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往田鐵石懷裡鑽了鑽,手掌抵住了他肌肉結實的胸膛,只顧發出幾聲羞人的回應,偶爾也會熱烈的胡亂抓向田鐵石的後背,身體慢慢扭動,感受這從未有過的嬌羞和莫名的喜悅——今天她嫁給了這個漢子。
「媳婦,行嗎?」田鐵石雙眼赤紅聲音嘶啞低沉的問道,可那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沒有鬆懈。他抱著媳婦香噴噴又軟又滑的身子,才不想鬆手?。
李青暖抱著他的脊背,哼哼唧唧的閉著眼低聲嬌羞回道,「你……等下你輕點……」
初知人事的毛頭漢子,加上今天是他的洞房夜,這會兒哪裡還能忍得住,身子慢慢貼向自家媳婦火熱的嬌軀,然後一點點的貼近。隨著那種強烈的快感襲來,這老實憨厚的漢子也就越發的忘乎所以,最後只折騰的李青暖對他又捶又撓的,當然順帶著的是嬌人的喘息。
最後李青暖迷迷糊糊的撐到了最後一刻鐘,這蠻子的戰鬥力太彪悍了,簡直是就要把她做暈過去。動了動酸痛的身體,李青暖撇了撇嘴,一點都不想理會傻笑著給她清理的人。
田鐵石拿著之前準備好的熱水,又**著身子從水桶裡舀了冷水兌上,這才小心的給自家媳婦擦拭身子。看著媳婦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手印,他又屁顛屁顛的從炕櫃裡摸出一個小瓶子,然後挖了一大塊粉白的藥膏擦上去。
這藥膏還是之前大舅哥提醒他買的,田鐵石問過藥鋪的小夥計,說是可以化瘀。對身上的磕碰和青紫都有好處。
粗手粗腳的折騰完後,他才吹滅蠟燭小心的爬上炕,想了想,又把人撈進了懷裡。
李青暖在頭腦都有些不清楚了,只是用小腦袋在田鐵石胸前蹭了蹭,卻不知她這一蹭,又蹭起了田鐵石的邪火兒。
田鐵石捏了捏媳婦的小胳膊,然後小心翼翼的幫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從炕頭拿了蒲扇替小媳婦扇起來。
就這樣,他一會兒看看懷裡的媳婦,一會給媳婦扇幾下蒲扇,然後就傻乎乎噤聲笑一會兒。要不是知道他是歡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別人肯定會認為他瘋了。
火紅的喜燭照亮了滿屋的紅豔,也照出了窗戶紙上那一對頸脖相交的鴛鴦。夜還深,天明還早,這洞房花燭夜也就這樣帶著憨子的喜悅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酸酸的,但雙腿間倒是挺清爽,並沒有太大的不適。迷迷糊糊想到昨兒這個蠻漢子的折騰和力道,她臉上一紅,心裡暗啐一口,真是莽的很。
左右看了看,炕上已經沒人了,應該是早就起了。她又看了看天,似乎還沒到敬茶的時候,可這會兒也是睡不著了。畢竟第一天當人媳婦,心裡終歸是不一樣的。
她穿了衣服起來,還沒出門就見田鐵石端著木盆進屋。
「媳婦,你怎麼起來了?昨晚折騰的那麼晚,你怎麼不多睡會啊,反正這會兒還早。」說著他把木盆和溫水放到凳子上,「我兌了點熱水,等會兒你洗洗臉。」
李青暖一聽他提起昨晚的事兒,忍不住嬌嗔責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走過去洗臉。等著把自己打理妥當了,她才對著鏡子插上了田鐵石之前送的一支銀簪。然後笑吟吟的轉身看向田鐵石。
