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一個蕩魂醉魄的夜,這一夜是一個不眠的夜,當兩個****著的身體滾到了一起的時候,李曼婷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了?那牆壁上掛著的自己與張子軒的合照,在這時像是陌生一樣,於她的腦海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有多久沒這樣的激情感覺了?有多久沒人對自己這樣慷慨給予了?小越就像是個精靈一樣,知道李曼婷內心裡想的什麼?要的什麼?他的吻像是雨點般地落在了李曼婷的身上。
從那以後,李曼婷就與小越走得更近了。
其實小越就是酒吧裡的少爺,他就是專門伺候一些寂寞的女人,為她們帶去快樂的,藉以他得到的是金錢。
李曼婷也如其他女人一樣,把小越養了起來,每個月給他一筆錢,還給他租了房子,為他買名牌的服飾,讓他過得很是舒坦。當然,李曼婷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在床上,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小越能竭盡全能地帶給自己快樂與慰籍。
她不再是追著問張子軒什麼時候回來了,甚至有的時候一想到他還是要回來的,心裡就很是煩躁。在她現在的心裡,小越對自己的好已經遠遠超過了張子軒了,也許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小越是懂得自己的吧。李曼婷這樣想。
而這一切張子軒是不知道的。
北京的酒店開業了以後,等事情都運行到了正軌以後,他忽然感覺很累,很想女兒與李曼婷。他與李曼婷儘管是因愛結婚的,但婚後兩個人生活了這樣久,在張子軒看來,沒有愛,還是有親情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拋棄她,而另找其他的女人。在外面奔波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那些讓男人們一見就很是傾心的女子,她們也都是會把很是媚的眉眼拋給張子軒的,但張子軒都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的心裡,事業是第一重要的,可是家庭也是要好好維持的,只要一想到女兒小朵朵那可愛的小臉蛋,張子軒的心就滿是幸福感。
現在事業已經初見成效了,他把事情都交給了北京的分店經理,然後就飛了回來。
在回來之前,他並沒有給李曼婷電話,他想著,前幾次曼婷來電話都是在埋怨自己不回家的,這次自己就突然回來,給她個意外的驚喜。
就這樣,下了飛機,張子軒打了車就奔家而去。
他是有家裡的鑰匙的,到了家門口,他用鑰匙把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這時是早上的八點多,曼婷應該還沒起來吧?他想著,就只這樣一想,他就感覺有種雄性在自己的心裡勃然而發了,多少日子沒靠近女人了?他自己都忘記了,現在自己回來了,那曼婷你可要受苦了!他想著,嘴角一下就笑了。
他朝著臥室走去。
就到了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種很是異樣的聲音,像是誰的喘息?像是誰的呻吟?張子軒的心立刻就緊張起來,莫名地緊張,他下意識地看看周圍的裝潢,是自己的家啊,那電視牆上放的自己與李曼婷的婚紗照還好好地掛在那裡?可是這異樣的聲音是誰的?
張子軒猛地就把推開了。
立刻他驚呆了,在床上,就在自己與曼婷的床上,兩個像是蛇一樣的身子扭曲在了一起,他們是誰?他們在做什麼?張子軒的身體裡的血液一下就沖上了頭頂。
床上的李曼婷也傻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張子軒會忽然回來。
張子軒象頭暴怒的獅子,一下就沖上了前去,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小越的胳膊,揮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接著小越的鼻子就出血了。他哼了一聲,趕緊求饒,「哥哥,大哥,這都是她勾引我的啊,與我沒關係的,我很可憐的,我只是想弄點錢花花的,你不要打我,不要啊!」
張子軒的怒氣更盛了,為了搞點錢,然後就搞了自己的女人麼?他看著李曼婷,「你!你就是這樣為我在家裡守侯的麼?」
那個小越還想再說什麼,被張子軒一腳就踹到了地上,大概是踹到了要緊的部位上,他立時就趴在了地上,不停地叫喚著,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在外面那麼辛苦,你倒在家裡勾引起來小白臉來了。」張子軒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李曼婷的臉上。
她的臉上立刻就腫了起來。
「子軒,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李曼婷也慌了,她緊緊地抱住了張子軒,嘴裡不停地哀求著。
「哈哈,你錯了?為什麼錯了呢?你不是很享受麼?怎麼要不要我躲開,你們再繼續啊!」張子軒的笑也像是在猙獰著。
「不!不!我錯了,我錯了,你……」李曼婷哇哇地哭起來。
張子軒很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說,「你,趕緊滾出去,離我要多遠就多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家。
走到了大街上的張子軒感覺疲憊極了,他沒想到自己忙於事業,得不到老婆的理解便罷了,她還竟在家裡養起小白臉來了?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本來他還想這次回來就要接李曼婷去北京,以後自己走到那裡都要帶著她一起,省了她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很寂寞,就老是對自己那麼多的懷疑與猜想。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自己沒家了,在張子軒看到了他們滾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沒家了,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為自己的丈夫保持貞潔,那她與自己還有什麼意義?生活是建立在兩個人的信任上的,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自己還要再怎麼信任她?怎麼原諒她?
有那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愛人的背叛?
不!絕對不能!
就這樣,張子軒堅持與李曼婷離婚了,李曼婷也是知道張子軒的性格的,也知道這次是自己做了虧理的事情了,與其鬧騰起來,最後還是離婚的結局,倒不如就這樣與張子軒分開,那還可以再抱點希望,也許以後在家人的勸說下他會回心轉意,重新接納自己。
小女兒朵朵李曼婷沒要,給了張子軒了,說是她是張家的血脈,再怎麼自己也不應該帶走她的。其實她心裡想著,要是女兒留在了張家,那自己不是有更多的理由去看她麼?那樣不就也能與張子軒接觸麼?
