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不介意的,你不用總擔心連累我,我們是朋友啊....要不是我無意間聽到你那個樓層的服務員偷偷在討論,我怎麽會知道你出事了?這麽大的事,你都沒想過告訴我....”
許言朵頹然的耷拉下肩膀,又急又氣,不光為朋友的態度,也為自己的無能,幫不上忙而自責。
原主出身孤兒院,只是很小的時候就被人領養走了,跟許言朵相處不多,直到兩人在高中的時候相遇,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兩個互相不太親近的女孩其實是好朋友。
後來,她們一前一後的進了娛樂圈,暗地裡原主對這個朋友照顧得挺多的。
蘇離:“哦。”
她太冷的態度,又傷了許言朵一次。
這個女孩子的小心肝似乎格外的脆弱了一點,比玻璃都還要脆。
不過,很快許言朵又跟小太陽一樣高興起來,圍著蘇離轉圈圈。
“好開心啊,你就住在我隔壁,我想你了隨時都能來看你,不過可惜,我們只能相處幾天,等我在這裡的行程結束後,就要離開了。”
許言朵自己一個人也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完全不冷場。
說著說著,她突然問道:“你的安眠藥還有嗎?”
蘇離想起了之前散落在地面上的小藥瓶,裡面盛放的是安眠藥,卻只剩下藥瓶,裡面最後的兩片藥片都在昨天晚上被原主吃完了。
捋一下思路,原主是在睡前喝了點紅酒,然後又服下安眠藥,準備睡覺的時候,毒發身亡的。
最後的意識中,原主是想要求救的,只是蹌踉腳步不小心把紅酒杯跟桌面上的東西都帶翻了。
蘇離抬眼看了眼笑容燦爛,毫無陰霾的許言朵,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言朵勾了勾蘇離的手,“小離,你在發什麽呆呢?”
蘇離:“哦,沒有了,昨天晚上最後兩片都吃完了。”
聞言,許言朵似乎笑了一下,在恍眼看去,又跟之前似乎沒什麽變化。
許言朵:“我昨晚失眠了,明天的通告很重要,我還尋思著跟你討幾片,能好好的睡個好覺。”
看來原主嚴重失眠的情況,很多人都知道呢。
“咳咳咳...”許言朵突覺嗓子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還打了幾個噴嚏。
“誒,最近流感又開始了,我該不是感冒了吧。”許言朵跟小兔子一樣蹦起來,“我先回去洗個熱水澡,身體可不能出差錯了,不然工作該要黃了。”
許言朵離開後,原本像擠滿了八百隻鴨子的房間內,一下就變得冷冷清清的,連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度。
小姑娘熱熱鬧鬧的,原主很是喜歡,總覺得跟她待一會,連帶著自己都有人氣很多了。
但蘇離隻覺得耳膜疼,許言朵真是太能侃了,不去講相聲,真浪費天賦。
午飯是邵紅送到房間來吃的。
她進來說的第一件事便是,“警察不會來了。”
蘇離手裡的筷子沒停,早有預料。
邵紅的表情隱含著一絲焦灼,“我收到了靠譜的消息,說酒店裡出現了傳染病,明天就會被封,
你快點吃,吃完我們就離開。” 邵紅的關系網鋪得挺開的,看她的模樣,消息應該已經得到了確證。
邵紅以為她們的速度算是快得了,但黃濤的速度似乎更快。
他的身邊跟了個中年男人,正在跟酒店人員交涉。
但交涉過程很不順利跟友好。
不管是中年男人還是黃濤,兩人臉上也帶著明顯的焦急。
邵紅瞧了一眼,這一次竟然無視了黃濤,沒有貼上去打招呼。
她帶著蘇離徑直的往門口走,卻被門童擋住。
邵紅:“怎麽回事,你攔我幹嘛?”
她們不像黃濤,手裡還拿著個小行李箱,她們手裡什麽都沒拿,連零錢包都沒拿,全身上下除了一身大衣,就帶了一個手機。
沒等邵紅跟門童多做糾纏,酒店的總經理出現了,他態度很好的解釋道:“抱歉各位,因為酒店裡出現了一例感染未知病毒的人,作為直接跟間接接觸者,整個酒店的人都暫時會被隔離。”
黃濤帶著那個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強忍著怒氣道:“那你也不能把我們全部隔離了,耽誤了我們工作,所造成的損失,你賠得起嗎?”
總經理也很為難,上面下達的命令,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還在試圖安撫勸誡道:“被感染上的那位是我們酒店的服務員, 或許你們都曾跟她近距離的接觸過,為了你們自身的安危,也請在這裡暫時隔離。”
“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獲得救助。”
邵紅跟那個中年男人還在跟酒店總經理以理據爭,蘇離漫不經心的跟在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廳中來往的人。
無一例外,現在酒店不許進也不許出,所有要求出去的客人都被擋了下來。
越來越多聽聞消息的人,慌慌張張的拎著行李箱跑了下來,不管是剛入住的,還是已經入住了好幾日準備走的,現在全堵在前台要求退房離開。
眼看場面將一度失控,蜂擁而至的客人將突破酒店安保人員的阻攔,衝向門外,一聲槍鳴聲在外頭響起。
哄鬧的場面瞬間安靜,很快,客人們又尖叫著四散開來。
門口被肅清出一條道,蘇離伸長脖子就能瞧見,門口一排開,四輛吉普車將門口的通道全部堵死。
一個個全副武裝,穿著防護衣,口罩,護目鏡的人員魚貫下車。
在他們身後,同樣全幅武裝,但腰間別著管制武器的特殊人員,緊隨其後。
剛才那聲槍鳴就是從那隊人員中傳出來的。
蘇離翹著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悠閑自在的托著下巴,發呆....
其他人都嚇壞了,就連酒店總經理都手足無措,顯然現在的發展跟他預想的有出入。
在車上的所有人員都進入酒店後,酒店的大門被徹底關死,更有兩名人員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