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也日漸地低沉起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感覺很沒意義。老父親是讓我來拯救冷清揚的,不再讓他沉迷下去,可我竟什麼也沒做,他冷清揚倒是越來越反感我了。
早知道自己真是不該來了!
如願閣裡是冷清的,我的心也荒漠一般。
可就算是心如沙漠,那還是有渴望的,即使見到了海市蜃樓,明知道那些斑斕是虛無的,可自己還是願意追逐而去,哪怕今生永不能見到真正的綠洲!
夜,是沉默的,也沉沒了我的心。
那搖曳著的不光是漫天的黑,還有靈魂的傾訴,聲聲地入耳!
我躺在床上,目光注視著那迷一樣的黑夜,心裡在想著自己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真正瞭解冷清揚,讓他不再這個時候墜落下去?
淺淺的月色就瀰漫在窗子的一邊,柔柔的。
一聲悠長的嘆息過後,我收回瞭望出去的目光,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人。
他不知道站在這裡有多久了,目光淡然地走過我的身邊,就那麼靜靜地佇立著。
「誰?」我心一駭。
他沒說話,但是我的心卻更掀起了波瀾,因為我已經看清楚了他是誰。
「你不是不想見我麼?來這裡做什麼?」心上是一喜的,可是嘴上說出去的話卻是這樣的冷漠沉著。
我有點詫異自己的內心與外在怎麼碰撞得如此矛盾?
「唉!」他竟嘆息了。
「你?」我的心隨著他這一聲嘆息添了幾分痛楚,他是有心事的麼?他的心事是沉重的麼?
他低下身子,把我落在了地上的一角被子揀拾起,蓋在了我的身上,輕聲一句,「夜涼了……」
我的心猛地被什麼擁緊了一樣,眼淚神奇般地湧到了眼裡,只需他再多說一字,我的就會哭泣著撲進一個溫暖的懷裡了,我知道我會那麼做的。
可他沒有,他走了,依然是那麼悄然,趁著月色,幽長的身影拉得很遠,直至門被關上了。
幾乎沒聽到他離開的腳步。
也許,他並沒走,是不是?
我這心念一起,赤著腳就下了地,奔跑而出。
門被我打開了,流瀉進了一地的月光,亮得有點柔和,有點清冷,外面沒有任何生靈走過的痕跡,只是風,它靈動著走過了我的門邊,轉瞬就消失在了夜的一邊。
他真的來過麼?我甚至懷疑。
再躺到床上的時候,已是輾轉難眠。
在現代的時候老媽經常說我是一個貪吃的小饞貓,其實也真是這麼一回事,那個時候我與胡塗出去玩,卻因為囊中羞澀,餓了的時候只能吃碗麵充飢。
滿滿的一大碗麵我吃完了的時候,就會對胡塗說,「親愛的,知道我要是有錢了最想吃什麼麼?」
「什麼?」他的目光漫過街邊經過的美女,心不在焉地問。
「我啊最想去的就是燒烤店,住在那裡,一天三頓都是吃烤肉。」我很是嚮往地說。
「你是不是想吃成胖子啊?」胡塗問。
「我啊,身材一流,吃什麼都顯瘦!」這話說下來,我就得意的笑了。也就是這一笑,我才發現那個鬼胡塗的目光並不在我身上,而是跟著那位穿著吊帶露臍裝女子的身影,戀戀不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