而且李曼婷堅持離婚後她要留在了輝煌酒店裡工作,否則張子軒就是怎麼樣她都不會同意離婚的。
張子軒一想,這也沒什麼,只要自己與她脫離了婚姻關係,那她就是在自己面前,那又怎麼樣?自己不再與她糾纏就好了,她自己想怎麼那是她的事,她又不能強迫自己。
所以,在這些都談好了以後,他們離了。
但也讓張子軒沒想到的是,李曼婷儘管與自己離婚了,可在酒店裡還是以老闆娘自居,見了自己,總是子軒,子軒叫得那麼親熱,酒店裡很多人是知道了他們離婚的事情的,但是她就是那麼矯情,好像是刻意地在眾人面前保持她之前的地位一樣,不斷地讓張子軒感覺反感。
那天是她的生日,也就是蘇順給她送花的那天,那花還是前一天女兒朵朵哀求他的,說是李曼婷是自己的媽媽,而張子軒是她的爸爸,怎麼媽媽過生日,爸爸能不給媽媽送花呢?小孩子都是想不懂大人的事情的,她那裡知道他爸爸心裡的痛苦。張子軒想著拒絕女兒的要求的,但看看她那可憐的小樣子,就答應了,但他說他沒時間她可以在網上訂購的,訂購了以後,人家花店是會把花送到媽媽的手裡的。
張子軒一聽,也就答應了,說,「好了,那爸爸就把這事情交給你了,你想要訂就訂吧。」
小朵朵很高興,拍著手說,「耶,爸爸要給媽媽送花了!」小臉上很清晰地寫著了快樂了。
她的這一表情讓張子軒忽然感覺很酸楚,自己的家庭其實一直就很平靜的,若不是那段時間自己忙冷落了李曼婷,怎麼會走到離婚的地步呢?他的內心裡對李曼婷是很厭惡的,想想男人們為工作忙那是很正常的,可你作為一個女人,男人的老婆,你再怎麼也不能忍不住寂寞,上酒吧裡去找少爺玩啊?這算什麼?這要是傳揚出去,大家怎麼做人?女兒還會敬重你這個媽媽麼?
張子軒並沒有把李曼婷的所作所為告訴家裡的老人和女兒,所以在他們看來,張子軒與李曼婷的離婚那都是張子軒的錯,是他事業做大了,有了野心了,所以才要拋棄自己的結髮妻子的。
對於這一切張子軒並不解釋,他不是為了給李曼婷保留面子,而是怕老人知道受不了,怕自己的女兒為自己的媽媽的作為感覺羞愧,所以他就是把這些都裝在自己的心裡,從沒對任何人提起。
李曼婷也知道張子軒並沒有給自己張揚出這些醜事,她很自以為是的認為,張子軒這樣做,那都是為了自己,是心裡對自己還懷有想像,只是一時的氣憤,所以才與自己離婚的。
所以她人前人後的都以張子軒的妻子自居,覺得自己與張子軒復婚的事情,那只是時間問題,會很快的。
張子軒嘆息了一聲,眼睛看向蘇順,說,「這就是我走過的婚姻,有誰能理解在失敗的婚姻裡男人們的痛,女人們的眼淚像是永遠都在訴說她們是柔弱的,是需要人體諒的,但是誰又來體諒男人?我也知道是我的工作太忙了,冷落了她了,可是因為這樣就要做違背人性的事情麼?就要這樣絕了我對家的嚮往麼?這到底是誰的殘忍,我的麼?還是命運的?」
「子軒……」蘇順被他眼裡的痛楚打動了,那是一個男人真實心理的流露,是他無聲的告白,他想說他是痛苦的,可他不能說,只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他被免去了悲慼的權利,想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他一個人孤單寂寞的時候,他的心有多苦?有多難?唉!
「順順,遇到了你以後,我感覺生活忽然就像是亮堂了,我在很多人眼裡,那是活得很成功,也很瀟灑的,可我自己怎麼我自己是很清楚的,我不是沒見過美女,也不是沒有美女向我表達愛意,但我都是一笑而過的,只有你,像是一道虹,直達我的心底,讓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想唸著你,想像著你是在做什麼?想像著你的臉上是不是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你生病了,你無法想像我的心情,我真的很想,要是可能我要替你痛,替你接受任何的煎熬,順順,我知道在別人的眼裡,我是沒有資格去對你表達什麼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就此錯過你,對於我來說,你就是出現在生命裡的奇蹟,也許錯過了,那我的一生就再也不會明媚,再也沒有愛的希望了。你能理解我麼?」這番話說下來,張子軒的眼裡已經是隱約有晶瑩了,他的內心起伏的相信正是千萬的柔情,他在真情袒露自己,他在真誠表達愛情!
「子軒……」蘇順被感動了,他是個男人,他是被人們稱為是強者的男人,可是他卻是這樣的真摯,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是他內心裡壓抑了很久的情感,若是沒有自己與他的遇見,那相信很多話,是會在這個男人的心裡珍藏一生的。他說喜歡自己,他說愛上了自己,他是真誠的,若不他不會對自己那麼好?若不他不會用這樣真誠的眼眸注視自己?那麼自己要怎麼辦?
蘇順不能否認張子軒也是在吸引著自己的,也許換了另外一個女人也是會被他吸引的,他的能力與剛毅,他的英俊與灑脫,但自己愛他麼?愛上了他了麼?
「順順,我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我說的這一切,你的內心還在徘徊,你還不能忘記過去的事情,可是我堅信,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我也絕不會放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從我視線裡走開,那對我是不可饒恕的錯誤。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