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人府待的第一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其餘的時候楚豫就一直樓著自己的王妃在床上胡天海地的。
顧攸寧屢次掙扎毆打都未見效,某位王爺仗著自己伸手好可了勁兒的欺負人。
其實楚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看著顧攸寧不知道怎麼喜歡好了,沒事的時候也願意抱在懷裡放著。
一會兒這親一扣,一會兒這摸一下。
搞的顧攸寧煩的不行,最後惱羞成怒,一腳踹開玟王殿下,警告道:再敢接近似,晚上絕對睡院子!!!!
說完轉身,拂袖離去,當真特別絕情!!!
楚豫笑著搖搖頭,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顧攸寧站利院子裡,如今正是傍晚黃昏之際,沒有白天那麼熱,晚風習習異常的舒適,他站在屬下仰頭看著,半晌笑著說道:「今天是誰出去買的東西?」
話音一落,涼生悄無聲息的從樹上落了下來,站在顧攸寧面前,躬身行禮,一板一眼的說道:「參見王妃,是屬下今日去買的東西。」
顧攸寧點點頭,拍拍他肩膀,說道:「行,挺好,手腳挺利索索,再去幫我買個東西回來。」
「是。」涼生點頭,然後問道:「不知王妃要買什麼?」
「咳咳!!!」顧攸寧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然後四顧看了看,低聲有些踟躕的說道:「就是…那種…長安有賣的…那個…那個…香膏…你知道嗎?」
涼生這人生性刻板,俊朗的臉上通常是沒有表情的,此時到顯呆滯:「屬下愚鈍,不知王妃說的香膏為何物。」
顧攸寧扶著酸乏的腰一陣氣餒,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時樹上的小黑悄悄的下來,動作輕巧的跟貓似得,嫌棄的看了眼涼生,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回樹上去。
涼生到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得向顧攸寧告罪,然後飛身去了房頂藏著。
待他走後,小黑湊到顧攸寧身邊,說道:「王妃,戒知道是什麼,我去給您買。」
顧攸甯立利用著贊許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好孩子,真機靈,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黑,以後王妃要有什麼儘管吩咐我。」小黑回答,然後賊兮兮的繼續說道:「王妃想要什麼味道的?」
顧攸寧驚訝:「這東西還能吃?」
太逆天了吧,不是聽說是外敷的嗎,居然還讓內用!!!
「不是不是。」小黑搖頭,笑得異常奸詐可愛,說道:「有不同的香味,是從花朵裡煉出來的,王妃想要什麼香味的?」
「……是…是嗎。」顧攸寧一臉大智若愚,半晌咳了咳,然後湊近小黑,利索的低聲說道:「每樣都來點!!!」
「是。」小黑立即佩服的看向顧攸寧:「屬下就這去,王妃就看好吧。」
說完轉身飛身躍上房頂,映著皇宮的夕陽落日,感覺像是飛走的。
顧攸寧仰頭看了一會兒,半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剛一抬頭就看見楚豫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顧攸寧被他看的莫名的有點心虛,楚豫慢慢的笑了,上前一把樓著他,低聲故意問道:「買香膏幹什麼?」
「幹你!!!!.」
顧攸寧一把揮開他,然後默默的飄走。
楚豫低頭笑著,趕緊跟上去,重新樓在懷裡。
怎麼這麼招人喜歡呢,可得看住了,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廣仁殿內,德威帝斜侍在迎枕上,丁昭儀坐在他身邊,正在拿著細筆描畫繡樣,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聽上去歡快無憂,佳人用心專注,嘴角還帶著一點笑。
