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冷清揚的房間裡,他已經醒了過來了。
「你去哪裡了?」他問我。
我沒回答。
我還有人身自由,你管我呢?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我被那幾個男人剛剛逼迫的,這心裡還滿是委屈,再被他這樣一質問,心裡就很是厭煩了。
「這大將府邸裡可不是宰相府,你可不要亂跑,別萬一被什麼人虜獲了,到時可不要哭!」他又在說。
我聽不出他聲音裡有什麼成分,可一想起剛才那幾個男人的嘴臉,心裡就發憷,委屈也不由分說地上來了。
淚,就落了。
這流眼淚好像是女人們宣洩怨氣的唯一途徑。
「怎麼了?他們把你怎麼了?」冷清揚坐起來了,儘管他坐的時候,很是咬牙的樣子。
他的那傷還沒好,儘管他的身體基礎很好,可傷成了那樣還是需要休養的。
「你快躺下吧。」他這一動,他背後的有的傷口就在朝外滲著血絲了。我有點不忍心了。
「你說,是不是他們誰欺負你了?」冷清揚的目光炯炯。
我沒說話,我就是說了,有用麼?你還會關心我麼?我是被你休下堂的妃子啊!
「你倒是說啊,怎麼就笨成這樣?每次受了委屈都是默不作聲,你就不能為自己爭辯幾句麼?」他在喊了。
我依然不說話,只是落淚,我就是解釋了,你會信麼?我說我沒推過那個凌香凝,她的流產與我無關,我說的那都是實話,可你信麼?你想過要試著信我一次麼?
我用直直的眼神看著他,眼裡蓄滿了淚。
「唉!」他竟嘆息了。
也許,他是懂得了我目光裡的內容吧。可是他為什麼嘆息呢?
難道他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不會,他要是知道就不會休我了!
我轉過了頭,狠狠地,他與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想要欺負一個弱女子,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過了幾分鐘,他拉過了我的手。
我想要拒絕他的拉扯,但是他死死地拽住了,我竟無法掙脫。
我的手裡被放進了一物。
是一枚玉珮。
一枚閃著綠色螢光的玉珮,圖案上雕刻的是一龍一鳳。那雕功很是了得,把這龍鳳緊密地雕刻在了一起,那相互依偎,相互襯托的樣子煞是令人驚奇。
「這枚龍鳳玉珮,是跟隨我很多年的物件,無論是江湖上還是朝廷裡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要見了這玉珮那就如同見了我本人一樣,他們都是會必恭必敬的,決不會傷害你。你這樣的笨,又不善於表達自己,就拿好了這玉珮,若是沒人在你身邊,你受到了威脅,那就拿出此玉珮好了,那就會解你危急的。」
他的聲音在屋子裡飄蕩,我不能不承認他的聲音裡是有關懷的成分的,可是他這是為什麼?
他不是很恨我麼?他的意識裡,是我把他與凌香凝的孩子毀了啊?
我用不懂的眼神注視著他。
他笑了,「有什麼可奇怪的,我是怕這當朝一品大員,蘇大宰相的千金受了小人的傷害了,那可不只是丟蘇家的臉面,也丟了北凡人的臉啊!」
他的笑又是那麼詭異,而且嘴角那裡滿滿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