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曰:書中必有情節,不啟不明。”
“德,升也。”
“故啟德取其開啟民智,助其提升之意。啟德明智。”
解希放雙手撐著欄杆,雙腿交叉彎腰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狼狽不堪的....家長們,目露微笑。
其中有瘦子胖子的家長,也有向東興跟桃花的家長,當然也是他的父母.....還有蘇姐的。
作為蘇家的父母,也是裡面年紀最大的,解希放覺得他們可以稍微受到一點點的優待。
他拍了拍手,胖子跟瘦子兩人快速的各自搬出一把椅子,放在程麗蘇夫婦的面前,又快速的消失在了家長們的面前,然後很快出現在二樓。
等做完這一切,解希放朝二樓其中一個房間走去,邀功的說道:“姐,他們都醒了。”
蘇離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又摸了把桃花軟乎乎的頭髮,淡淡的說道:“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迎接一下咱們啟德學院第一屆學生吧。”
而被扔在一樓大廳的男女們,一個個都捂著腦袋,一副搞不清楚狀態的模樣。
恩,一點點小玩意的後遺症,對身體沒影響的,不用著急。
“剛才我好像聽到那個孽子的聲音了。”解民國一臉猶疑的朝一旁的妻子說道。
解媽媽柔柔弱弱的,說話聲音也細細小小的,見丈夫同她說話,立馬順著道:“我,我好像也聽見了。”
“啊...這裡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會在這裡?明明之前我還在公司的....”一聲震驚的大叫聲,如同一道驚雷,將所有人眼前的迷霧給震開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向東興的父親,他身高八尺,身上肌肉發達,一看就是常年健身,身體素質最佳,也最為警醒。
接著便是向東興的母親,一身職業套裝,頭髮挽在腦後,一副社會精英女性的典型妝扮。她在丈夫的提示下,也快速的環顧四面的環境,迅速做出判斷:“我們被綁架了。”
“什麽,我們怎麽會被綁架呢?這裡是哪裡?”長著一身橫肉,光著膀子,胸前還掛著收款碼的豬肉余,徹底恢復清醒後,立馬慌裡慌張的大聲叫喊著。
向東興的父母立馬往後退了一步,眼露嫌棄,避免這人跟他們差點的肢體相碰。
豬肉榮是胖子的父親,體型跟胖子是如出一轍,都是龐大型,兩人的相貌也極為相似,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們兩之間的關系。
而另外一對看起來就極為本分老實的中年男女,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以緩解心裡巨大的不安。
他們是瘦子的父母,普通企業職工。他們完全想不通,綁架這種電視小說裡才會發生的事情,怎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們既沒錢,也沒房車。就算將他們綁了,又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呢?
完全想不通....
還有一對男女,相比其他夫妻之間的親密外,就顯得水火不容了。
兩人就算是怕的不行,還是兩人各自佔據一頭。
男的打扮的油光水滑,女的也是妖嬈靚麗,他們就是桃花的父母。因為生孩子生的早,桃花都十五六歲了,他們還顯得很是年輕。
他們這幾人看起來年紀相差還不算太大,但程麗蘇夫婦就有點顯眼了,明顯比他們都要大,看著穿著打扮,也是富裕人家出身。
不由的便讓有些人想歪了,會不會他們只是遭了無妄之災?
雖然這樣的想法完全站不住腳,不說他們從無交集,就說他們身份地位的不同,也不太能讓劫匪大費周章的把他們也綁了過來啊。
可是這種恐慌的情景下,沒有一個心理支撐,真的很讓人奔潰。“
“說,是不是我讓你們給連累了?”豬肉余本身就對這些富貴人存了幾分嫉恨之心,將情緒率先發泄在這些人身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豬肉余一身橫肉,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向學斌跟薑文萊夫婦不由皺眉,朝著程麗蘇夫妻兩人靠近了幾分。
他們才是一個階層的人,自然而然的便有種親近感。
向學斌身為外企的經理,情緒最為鎮定,他連忙開口道:“兄弟,你先別生氣。”
然後他快速的朝沉默的退到另外一邊去了的解民國夫婦招了招手,道:“那位大哥,剛才你是不是說聽到了你兒子的聲音?”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才想起來,他們迷糊之際,似乎聽到了一道獨屬於少年人清亮的聲音。
解民國一提到兒子,就跟提到了仇人一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凶狠。
“那小子叛逆不服管,我花錢花心思將他送進勵志培訓學校,結果幾個月前,學校老師跟我說,他打傷教官逃跑了...”
豬肉余一愣,立馬插嘴道:“你家孩子是不是叫解希放?”
解民國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啊,你怎麽打人啊。”解民國也不甘示弱也招呼上了。
平日裡,解民國的拳腳都往老婆兒子身上招呼,厲害是厲害,那是因為他面對的是婦女跟孩子,豬肉余顯然不在此列。
況且豬肉余的一聲橫肉也不是擺設,起伏動蕩間,一拳極有力的拳頭就捶在解民國的左肩胛骨上。
豬肉余怒氣衝衝道:“打的就是你,學校教官說,就是解希放帶著我家兒子逃出去的,現在好幾個月了,人沒見回來,也找不著....”
“啊,我們家俊易,也是被解希放帶著逃跑了的。”瘦子的父親跟著說了一句,再看向解民國便也帶上了絲憤怒。
兒子不見了,他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可是誰讓他得了那麽個變態怪癖呢,不好好掰正,他們還有什麽臉做人啊。
“等等...你們是說,你們的孩子現在都在正苗學校就讀?”向學斌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
正苗學校?
不斷被人提起的名字,打開了程麗蘇記憶的大門,況且這還是讓她總掛在嘴邊,威脅女兒的武器。
好多年了,她都有些忘記掉那個培訓學校的名字了,現在想起來,悚然驚恐。
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