德威帝看著她,到是沒有多少表情,半晌突然開口問道:「你今日送東西去宗人府給玟王了?」
丁昭儀一愣,隨即停下筆,抬頭看向皇帝,點了點腦袋:「是的,送過去一些吃食。」
「你與玟王只見過一面。」德威帝帶著猜忌的看著她,說道:「竟然就如此親厚了?知道他在宗人府還記得送點心進去。」
「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丁昭儀放下筆,低頭抿著最,說道:「就是都是皇上的兒子,臣妾看見玟王處境,心裡不忍。」
德威帝皺眉:「不忍?怎麼說?」
「臣妾今日從皇后娘娘哪裡請安回來,路上就聽小宮女說,都中午了,宮裡禦膳房才去給宗人府的玟王穿早膳,而且……」
丁昭儀咬著嘴唇,無辜的看著皇帝,似乎有些不敢說。
德威帝換了個姿勢,坐直身體:「你說就是,有朕在,沒人敢責備你。」
「是。」丁昭儀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送過去的早膳全都是餿的,臣妾於心不忍,戒大昭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就是路上遇見逃難的乞丐看他餓著,都要施捨一碗湯飯,更何況是我大昭尊貴的王爺,所以……所以臣妾就吩咐人送去了一些,事先沒有稟告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說著起身跪在地上請罪。
「你沒有罪,不僅沒有罪,還做的很好,難得你心善。」
德威帝伸手將她扶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的,喊了一聲林祿。
林祿立馬進來,躬身道:「皇上……」
「你,去問問禦膳房,給玟王的飲食是怎麼回事,務必給朕問清楚了。」
德威帝狠狠的擰著眉下旨,這麼多年他都知道,楚豫受的委屈夠多了,如今更是有人蹬鼻子上臉,無論玟王王如何,他該省該死,也不是那幫奴才讓作賤的。
結果林祿去禦膳房問罪,禦膳房的人無辜的說道,原本東西是要禦膳房的人去送的,但是一大清早皇上身邊的福貴公公就過來,說玟王的飲食他要親自送過去,御前的人,說出的話難保尺是皇上的意思,於是禦膳房的人就把東西交給他了。
德威帝雷霆震怒,直接讓人把福貴拉出去,杖殺。
這下可把宮裡的人震了一震啊,有些準備想在玟王落魄時候上去踩一腳好巴結皇后的人,頓時把心都收回去了。
眾人心裡都開始思量起來,八成皇上把玟王壓入宗人府,根本就是做做樣子的。
另一邊皇后可顧不了這麼多,在為難楚豫和提防七皇子她還是更注重後者,因為楚豫現在已經去了男妻失去了繼承權,而且她認為,如今又是太平光景,皇上收回兵權是遲早的事,可七皇子就不同了,他可有個位份高的母妃在宮裡,麗貴妃在驕縱也曾得寵那麼多年,在德威帝心種分量還是有的,若是他們耍出什麼花樣,讓皇上扁了心,那可就不好了。
這時七皇子府亂成一團,七皇子情況仍然不好,三皇子已經在這兒帶了一夜了,太醫院一半的太醫都在七皇子府,可是七皇子仍然時睡時醒的,就是沒有轉好的現象,這會那人參吊命,也不是辦法。
府裡已經有人開始傳說七皇子快不行了,惹得後院的王妃妾侍在窗前哭個不停,讓楚承心煩不已,這時一個幕僚上前,說道:「殿下,七皇子這樣,太醫也治了兩日了,這一直不見好,可不行呀。」
楚承心頰,沒好氣的抬頭:「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從外面請個大夫,有些時候明見不乏神醫啊。」
楚承皺眉,有些不放心,但是看了看床上半死不話的七皇子,也只得點頭,說道:「你可有什麼人選嗎?」
「長安有一位神算,名叫穆雲漢,不僅能窺得天機,還有妙手回春的醫術,,聽說從前有個人都已經咽氣了,所有人都說不行了,愣是讓這個人給救活了,殿下不如請他來給七皇子殿下瞧瞧?」
「穆雲漢?」楚承皺眉問道:「可是從前靖北王府的那位?」
那人低頭說道:「正是那位。」
「既然如此,你馬上去請來。」
楚承其實不怎麼信,但是有總比沒有,乾等著強。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位會算命會醫術的穆雲漢,就是玟王復如意票號的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