看來紀木檀這個少帥的位置,做得也不是很舒服啊。
阮綿綿將報紙翻了一面,目光微頓。
這個版面有一篇報道,說的是上次學生游行示威結果遭到警方武力鎮壓的事情。
那些學生有一部分被警察抓住,帶回警局接受調查,另外一部分則逃過逮捕。關于那些被抓住的倒霉學生,警方公布了他們的姓名,並警告那些在逃的學生,嚴禁再參加類似的游行活動。
阮綿綿的目光掃過學生名單,逐個查看他們的名字。
很幸運,上面沒有陳筱佳的名字。
看來陳筱佳沒有被抓住。
不知道韓瑾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阮綿綿想起上次那個打到紀公館的電話,她猜測那是韓瑾打來的電話,可是自那之後,她又等了好幾天,始終未能等到他再次打來。
她不知道對方現在身處何處,也不清楚他是否安全,只能在心里祈禱他一切順利。
叮鈴鈴!電話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