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木舒雨的婚事拖不得,蕭景庭等人早早的進入了叢林。
蕭景庭之前也在叢林中轉過,但是,只在外圍轉過,現在深入叢林,蕭景庭不禁有些激動。
蕭勁風走在最前面,蕭景庭在中間,許沐安跟在後面小心的戒備著。
「就在前面了,小心點。」蕭勁風道。
蕭景庭點了點頭,道:「好啊!聽說,妖獸的巢穴旁邊,經常會有珍貴的藥草呢。」
蕭勁風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到了。」蕭勁風躍上樹,觀察動靜。
「把那幾隻竹鼠扔出去吧。」蕭勁風觀察了一番道。
蕭景庭聞言,將幾隻足球大的竹鼠放了出去。
竹鼠一撒出去,立刻四散著跑了開來。
蕭景庭等三人,稟住了呼吸,觀察動靜。
過了許久,一隻體長兩米,渾身黑毛,頭生獨角的妖獸跑了出來。
追風獸滿是戒備的在周圍走了一圈,看到那威風凜凜的妖獸,蕭景庭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追風獸不但非常的行動敏捷,而且,警覺性很高,在來叢林之前,蕭勁風就給他們噴了木舒雨配置的可以擾亂追風獸嗅覺的藥劑,否則的話,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過了許久,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追風獸,衝了出去,逮住一隻竹鼠咬的咯吱咯吱的。
雖然竹鼠放出去,就四散逃開了,但是,追風獸的追蹤能力很強悍,那放出去的竹鼠一隻都沒有逃過。
吃飽喝足的追風獸,悠悠然的回來了。
「二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蕭景庭對著蕭勁風傳音道。
「藥效再過半個時辰,才會完全發揮,我們等一會再動手。」蕭勁風道。
蕭景庭點了點頭,對蕭勁風的話,言聽計從。
蕭景庭耐心的等了幾個時辰,在蕭勁風的一聲令下,躍下了樹。
幾個人小心的進入追風獸的洞穴,追風獸原本在洞穴之中打盹,感受到有人入侵,追風獸立刻發出了一聲咆哮。
蕭景庭首先催生出了無數藤蔓,限制追風獸的行動。
追風獸揮動著爪子,撕碎了蕭景庭催生的藤蔓,許沐安趁著追風獸對抗藤蔓,發動了袖箭,許沐安丟失的那支袖箭找了回來,六支袖箭被重新淬煉過,威力比原來大了許多。
即使中了毒,追風獸的動作還是很靈敏,六隻袖箭,有四隻落了空。
蕭勁風發動火球,追風獸的渾身的黑毛,立刻燃燒了起來,大多數的妖獸都怕火,追風獸也不例外,眼看皮毛被燒起來,追風獸慘叫了一聲在地上滾了一圈。
蕭勁風和許沐安更加賣力的發動了火焰攻擊,蕭勁風驅動著一塊巨印,狠狠的砸在了追風獸的腦袋上。
蕭景庭看蕭勁風拿出的印章,有些好奇,蕭勁風手上的印章名蛟蟒印,據說此印浸泡過好幾條六級蛟蟒的鮮血,煞氣極重,十分厲害,那印是原主的父母送給蕭勁風的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
大概是藥性被徹底揮發了,追風獸的速度變緩了很多。
蕭勁風驅動著蛟蟒印,連續砸了十幾下,將那追風獸砸的頭破血流。
三人的通力合作之下,追風獸很快被殺了。
妖獸一死,三人頓時如釋重負。
「殺妖獸,也沒有想像的困難啊!」蕭景庭有些振奮的道。
蕭勁風無奈的道:「不要掉以輕心,多少老辣的獵人,就是死在了傲氣上,這次要不是準備充分,可沒有那麼容易得手,追風獸的速度極快,要是讓他近身,那是十分危險的。」
蕭景庭受教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三人在追風獸的洞穴之中走了一圈,追風獸的洞穴很是寬敞,洞穴之中有一個水潭,許沐安在潭底發現了幾塊散發著靈氣的石頭,材質有些類似靈玉,許沐安將石頭給了蕭景庭,由蕭景庭送入了空間。
三人在周圍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靈植。
「還以為追風獸的巢穴裡,會有品相不錯的靈植。」蕭景庭有些遺憾的道。
「不要太貪心了,你得到的那幾塊石頭,品質不錯,賣出去,也能賣個好三四百兩,我們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蕭勁風道。
蕭景庭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蕭勁風將追風獸帶回村落,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得知蕭勁風和木舒雨要成婚了,追風獸是蕭勁風送給木舒雨的聘禮,不管村人心中如何做想,眾人還是紛紛表示了祝福,蠻荒大陸很多新婚的新人,會送給心愛的人獵物,獵物一方面代表財富,一方面也顯示了新郎卓越的戰鬥力。
蕭勁風在村中的名聲極差,邱禮到處宣揚說,蕭勁風厲害是厲害,但是,他是被蕭家趕出來的,還企圖強暴堂兄的媳婦,實在惡毒。蕭勁風人品這麼差,怕是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了。
