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等人辨認了好一會,都沒瞧出來,這團爛肉生前是個人。
不過最為沉默寡言的小張倒是認出來了,對方的小手指頭少了一節。
之前他們遇見的那位想要收割他們生命的試煉者,左手小指就跟影響資料裡的一樣。
送資料過來的人說,死者生前是被虐殺致死的,而且男性象征也被割掉了。
聽聞這個消息,王柏等人都大感痛快,但暢快之後便是密密麻麻的心悸來臨。
能將麻杆兒都虐殺致死,那要是他們遇上了呢....
不敢想,不敢想。
原本王柏等人是準備在本土組織的保護之下苟過三天的生存期的,只是計劃總是不如意外來的快。
才平穩的過了一天,第二天那些是保護也是監視的人手突然之間全部被調離開。
緊接著電視聯播裡播放起了紅色警報,要求市民盡量呆在家裡不能外出。
這則消息來的莫名其妙,起碼在許多普通市民眼裡,很是奇怪。
上面不可能將這些異界外來者的存在公之於眾,只能扯了個發現恐怖襲擊的借口,要求市民們侯守在家。
再多的就沒辦法做了,那些列車上的試煉者的實力,實在是超乎人類的想象,徹底的打破了人類很多固有的思維論調。
許多進行調查的人,還沒接近這些可疑分子,就被以各種詭異的手段消滅。
上面直接出動了部隊,都有些無能為力,甚至還觸怒了這些人。
不過觸怒不觸怒,這些人被強大能力賦予的瘋狂勁,都注定兩者之間不能和平共處。
短短的幾個小時內,本地人員傷亡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這樣的數據還在穩步上升,很多地區發生了不少起慘不忍睹的惡**件。
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做。
蘇離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城裡的一處秘密據點。
只是原本的那些保護的人手一調離,這裡便顯得空蕩蕩的了。
王柏看著電視裡播放的那些場景,整顆心都揪扯在了一起。
衝天而起的火光,破碎的車輛,已經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人類....
這裡已經成為了惡魔的樂園。
甚至在鏡頭中,他還看見了一張小醜一樣邪惡的臉。
對方挑釁似的對著鏡頭露出殘忍的笑容,然後只聽到主持人的一聲尖叫,畫面一花,之前的場景全部消失不見。
看情況就知道,衝在前線的外景主持人,甚至是見過試煉者相貌的所有人,下場只有一個。
秦小順的雙腿都快站不穩了,嘴裡喃喃的說著:“他們都不是人嗎?”
小張,謝圓圓也煞白了面孔。
余雲朵確實愧疚又難受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難道注定他們就逃不過嗎?小寶才這麽小。
可以說,除了面色如常的蘇離跟什麽都不懂的小胖團子,其他人都是又慌又怕。
王柏也怕,他用了十二分的勁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別怕,我們就躲在這裡,他們....他們不一定能找的到我們的。“
他是給其他人安定,也是在說服自己。
只是,他的這種僥幸並沒能持續太久,一道陰冷的男聲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哈哈,真是一個天真的小朋友呢。”
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位披著大衣,內穿亮藍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用發蠟固定在腦後的優雅男士。
他的服裝得體,看著就跟馬上要去走紅地毯一樣,騷包又亮眼。
而且,他的長相也不錯,只是被臉上的陰柔破壞了一二,原本十分的相貌,配合著那股子滿滿都是惡意的氣質,破壞得只剩下了七八分。
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完全觸動了所有人那根緊繃的弦。
王柏等人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幾人緊緊的挨在一起,似乎人多就能產生多余的勇氣一樣。
男士也看見了新人們的小動作,他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也不急著動手,而是嘖嘖稱奇的圍著新人們轉了一圈,像在看什麽稀奇物種一樣。
這位就跟是慵懶的獅子,抓到小東西後,不急著吃掉,而是時不時用爪子撥弄兩下。
給王柏等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列車三號上的隊長野染。”
野染裝模作樣的拖長著音調,自以為高貴的介紹著自己。
沒錯,野染的搔姿弄態,看在蘇離眼裡,就跟小醜表演一樣。
就像是畫虎不成反成犬。
野染當然get不到蘇離的心理活動,他自以為現場的所有新人們都被自己的王霸之氣給嚇傻了。
野染仰著頭,點燃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等吐出一個煙圈才緩緩的說道:“原來是你們這些小老鼠搞的鬼啊,我還說怎麽這麽快,我們的行蹤就被原住民們發現了呢。”
“而且那個原住民一上來對著我們就出大招,原來是你們幾個叛變了呀....”
別說,提前摸清楚異界來客們身份信息的原住民,一個出其不意就給了這些眼高於頂的老人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當然,其中也是有試煉者小看了對方的因素在的。
可以說,那些才經過幾個試煉場,能力才剛剛脫離普通人范疇之內的試煉者,絕大部份都死在了這場突襲上面。
不過那些廢物死掉就死掉了,留下的都是最強大,也是最殘忍的存在。
“因為你們,我最歡的小寵物死掉了,你們說....應該怎麽補償我才好呢....”
野染斜睨著眼, 漫不經心的隔著煙霧欣賞著對面新人們因為恐怖而扭曲的面目。
“不如,就把你們身上的器官割下來賠給我吧。”
“我最喜歡收集人體器官的....你的眼睛長得挺好的,等下割下來,我會好好的收藏的。”野染指著謝圓圓瞪圓的眼睛,露出著迷的模樣。
十足的變態樣,將小姑娘嚇得夠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有你,誒呦,沒錯,就是這個憤怒的表情,等會繼續保持,等我把你這張皮子完完整整的割下來喲。“野染邊說著,邊朝秦小順拋了一個媚眼。
“至於你們這些臭男人跟被汙染了的女人,一身的穢氣,便自裁了斷吧,免得髒了我的手。”
野染自顧自的徑直給在場的所有新人安排了下場,那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