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麻辣燙還在賣,可老闆卻已經換了個人。
衛離墨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立即翻身下馬,跑到麻辣燙的小攤兒前詢問。
「請問之前在這裡擺攤兒的小娘子去哪裡了?」
「你是說安娘子吧?她已經走了。」
衛離墨忙問:「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衛離墨萬分失望。
他原以為,只要自己金榜題名,就能娶她過門。
沒曾想到,她居然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天下之大,真不知道該去何處,才能找到她?
當天夜裡,宮中舉行瓊華宴,皇帝率領文武百官,宴請新科進士們。
衛離墨作為狀元郎,自然是備受關注。
他進退得宜,性情溫厚,很得皇帝青睞,當場封他為翰林院編修。
眾所周知,翰林院雖然沒有實權,但卻是天子近臣,歷來的丞相人選,也都是翰林院出身,這裡可謂是鯉魚躍龍門的跳台。
眾人看出衛離墨受到皇帝青睞,於是對他的態度也越發熱切。
還有不少大臣意欲將自家千金嫁給他。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從宴會上脫身。
衛離墨喝了不少酒,打算獨自在禦花園裡吹吹風,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柳隨煙在宮女們的陪同下經過此地。
柳隨煙注意到路邊的台階上坐著個人,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后宮,外臣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衛離墨立即站起身,拱手行禮:「拜見娘娘,微臣衛離墨,是新科狀元,剛在瓊華宴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想來這裡散一散酒氣,若是驚擾到娘娘,還請娘娘海涵。」
聽完他的解釋,柳隨煙神色放緩:「原來是新科狀元郎,地上涼得很,你還是別坐太久,趕緊回去吧。」
「多謝娘娘關愛。」
衛離墨抬起頭,目光落在柳隨煙的臉上,不禁愣住了。
柳隨煙漢族意到他的視線,微微皺眉:「你看著本宮做什麼?」
衛離墨連忙收回視線:「您長得很像微臣的一位故人,微臣一是看岔了,在娘娘面前失儀,還請娘娘責罰。」
只是個小事而已,柳隨煙沒有再說什麼。
「算了,本宮還有要去找陛下,你也趕緊走吧。」
衛離墨再次拱手:「恭送娘娘。」
等柳隨煙走遠了,他這才直起身,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剛才他乍一看到柳貴妃的時候,真心覺得她像極了安綿綿。
可仔細一看,卻又能看出她們是不一樣的。
柳隨煙眉宇間始終帶著淡淡的愁緒,身姿猶如弱柳扶風,惹人憐愛。
而安綿綿卻要開朗得多,跟她相處的時候,她的臉上永遠都洋溢著笑容,那種陽光般的活力,很容易感染身邊的人,讓別人也變得開心起來。
衛離墨抬頭望月。
滿心的思念幾乎要溢出來。
綿綿,你現在在哪裡呢?
……
轉眼就到了冬天。
大雪將至,謝玉麟帶著阮綿綿去溫泉山莊避寒。
看著雲霧繚繞的溫泉,阮綿綿情不自禁地感嘆:「好大的溫泉啊!」
她催促著謝玉麟脫下衣服去泡溫泉。
溫泉是露天的,周圍用太湖石堆成一座座假山,不僅看起來美觀精巧,還能阻斷外來的窺視、
阮綿綿早已經脫掉衣服,走進池子裡面坐好。
在這大雪天裡,跑著熱乎乎的溫泉,感覺別提有多舒坦了!
她朝岸上的謝玉麟看去。
此時他正背對著阮綿綿,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掉,露出過於蒼白的肌膚,以及高大修長的身軀。
阮綿綿注意到,在他的後腰位置,有一個圓形的黑色印記。
那印記看起來非常眼熟。
她似乎曾經見過。
當謝玉麟走進池子裡面,阮綿綿立刻遊過去,抓住他的手腕:「你轉過去,讓我看看你的後腰。」
謝玉麟很疑惑:「我的後腰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你腰上有個黑色印記。」
謝玉麟:「那是我的胎記,從小就有的,沒什麼好看的。」
「給我看看嘛。」
只要她一撒嬌,謝玉麟就拿她沒辦法。
他轉過身去。
阮綿綿立刻低下頭,湊近了仔細觀察。
拿印記是一條黑龍,首尾相連,形成一個圓環形狀。
阮綿綿:「三三,這個印記我曾經在沈清筠和穆致寒的身上見到過,這絕對不是巧合!」
233號系統:「你確定沒有看錯?」
阮綿綿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個印記,一模一樣的。」
這個印記很獨特,而且又都是在後腰的位置。
如果只出現兩次,還能勉強說是巧合。
可連續出現三次,再說是巧合,那就太假了。
阮綿綿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三三,你曾經答應過我,如果再出現類似沈清筠和穆致寒的情況,你就會幫我把問題上報給主神。」
233號系統:「好吧,我這就去找主神大人查查看。」
阮綿綿戳了下謝玉麟腰上的黑龍印記:「怎麼每次都能碰見你呢?」
謝玉麟捉住她作怪的小手,轉身看向她:「你以前見過這個胎記?」
「沒有啊,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特的胎記,你如果不說是胎記,我還以為它是你特意刻的刺青呢。」
謝玉麟:「說到刺青,我一直都很想在你身上刺個字。」
刺字是非常痛的,阮綿綿立刻搖頭,嚴詞拒絕:「不用了,我不喜歡刺青。」
向來很好說話的謝玉麟,在這件事上卻顯得格外執著。
「放心,只是刺一個字而已,不會很疼的。」
阮綿綿使勁搖頭:「不要,我不刺字。」
謝玉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溫泉實在是太暖和了,泡得人昏昏欲睡,阮綿綿靠在謝玉麟身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軟塌上,後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下意識地去摸後腰。
謝玉麟捉住她的手:「別亂動,傷口還沒痊癒,盡量不要去碰它。」
阮綿綿皺眉:「什麼傷口?我什麼時候受傷了?」
「剛才趁你睡著的時候,我在你的後腰上刺了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