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冷清揚,你是個豬腦子啊,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有那麼惡毒的心腸麼?好端端的,我幹嗎要把她推下池子?
我的恨意上來,目光裡也多了許多的冷漠,箭光般閃著射去了冷清揚那裡。
他也正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我的臉上卻都是厭惡與憎恨,他應該看懂了,不然他不會轉移了視線。
我定定地看著他,心裡的恨像是那無法熄滅的火!
我的蘇弋舟哥哥也來了,他就坐在我的身邊。
看到我這樣的表情,他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驀地一種溫暖就傳遞了過來,我轉過頭看看他,他正暖暖地笑著,嘴裡沒說什麼,可我聽見了他的心在說話,他說,婉若,婉若……
我會意地點點頭。
是啊,既已如此,何必有恨呢?
恨,便傷了自己,傷了他人,放下吧!我想。
宴會很成功,山珍海味無所不有,歌舞也很是精彩。我身邊的哥哥弋舟很興奮地在我的耳邊說,「婉若,你知道麼?這個歌舞團是我找來的,再等下會有一個異族的女子為我們邊歌邊舞,那可是一個絕色女子啊,她的那舞,那歌風靡大江南北呢。「
「哥哥,你真的很本事!」我誇了他一句。
「一般,一般。」他有點窘迫。
我笑了,怎麼他們那個時代的人也會說一般一般,全國第三麼?
席間,太子也不斷地與我說話,也總是吩咐宮女們為我夾菜。我其實很不想與他有接觸,每每與他說話我就會想起一些那個時空的事情,這讓我如坐針氈。
但他是太子,我是不能無視的。
就要到了哥哥說的那個高的時候,忽然那歌舞般的人就有人來悄悄告訴他,說是那個名歌伎剛剛不小心歪了腳了,不能舞蹈了。
這……這可怎麼辦?
蘇弋舟的臉色唰地就白了,這可是太子吩咐自己做的事,這要是做不好,太子一時不悅,可就是大難臨頭了。
「你的人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她這一歪腳,你我的腦袋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我可是在太子面前誇下海口了,說是那個女子如何如何地美妙,這要是上不了場,太子問起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詛弋舟呵斥那個歌舞班的班主。
那班主臉上汗都下來了,他怎麼會不怕呢?
偏偏這時太子微笑著問我的哥哥蘇弋舟,「弋舟啊,那個絕色的舞者呢?怎麼還不見她出來啊?」
「我……太子,我這就到後面看看去。」蘇弋舟站了起來,不經意地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滲出的汗,這要是讓太子鬱悶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看著他那焦急的樣子,也是有點擔心。
隨後我也站了起來,跟著他就到了後台。
見那裡很多人都在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的樣貌果然是不錯的,大眼睛,高鼻樑,櫻唇,粉面,看了她讓我想起了我來的那個時代的一個女星,她不就是這樣的搞怪麼,總是在該安寧的時候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