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有關於寧致遠的不少消息。
聽說,短短半年的時間,他相親了二十多個女人。
年紀從十八到三十歲應有盡有。
只是挑剔的廖女士怎麽都不滿意,寧致遠也覺得興致缺缺。
雖然是找個能生孩子的女人,但最起碼,也得要比上一個拿的出手,這才不算丟份。
只是按照他們這個標準,又沒那個雄厚的金錢基礎打底,可見也是蠻難的。
要知道蘇離的前身,不光長相身段都是少有的優秀,學歷履歷也十分好看。
不過人優秀沒用,撐不住她某個時段,被狗屎糊住了眼,選了個自私的假丁克者。
這段時間的相親經歷,以至於寧致遠挑剔難弄的名頭也傳了出去。
而且現實也不如寧致遠原本設想的那樣發展。
離了婚之後,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原本蒸蒸日上的公司發展,卻逐漸的在走下坡路。
雖然短時間內暫時對公司整體影響不大,可長期以此下去,後果……
寧致遠原本想著怎麽都得留下的金母雞,卻開始不會下蛋了。
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不光如此,他從離婚之後,似乎幹什麽都沒了個順暢感。
聽人說,有種迷信的說法,便是有些人天生就有幫夫運,娶了這個女人,那是旺宅旺家旺人....
什麽都是旺旺旺。
仔細算來,細數寧致遠的經歷,似乎也是從認識自己的前妻開始走運的。
學業,家庭,事業,一個男人最得意的東西,他都輕易的獲得了,中途連一點波瀾都沒發生過。
可現在,他的運氣在前妻離開的時候,也將其帶走了。
不能說走霉運吧,就是不舒坦。
半生的輕松,一點點困難便會讓他產生成倍的挫折感。
現在寧致遠便是這種情況。
一直以來都是公司裡最大的客戶的齊老板,再完成最近這單項目之後,突然間就宣布不準備與寧致遠合作了。
因為這件事,寧致遠急的嘴角的燎泡都長了好幾個。
要說齊老板緣由,他隻道是家裡的母老虎惹不起,自己就想塗個安寧。
對於齊老板來說,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呢,換個合作公司,一點大礙都沒有。
反之,對於寧致遠來說,那便是晴天霹靂。
他公司一年當中,百分之五十的業務,都是來自於與這位老板的合作。
這麽一砍斷,公司直接縮水一半有多。
簡直就是災難性的打擊。
為這這個,寧致遠這段時間是吃喝都窩在了公司,整整好幾天都不眠不休的。
盡管這樣,也還是沒能挽回公司的頹勢。
連帶著,這幾天廖女士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他都給放了鴿子。
他現在心情極差,那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得。
這要是蘇離在場,也只會說一句,人就不能閑下來。
一閑下來,就整事。
日子過的太好了,都快到了能退休的年紀了,還搞出想要生個娃娃的一出戲來。
要是當初日子艱難一點,這些個什麽心思也不可能產生的。
就好比現在,事一多,寧致遠可不就沒這個心思了嘛。
寧致遠坐在辦公室裡,愁的眉眼間的皺紋都多了幾條。
想想,離婚之後過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再看他現在的形象,遠不是當初前妻在的時候的那副模樣了。
寧致遠身上穿的襯衫,不再筆挺,腳上的皮鞋也不再澄亮。
整體形象多了一絲他原本這個年紀該有的中年大叔的油膩感。
再看他現在被事情一愁,保養的相宜的模樣,憑白的生生老了好些歲。
起碼是能真正將他的形象與年紀對上號了。
“叮玲玲....”
寧致遠正煩躁了,聽到不間斷的手機鈴聲,本就極差的心情,更加差了。
再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那種想發火又不得而出的心情,整個都能將人逼瘋。
寧致遠罕見的在心裡埋怨起自己的父母來。
如今這通電話,不作他想,絕對是自己的母親廖女士的。
肯定是對他不配合相親的轟炸。
寧致遠不想接,又不得不接。
電話接通後,廖女士一大把年紀了,聲音還能將人的耳膜震痛,也是厲害。
這次是寧致遠想錯了,廖女士這通電話還真不是他之前所猜想的那般。
“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回來。”
隻消這一句不清不楚的話,電話那頭便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可見廖女士生氣又多嚴重。
寧致遠都摸不著頭腦,廖女士的更年期時間似乎延長得也太長了一點吧。
他知道女人有更年期這個名詞,還是拜蘇離所賜。
沒離婚之前,蘇離是好好的讓他體驗了一把更年期女人的恐怖。
攢了一肚子的氣,寧致遠還是得回去一趟。
結果家門還沒進呢,迎接他的便是一隻笨重的水晶煙灰缸。
“小子就厲害了,翅膀硬了了,重要的事都不用跟我們商量,自己就做主了是吧?”
廖女士低垂的眼角都泛起了紅色,不斷起伏的胸口顯示她激蕩不平的糟糕心情。
“這麽多錢,真敢給,蘇離那女人也真敢接。”
聽到這裡,寧致遠有些心虛的往旁邊側了下身子,弱弱的解釋道:“這,這不是....”
廖女士大聲的打斷道:“別跟我說這是她應得了,從來沒有什麽應得不應得的。”
廖女士簡直慪到心尖在滴血。
不光如此,從那些嚼舌根的人嘴裡聽到這個消息,她還不能表現出異樣,只能憋著難受,充當自己早就是知情者。
她現在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欠著外債呢,卻成就了別的女人豪奢的生活。
這已經不是無私奉獻能形容得了的。
如今,寧致遠心裡後悔的情緒也越聚越多。
早知道公司發展會走跌崖似負增長,他怎麽都不會做出這麽煞筆的事情來。
當初以為很快就能掙回給出去的,現在卻有些遙遙無期之感。
寧致遠也知自己的一時心軟導致落入了這個田地,一時半會也不敢出聲,隻由著廖女士宣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