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感慨著就轉過了身,很認真地擦拭著他的那些用來賺錢的小玩意,那駝了的腰身給人以很憂傷的感覺。
走過了這麼幾家商主都是很幽怨的,神色也比較的黯然。
問問他們賣的東西多少錢,也都是愛搭不理的,嘴裡滿是傷感地說著同一個內容的話,我們的英雄走了,誰還能再保護我們北凡的百姓。
越是看下去,心情就越是鬱悶了。
看老百姓那臉上的憂慮,冷清揚神色也凝重了很多。
他真的在民眾的心裡地位是如此之重要麼?
看著他,我的心裡有諸多的感慨,依稀還有些微的崇敬,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幾次與他的閱歷接觸,他都給了我一個男人的形象,這讓我儘管怨恨他,可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能力的人。
可眼下,這能力之人是戴了面具的,沒有誰再認出他來,他也自然沒了任何號召天下軍團的能力了,那這越齊要是萬一進攻起來,他要怎麼振臂一揮,讓應者千萬?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說了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那麼他這一移容,那些恨不得他死的人是無計可施了,那麼他這樣做,就只為了保住他自身的安全?
在街的拐角處,看到了一個婦人正在燒著紙錢呢。
很是詫異,怎麼大白天燒紙錢?
我上前問她,「嬸子,你怎麼這個時候燒紙啊?是什麼親人離開了麼?」
她抬起頭,我看到她眼角的淚光,「都說冷王爺過世了,我們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啊,這失去了他還有誰能帶我們抗擊倭寇?他們若是真的攻打了進來,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成為亡國奴麼?」那女子悲慼著淚不斷地落下。
我看了看冷清揚,他就站在我身邊,聽著那婦人的話,臉上不再是往日裡的嬉鬧,而是表情很嚴肅地對那婦人說,「嬸子,您就放心吧,這北凡決不會亡國的,誰敢對我們伸出貪婪著魔爪,我們就敢把他引進來,然後關門打狗!」
冷清揚的話聲音不大,但給人種擲地有聲的磅礴氣勢!
「唉,男子們都這樣說啊,可是這沒了王爺會有誰能率領那些好男兒奮勇抗敵?」那火苗映紅了婦人的臉。
她嘴裡叨唸著,「王爺,您可要保佑我們北凡人啊,保佑我們不被人侵略,過著安寧的日子。小婦人本來準備晚上為您燒紙的,可這時心裡真的是挺怕的,晚上誰還敢出來啊,所以王爺啊,您若是地下有知,那就收好了我燒給您的錢吧,您可不要去了逍遙界,就忘記了北凡的民眾啊,這磨難萬萬不要降臨在我們身上啊!」
她邊說邊抹著眼淚。
「嬸子,我向您保證,北凡不會有亡的那天的,絕對沒有。」說完了這句話,冷清揚就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他是誰啊?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那個婦人楞在當場。
「他啊?他是你們心裡的那個人!」我對她笑了笑,回了這句。
我也跟著冷清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