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看到蘇清對我們的態度了的,與其讓她怨恨我們,還不如隨了她的意,讓她在外面碰過壁之後,才知道家裡的好,就明白我們的苦心了。”
“反正咱們家財大氣粗,有我在暗地裡看顧著,也不會讓她吃大虧的。”
蘇富貴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女兒,“真的?”
“真的。”蘇離笑得很好看。
“那我就放心了,孩子做得不好,做錯了,咱們當家長的就得好好的教...”蘇富貴松了口氣,他是不樂意兩母女之間鬧得太僵的。
蘇富貴的拳拳愛孫女之心,當屬難能可貴。
原身原本與蘇富貴同樣對蘇清的愛護之心,如果不是蘇清上輩子犯混,將愛她若命的姥爺給氣死,估計原身怎麽都狠不下心來不管自己的女兒的。
而蘇離就更沒有容忍蘇清任性愚蠢的責任了。
她只需要什麽都不做,冷眼旁觀便是了。
有些刻骨的傷害,不過是仗著對方對其的一片真心而已。
蘇清她不會知道,她到底錯過了什麽。
不過,蘇離不會一點機會都不給蘇清,她玩味的想著,那這次就不知道她的選擇還會不會跟上次一樣了。
蘇清還不知道自己母親所做的,現在她正堵著氣被自己男友哄著呢。
“清清,你就到酒店住上幾晚,要不然還是回家住吧。”鄭展鵬好聲好氣的對自己女友軟和道:“你就別跟自己媽強了,你這樣,你家人對我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蘇清沒想到自己都跟男友說得很清楚了,對方還在勸自己回家去。
“家裡能住的房子就兩件,一間讓我媽還有姐姐們住,還有一間我跟跟我爸擠擠....”
鄭展鵬未說完,蘇清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家裡多了一個她,就住不下嘛。
蘇清滿心都是酸楚,很不得勁,她很想跟對方說道說道,憑啥她不能住呢,這房子的錢還是自己付的,而且這房子裡所置辦的一切都經過她的荷包。
但想到自己男友強烈的自尊心,她一直以來都很注意小心,就怕傷到對方高傲的心。
蘇清雖然不忿,但就不忍心在鄭展鵬臉上看到他為難的表情。
“好吧,我今晚在酒店住。”忍了又忍,蘇清在即將出門的時候,還是開口問了聲,“那你爸媽什麽時候走啊。”
鄭展鵬的臉馬上耷拉下來,語氣很不好,“我說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呢,合著你還是在瞧不起我家人對不對...”
蘇清愣神,這是哪跟哪啊,怎麽扯到這上面去了,她要是看不起他家人,幹啥還給他們張羅著送禮物呢。
蘇清心裡很委屈,緣由不是跟他說過了呀,她跟家裡鬧翻了,所有由蘇家獲得的一切,都還了回去,不然不用自己男友說,她就....
還不是因為現在自己口袋裡沒錢。
隻是在鄭展鵬的眼裡,完全不接受這個理由,之前還覺得單純可愛的小女友,原來也是會與自己耍心機的。
鄭展鵬把蘇清所說的一切都當成了她不願意,嫌棄自家的手段。
不管是商場裡的刷卡,還是說好了要送給兩個姐姐們的絲巾,還有現在所說的,無家可歸,身無分文....
蘇清愣愣的被自家男友輕柔的推出了家門才反應過來。
在外面愣神了好一會,她才想到重新去敲門。
房間中,鄭展鵬不渝的心情在蘇清走了之後,他又後悔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母親的那個手鐲,刷卡可刷的是他自己的錢,當即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後悔了剛才對待蘇清的態度,也不知道她生氣了沒有,習慣了蘇清的遷就,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小心翼翼。
一想到這些,鄭展鵬就恨不得現在就開門去把蘇清追回來。
深夜的刺骨的寒風侵襲了蘇清輕薄的衣服,她抱著胳膊使勁的揉搓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她超級想給自己媽還有姥爺打個電話。
但想到對方的態度,以及輕蔑不屑的高傲自大,她又有些自虐般的站在樓梯間的風口處吹了一會冷風。
甚至她惡毒的在心裡想著,他們要是看到自己被他們逼成這幅模樣,絕對會心疼得不得了,就有一種肆意的快感在心胸中蕩漾。
蘇清嬌生慣養的身軀,受了點涼風就開始不舒服起來,摸摸空蕩蕩的口袋,不得已,她還是別扭的又敲了敲鄭展鵬的門。
一開門,蘇清還沒張口呢,回應她的便是鄭展鵬大大的一個擁抱。
鄭展鵬歉疚萬分,懊惱的說道:“清清,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的,那些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蘇清原本失望難受的心,在鄭展鵬低聲下氣的甜言蜜語下又恢復如初,還在反省是不是自己給對方的壓力太大了一些。
“你們兩站在門口幹啥,還不快進來。”鄭母石二秀大嗓門的朝門口的兩人喊道。
鄭招娣跟鄭求娣早就癱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暗地裡對著蘇清翻白眼,然後兩姐妹小聲的嘀嘀咕咕。
石二秀經過兩人的面前還能聽到一些話。
“不知羞,還沒結婚呢,就跟男人摟摟抱抱的。”
“可不是嘛,還說是富家千金呢, 連咱們村口的小花都不如,她才十歲,就知道要跟男人保持距離呢。”
“你們兩給我省心點...”石二秀壓低了聲音,剜了兩姐妹一眼。
“展鵬都跟我說了,是我們的不是,突然就來了,沒給你們一個準備的時間...這房子雖小,但還不至於讓你出去賓館住。”
石二秀推開自己兒子,笑得很慈祥的拉住蘇清的手,“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娘兩幾個就睡一間...”
面對未來婆婆和顏悅色的面容,蘇清立馬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介意,不介意...”
“可我們介意啊,還沒過門呢,就跟男人住一起,我都替她臊得慌...”鄭求娣黑著臉,小聲的說道。
她可不敢大聲說,石二秀的淫威在鄭家可是從小奠定了的,況且她們身為外嫁的女兒,在家的地位本就低。
就算知道自己母親心裡對這個未來的弟妹並不是太滿意,她還是不敢當場觸對方的霉頭,小時侯的毒打,到現在她快三十歲了,還歷歷在目,想起來就全身發抖。
“你可小聲點吧,讓媽聽到,不削死你才怪。”鄭招娣皺著眉對妹妹說教了兩句。
鄭求娣立馬不忿道:“你說的可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