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家,哪裡也不要去了。”
許之恆聽著他大哥許之言的話,想要反駁,但奈何直接被其武力鎮壓。
他這算是被軟禁了嗎?
隻是事情怎麽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呢,他也百思不解。
他隻是因為安家的事情,想要回來問下情況,結果直接就被自家大哥在家關了禁閉。
而且,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大哥許之言的腿早就好了,爺爺也是知情者,隻有他的父母還一直以為對方這一輩子都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上串下跳的,憑凡惹人生厭。
其他從爺爺對待自己的態度上,便說明了自己一家已經很不受待見了。
“安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這不是你能過問的。”
許之言也怕自己這個憨傻的堂弟,一不小心做出傻事情來,去而又返,稍微的透露了一點信息。
“那你跟我說說,九歌他們是出了什麽事情呀?”
任憑許之恆再怎麽詢問,都撬不開自家大哥的嘴。
許之恆是毫無辦法,連帶自己的人身自由暫時都掌握不了,更別說其他的了。
期間,他還接到了江白沙跟杜若深的電話。
隻是沒等他們說兩句,許之言就跟在自己身上安裝了探測儀似得,每次都恰到時機的出現,直接將他的手機也給收走了。
最後等他被自家大哥大發慈悲放出來之後,感覺外面一切都大變樣。
短短的幾個月的光景,安家直接從權勢的核心跌落到了邊緣地帶,葉家似乎也不是很好過。
許之恆四處打聽,也知道了許多的內幕消息。
這些消息雖然明面上被禁止傳播,但私底下,一個圈子裡的人精誰人不知曉呢。
安九歌得罪的正是曾經他聽聞過名字的那個女孩。
曾經他還阻止過安九歌進行那種無聊的遊戲,如果早知道....
當時他就是拚著兄弟情不要,也會阻止九歌的行為的。
許之恆也聽說了,那個女孩還是葉家的親生女兒,而且還是被葉萬荷親手丟棄的....
這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對方跟葉家都沒有誰承認過。
反之,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那個女孩甚至明確在公眾場合表示了對安家跟葉家的不滿。
許之恆曾隨著自家大哥出席重要的場合,遠遠的看到了那個女孩。
那是個沉穩又冷咧的姑娘,但她微微一笑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到整個冰雪世界都融化了。
之後他又見著了對方幾次,每一次她走得都更加的遠,很快對方便是連自己大哥都企及不上的人了。
圍繞在她周邊的人很多,各種稱謂讚美仰望全部聚集在她身上。
她的萬眾矚目與安家跟葉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是她什麽都沒說,沒做,單是她隱晦的不喜,也足夠讓曾經兩個碩大的家族奔潰分離,黯然失色。
安家是當機立斷從京市退出,到了一個稍顯僻遠的城市尋求發展,而葉家雖然日子還算好過,但與之前總是比不了的,也隻能在三四流徘徊。
許之恆是重情義的人,不管自己兄弟做了什麽錯事,他們之間的情誼總是存在的。
他哀求了自己大哥許久,這才得到了與安九歌見上一面的機會。
那是個細雨連綿的午後,他隔著玻璃鐵窗與對方相對而坐。
許之恆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人,
便是那個自己記憶中桀驁不馴,意氣風發的男人。 他對面的人,蒼白著臉,全身瘦弱不堪,整個人都被一股陰鬱黑暗的氣息所包圍。
安九歌的眼裡是一片死氣沉沉,他見著許之恆,第一時間便嗷嗷大叫,想要衝破鐵窗的阻隔,衝到對方面前。
許之恆一時間也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安靜...”手持鐵棒的獄警不過是瞪了這邊一眼,安九歌立馬安靜了下來,身體不由的瑟瑟發抖,眼裡的畏懼深深的刺疼了許之恆的心。
安九歌努力的抑製住自己的興奮,睜大著眼睛,語帶希望的抓緊鐵窗的欄杆,“之恆,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許之恆神情恍惚,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去的,他一直不敢回想當時的場景.....
逃也似得跑了出來。
他想幫,卻無能為力。
後來,許之恆又見過了江白沙,杜若深。
聖華大學曾經的四劍客,一個個的境遇都讓人唏噓不已。
江白沙與自己一般,在事情發生最初,就被家人拘禁在家裡,半步不得離開。
等兩人再相見的時候,許之恆發現對方一身清冷的氣質越發深入骨髓了。
兩人相對無言,隻有苦笑,江白沙是更加的自責,他認為這一切自己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初為什麽要去打那個賭呢,九歌天性不馴,自己就該勸著點,不然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
他們現在是後悔也晚了....
杜若深就沒有其他人那麽好運了。
許之恆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他正腆著臉喝著一群公子哥給端過來的酒。
那群公子哥以往都是圍著杜若深叫哥的人物,可現在卻一臉鄙夷的起著哄,“喝呀,再吹了這一瓶,北面那塊地,我就讓我爸給你們杜家批了。”
沒了安九歌,沒了安家的支持,保駕護航,杜家這個巨大的商戶便成了香甜的窩窩頭,誰都想上前咬一口。
現在杜若深每日裡早出晚歸,到處給人裝孫子,也改變不了杜家一步步衰退的步驟。
慢慢的,曾經的幾個兄弟,越走距離越遠,在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竟然也沒再相見過幾次。
再後來的很久之後,許之恆似乎又見過他們一次。
他坐在車裡,隔著車窗玻璃,遠遠的看見一個背影蹣跚的人,正彎著腰神情呆滯的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那面容依稀是安九歌的容貌。
等他急匆匆的跑下車的時候,對方卻是再也瞧不見了人影。
可能是他看錯了吧,許之恆隻能這般安慰自己。
而葉萬荷,許之恆沒見過,但也聽說了一些。
有人說,在街角的紅燈區看見過她,穿著暴露,言語挑逗,已然成了一位流鶯。
也有人說,她在出了監獄後,被一位肚滿肥腸的男人包養了....
還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