田鐵石被這麼一看,那一身鐵打的骨頭都酥了一半,傻乎乎的撓了撓頭,然後一拍額頭說道,「我在灶上給你弄了碗雞蛋羹,等會你先吃點。」
一會要去正屋敬茶,還要給弟弟和弟媳送禮物,怎麼也得一大會兒子,他媳婦那麼瘦,肯定扛不住餓。
李青暖的心裡有事兒,加上身子實在是有些疲軟,所以並沒有多少胃口。可看著那呆子殷勤的目光,她還是強自吃了一點,到後邊實在吃不下去了,索性全部推倒田鐵石跟前讓他吃。
嫌棄的看了一眼李青暖的小身板,田鐵石又哄著她吃了兩口,後來見她有些惱了,才嘿嘿一笑端起碗來,吸溜吸溜幾口,把蛋羹帶著湯汁一起灌進了肚子裡。
兩人收拾好,又膩歪了一會,才踩著時辰去了正屋。因為今兒是新媳婦奉茶的日子,小張氏跟田家成他們心裡都打著小算盤呢,所以就起了個大早來正屋等著。本來以為李青暖那綿軟的性子,怎麼也得趕在天亮以前來立規矩,誰知道人家就是踏著飯點之前來,白白讓一屋子的人等著。
田鐵石看著爹娘臉色陰沉的坐在炕上,小張氏帶著她家明子坐在屋裡,剩下的幾個兄弟都擠在一起,時不時不善的看一眼自己。這下他心裡原本的甜蜜徹底被苦澀代替,只怕自家媳婦一會又要受委屈了。
李青暖緊跟在田鐵石身旁,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憨子的變化。趁著邁過門檻的功夫,她拉了拉田鐵石的手,然後滿面帶羞的笑了笑。
看著媳婦的模樣,也不知怎得,田鐵石捏的咯?咯?作響的拳頭就松了下來。陰沉的眼神兒也亮堂起來,他就覺得天底下沒有比自家媳婦再好看的人了,那麼一笑就能把他迷得找不到北。
本來新婚媳婦跟相公感情好,是小兩口兒福氣,可這個畫面落在張氏的眼裡,那可就怎麼看怎麼堵心了。她可沒忘了,這老大家的兒媳婦進門的排場可是比自家娘家出來的小張氏還大。還有昨兒個,自己故意穿了舊衣衫,本來是想噁心噁心新媳婦,誰知道最後被村裡那些鄉親笑話了個遍,最後還扯出田家成和他媳婦小張氏不孝順的話頭子。
「沒點規矩的人,這都什麼點了才來,人家別人家的媳婦這會兒都給做好飯,伺候公婆了!」張氏陰沉著臉,伸手就摸起桌上的水杯往門口的人那砸去。她這惡毒婆婆的名聲,昨兒個早就叫響了,再說她也不在乎那點臉面。他們田家在這村裡,家境也算不得差,加上有田老叔的影響,村裡誰家的媳婦見了她不得叫聲嬸子?所以就算丟了裡子扯破了面子,她也不在乎。
田鐵石雖說看起來是個粗手粗腳的莽撞漢子,可實際上,他卻是在山裡躲避豺狼跟毒蟲時,早練出了一身本事。這會兒眼疾手快的把自家媳婦拉到了身後護著。
「娘,這麼多天了您還沒折騰夠嗎?」田鐵石也不回張氏找茬的話,直接跪在了炕底下,對著上邊還在看戲的田老漢說道,「爹,今兒你給兒子一個痛快話,是不是這個家實在容不下兒了?你們這麼變著法的作踐兒子,兒子不敢說委屈,可要是有人委屈了我媳婦,我敢拿著刀跟他拼命……」
李青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本來她想著,張氏那脾氣火爆易怒,而且為人蠻不講理,這種人是很好鬥的。就跟王氏一樣,只要自己不搭理,那她叫囂幾天也就會覺得沒意思安生下來。
看著眼前這個硬挺挺跪在地上,脊背筆直的耿直漢子,李青暖眼眶有些濕潤。他實在憨厚,對她的好完全放在明面上。
李青暖被張氏鋒利的眼光掃過,趕緊低眉順眼的跪在了田鐵石身旁,那模樣活脫脫是個嫁雞隨雞,沒出息的溫順新媳婦。