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惡男』,你會欺負我們楚楚嗎?」
龍宇寒走到了喬楚楚的身邊,握著她的手,「楚楚,你受委屈了,我這就救你出去!」
喬楚楚有點感動,被他那麼急切地握住了手,心裡有點溫暖,一種好像是很久前就有過的溫暖,這一刻緊緊地抓住了喬楚楚的心。
「你難道是瞎子嗎?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我怎麼就欺負她了?」
那個段公子來氣了。
這時,龍宇寒才看見了在那小塌上有那段公子的被子與枕頭。
而喬楚楚好像是在自己進來時就是和衣而臥的,並不見他們之間有什麼慌亂?
他看了喬楚楚一眼,喬楚楚點了點頭,「宇寒,段公子是個好人,他真的沒……」
哼!我就不是好人,也不想沾染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你當我段非是無人喜歡的男人嗎?
他的名字叫段非?
見段非一臉很是鬱悶的神色,龍宇寒有點不好意思了,許是自己對楚楚的處境過於在意了,所以一進來,不由分說,見了段非就把他看作是仇人了!
「段兄,實是不好意思了!」
他抱拳歉意。
看了他一眼,段非沒說什麼,但神色依然不怎麼高興,平白無故地與人打鬥了一場,是夠讓人生氣的。
就在三個人說話的當口,有人就在下面喊了,「快來人啊,有刺客進了,大家趕緊抄傢伙!」
幾乎是同時樓梯那邊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也有幾個人罵罵唧唧地說,是誰這樣大膽?敢來我們裡瞎鬧?
「大家都不用怕,老闆已經給縣府大人去信了,官兵很快就到了,管讓那個來者有來路無歸路!」
說話的是一個小頭目的樣子。
來啊,抓住那個刺客!
「頭兒,那個人好像是進了楚顰居了。」
有人說話了。
楚顰居里的三個人一聽都是一驚,相互看了一眼,這強龍難壓地頭蛇,這要是真的官兵也來了,那誰也是逃不了被抓的命運的。
龍宇寒更是震驚,皇上三令五聲說是要禁娼,掃蕩青樓,怎麼在這裡那堂堂的縣府大人還敢為青樓撐腰?
見他很是疑惑的神情,那段非很不屑,「你難道不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所謂蛇蠍有道,那是幾聲吆喝就能禁止的嗎?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否則被他們闖進來,我們都玩完!」
「不,我要帶楚楚一起走!」
龍宇寒語氣堅定,他是再也不能把楚楚留在這樣的地方了,那樣自己的心理實在是受不了的。
「你覺得你真的帶得走她?恐怕不但你連她都要成為刀下鬼了!」
段非壓低了聲音說。
「哼,難道我龍宇寒是怕死之人嗎?」
他的神色又點惱怒了,為了楚楚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你執意要她陪你一起死,那我無話可說。」
段非的嘴角漾起的是冷冷的笑。
「宇寒,段公子說的對,你趕緊走吧,我在這裡沒什麼事情的,反而比在那裡要自在的多,而且就是現在你要我走,我也不會走的,我姐姐她……」
喬楚楚朝窗邊那裡推著龍宇寒。
「夢瑤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走?」
龍宇寒驚愕。
這時,那些人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逼近了,有人已經在楚顰居門口那裡吆喝了,「刺客就在這間屋子吧?我聽見他們的打鬥聲了就在剛才!」
「宇寒,你快走,有些事我以後會和你說的,你快走啊!」
喬楚楚不由龍宇寒辯駁,急急地把他推到了窗戶那邊。
有人在敲門了。
龍宇寒也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他回頭和楚楚說了句,「楚楚,我一定會來救你出去的,你好好的保重自己!」
喬楚楚點了點頭,朝他揮揮手。
龍宇寒沖段非一抱拳,「段兄,楚楚就拜託你了!」
段非沒有說話,可是輕點頭了。
一個急閃,龍宇寒的身影就躍進了窗戶外面那茫茫夜色裡。
楚顰居門口也有人在叫喊了,「段公子嗎?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啊?」
段公子把門打開了,微笑著說,「青樓這裡的地方有什麼刺客?剛剛不過是顰兒想看我的一點功夫了,我呢一時興起,就耍了幾下與她看看嘍,聲響搞的大了些,打擾了諸位的清夢了,很是不好意思了,明天中午我請客,大家都喝一杯哦!」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那個小頭目又朝屋子裡看了一眼,果然見喬楚楚好好地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媚笑,很愜意,沒有一絲的驚慌,這那裡是剛有刺客來過的跡象?
他也施禮說,「段公子,實在是我的手下多心了,這好好的良辰讓我們給攪合了,公子不怪罪就好,怎麼還敢要公子請客呢?」
「是啊,是啊,都是我們多事了!」
那幾個奴才也都是窘態。
「不能這樣說哦,你們這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嗎?喏,這是點銀子,諸位就拿去喝茶吧。」
說著,那段非就由口袋裡取出了一些銀子,遞在了那頭目的手裡。
那頭目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道謝,然後帶著那幾個人就下去了。
自然,那官兵也沒來。
關上了門,段非很是鬱鬱的一句,「都是你的那個什麼朋友,好好的一個夢讓他給攪了!」
「這……」
喬楚楚想說點什麼道歉的話的,可是那邊段非竟倒在了小塌上,轉眼就睡著了,鼾聲四起。
喬楚楚一個人楞在了那裡,看他那麼嗜睡的樣子,不覺就笑了。
男人有的時候就像是孩子,很任性,很蠻橫!
這是流行在現代的一句話,這樣看來,古來都是一樣的,人的秉性裡總有些遺傳下去的東西,那是歲月怎麼樣磨礪都泯滅不了的!
龍宇寒急急就回了皇宮了。
這一路急奔,他的腦子裡也在不停地琢磨著,那只是一個煙花柳巷罷了,怎麼他們的老闆能指使動了縣衙的人嗎?
這可是一件很值得人想像的事情,難道說是那縣衙的人吃了青樓老闆的好處了?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