蕭勁風要成親的消息傳出,村中人不少都笑話邱禮胡說八道,惹得邱禮很是不忿。
無獨有偶,邱家和蕭家的婚期,居然選在了同一天。
邱父滿村的說,他兒子要嫁入大戶人家,做人上人了,聽到傳言的人,有不少對邱白都很是嫉妒。
聽到邱白要嫁入豪門,許沐安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許沐安明白,蕭景庭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了,這個蕭景庭很是看邱白不順眼,但是,總有那麼個人在眼前晃,許沐安還是很膈應的。
蕭勁風的婚事,選擇了低調了行事,許沐安選擇了只請了幾家交好的人家來參加。
婚禮進行到一半,侯府的人查上等田荒著的人就來了,侯府的人很直接,說蕭景庭棄耕三個月,需要繳納三個月的罰款,一共一千五百兩。
巨額的罰款,將前來蕭家參加婚禮的賓客都嚇住了。
村民大多不知道這條規矩,有些村民只覺得蕭景庭的田地荒著有些可惜,沒有想過,荒著田地居然要這麼多銀子。
蕭景庭的幾畝上等田,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慌了二個月二十七天,蕭景庭問過蕭勁風,按照蕭勁風的說法,只要不到三個月,應該只要繳納兩個月的罰款就行了。
「侯府的人說三個月。」蕭景庭也沒辦法和人反駁,只能拿銀子,罰款的事情,蕭景庭早有準備,不過,蕭景庭只準備了一千兩,許沐安拿了三百兩銀子出來,蕭勁風也貼了兩百兩出來,才把人送走。
蕭家婚禮上,侯府裡的人來索要巨額罰款的事情,一時成為了村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原來,這田地閒置是要罰款的,以前沒聽說過啊!」
「以前沒有這個規定的,是侯府新出來的規矩。」
「侯府也太霸道了,罰金居然這麼高。」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居然議論侯府。」
「我就隨便說說,不過,蕭大當家的,還真是有錢啊!一千兩銀子拿出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就是啊!那可是一千五百兩啊!都夠買幾十畝上等田了。」
「侯府的人,還真奇怪,怎麼早不來,晚不來,挑著人家成婚的時候,來要罰款啊!」
「是啊!這也太奇怪了,還好蕭家的銀子夠多,要是拿不出來,可要吃牢房呢。」
……
蕭家的巨額罰款,惹得村民不住唏噓,大多數表示了對蕭家的同情,還有一些人覺得蕭家實在有錢,換了普通人家,可拿不出這麼多罰款。
入夜,蕭景庭坐在窗前,眉頭緊蹙。
「睡覺嗎?」許沐安問道。
「我睡不著。」蕭景庭咬了咬牙道。想起侯府那些人,氣勢洶洶的闖入自己家中的場景,蕭景庭就覺得氣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仰人鼻息的感覺,讓蕭景庭很是憋悶。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等你的實力,能夠碾壓這些人了,這些人自然就要看你的臉色了。」許沐安道。這次來的人,領頭的是個練氣六層,光站在那,就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蕭景庭眯著眼,「這幫人,挑什麼日子不好,非要挑今天。」
許沐安低著頭,道:「我覺得這事,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會不會是蕭家的那些人?」蕭景庭問道。
許沐安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覺得更可能是村中哪個眼紅的,蕭平又給我來了一封信,說你大伯晉級七級了,你三叔也晉級七級了,老爺子出關了,這會你大伯和三叔爭著在你爺爺面前表現,只怕顧不到這邊。」蕭勁風和木舒雨的婚事是倉促定下的,那邊應該不會關注這個。
蕭景庭眯著眼眸,道:「這樣啊!別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
「我覺得,可能是邱禮?」許沐安道。
蕭景庭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說啊!」
「這個村子,我們得罪的人不多,而且,知道法規的也不多,邱禮這傢伙,經常往鎮上跑,也算是鎮上的文化人呢,最近你對他弟弟不理不睬的,他可能因此記恨你了。」許沐安道。
蕭景庭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啊!而且,邱禮常在我的田地邊晃蕩,好像很不服氣呢。」
「他原來是村中的人才,現在被你搶了風頭呢。」許沐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